宗且示听了,边想边问道:“需要我们做什么?”
任放看着两人,说道:“路线和亲戚排查,由我们来做。
你们做两件事:第一,请南京大学和申亦农爱人协助,去寻访他南京大学的好友;
第二,与不迟联系,看看省厅和公安部方面有没有消息。”
两人点头离开。
回到大院,宗且示先对蒙不迟说了申亦农的情况,蒙不迟答应,立即协助排查。
接着,宗且示又与郭以刚一起,约了申亦农爱人,去南京大学寻访。
不过,几个人寻访了两天下来,一无所获。
7号晚上,宗且示上完了英语课,蒙不迟就找到了他,两人一起去了郭以刚家。
三人坐定,蒙不迟说道:“有关申亦农的事,我只能对你们说三句话:
第一,他目前没有生命危险,公安部门已经通知了学校和家属;
第二,不必再去追查了,有比捐赠更重要的事很快就要发生;
第三,不要拘泥一时一事的得失。”
宗且示、郭以刚听了,摸不着头脑,也没再去追问。
他们知道:蒙不迟做事,原则性很强。
能说的,他一定会说;不能说的,他一个字都不会透露。
等蒙不迟走了,宗且示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自言自语道:“比捐赠更重要的事?
是申组长接受了特殊任务,还是他摊上了什么事?”
郭以刚眉头紧锁,摇头说道:“谁知道呢?
现在,我们就算是想破脑袋,也没有用。
反正,必须做好捐赠工作长期延迟的心理准备。
只是,可惜了生物系的科研经费啊!”
宗且示看着他,边想边说:“那可不一定!
现在,既然已经明确,申组长的确是失踪了。
那么,我们就可以去问一下学校领导,安排谁来接手这件事。
只要有人接手,也许就有转机。”
郭以刚听了,摇头说道:“别折腾了,不迟已经说了:
不要拘泥于一时一事的得失!
他能说出这句话,就说明,他已经问过学校领导。”
宗且示看着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然后,说道:“难道你不想知道,在申组长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郭以刚见他又发了痴,连忙说道:“好吧,明天上班,我再去问一下。”
宗且示听了点头,一边琢磨,一边告辞回家。
他进了大院,见冯念初在打井水,忙接过井绳。
一边打着水,一边问道:“要你打什么水,不迟叔叔还没回来吗?”
冯念初听了,叹道:“刚回来,就又被叫去单位了。”
宗且示点头,打好了水就回家休息了。
第二天下午,收音机里传来哀伤低回的哀乐声。
播音员正用极低的语速,播报着周恩来总理逝世的新闻。
宗且示听了,心头一震。
一阵难过之后,慢慢地联想起了捐赠一事。
正是因为,有了周恩来总理的支持,邓小平副总理才开始进行了全行业整顿,才有了捐赠活动,才让自己有机会参与了商业谈判。
如今,周总理逝世了,让宗且示感觉,自己顿时失去了依靠。
他的心里,空落落的,眼泪禁不住流了下来......
晚上七点,众人坐进幼儿园的活动教室,围着向阳院的青松牌黑白电视机,收看着相关新闻。
见平时活泼开朗的宗且示,流着热泪,一言不发,蒙开谊替他擦去眼泪。
然后,看着他问道:“且示哥哥,周总理逝世了,蒋匪帮会打过来吗?”
一旁的蒙开言听了,非常害怕,立即哇哇大哭起来。
宗且示见了,连忙说道:“怎么可能?
毛主席还在,解放军还在。
蒋匪帮迟早会被消灭的!”
蒙开谊听了点头,看着艾叶,又问道:“周总理逝世了,我们要戴黑纱、配白花吗?”
艾叶点头,说道:“居委会已经得到通知,准备组织大家戴黑纱、配白花,收看几天以后的追悼会!”
宗且若一边哭着,一边抱起蒙开言,说道:“戴黑纱、配白花参加追悼会,是表示我们对周总理的哀思。
开过追悼会,开言就会坚强,就不再害怕了!”
蒙开言听了,含泪点头。
第二天,宗且示不甘心,又去了郭家大院,还想去南京大学找领导,谈捐赠的事情。
迎面撞上,郭以刚戴着黑纱、配着白花正要出门去南京大学。
于是,他也找来黑纱和白花,给自己佩戴上。
然后,和他一起去了。
谁知道,两人来到学校门口,就见那儿,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师生们被告知:
不准戴黑纱、配白花进校,学校不设灵堂,不准送花圈。
师生们听了,立即与省里来的工作组、学校分管领导辩论。
最后,终于如愿以偿进了校园。
宗且示、郭以刚赶去校长室,想去问捐赠的事情。
见校领导诸事缠身,根本分不开身,也没法询问,于是,只能离开。
两人回到大操场,见当天没有课的师生,准备去梅园新村中共代表团纪念馆,吊唁周恩来总理,便随着大部队一起去了。
15日下午,收看完周恩来总理的追悼会,宗且示的心情异常沉重。
喝了几口水,就沉沉地睡了。
晚上,郭以刚找到他,说道:“明天有个机会,能和学校领导说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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