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了,我的思想实验品。” 米凡对着空无一人的走廊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弦理论中被激发的额外维度。他转身走向电梯,意大利手工皮鞋踩在波斯地毯上没有声音,像暗物质穿过地球般悄无声息。电梯下降时,他看着显示屏上跳动的数字 ——12、11、10…… 忽然想起刘柳哀求的眼神,那双眼睛里的红血丝密度,像极了他公式里的误差线分布。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波动,像中微子突然改变了味 eigenstate,但很快就被对 “多重宇宙之王” 的执念淹没。他用指腹摩挲着手机壳上激光雕刻的中微子图案,航空铝合金的冰凉触感让他冷静下来:科学的祭坛上,总要有人献祭,就像宇宙诞生时,无数物质与反物质湮灭,才换来今天的物质世界。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后七分十三秒,刘柳悄悄溜出房间。这个 23 岁的物理系研究生穿着米凡送的那件防静电外套,布料上还残留着米凡身上淡淡的祁门茶香。口袋里装着一个简易磁场探测器 —— 那是米凡上周教他做的,用废旧硬盘的磁头改装而成,能检测中微子运动产生的微弱磁场扰动。此刻,探测器的指针正以 5 赫兹的频率疯狂跳动,像在预警一场即将到来的认知革命。刘柳顺着走廊行走,每到一个通风口就停下,探测器的蜂鸣声越大,他的心跳就越快,手心的汗浸湿了 ABS 塑料外壳,在表面形成一层水膜。
在第五个通风口前,他终于找到了第一个定时装置。透明聚碳酸酯外壳里,3K 液像一条沉睡的蓝绿色毒蛇。他用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撬开格栅,手指被金属边缘划破也没察觉,血珠滴在地毯上,像暗物质与可见物质碰撞产生的闪光。他将装置扔进酒店的消防通道,听着它落地的 “咔嗒” 声,像卸下了一块质量为 1.78 公斤的心头巨石。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直到找到第五个时,天边已经露出微光,走廊尽头传来保洁员的推车声,金属车轮与大理石地面摩擦的声音像倒计时的秒针在敲击神经。他才匆忙离开,手心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却比不上心里的煎熬 —— 他救了五个人,却放任另外二十九人走向死亡,这种 “部分救赎” 像一把钝刀,在他良心上反复切割,每一步都留下血痕。
四、红场的余晖与权力的前奏
克里姆林宫的钟声在暮色中回荡了七次,每一声都像敲在青铜鼎上的历史密码,余音在红场上空盘旋,与远处圣瓦西里大教堂的钟声交织成复杂的声波干涉图,像宇宙微波背景辐射的温度涨落图谱。米凡坐在高尔基的黑色奔驰 S600 里,看着车窗外掠过的红场,圣瓦西里大教堂的洋葱顶在夕阳下泛着金红色的光,像一个个正在聚变的氦 - 3 原子核。他的心情复杂得像他公式里的多元非线性方程:既有即将面见总统的肾上腺素激增,又有对 “思想清理计划” 的期待,还有一丝对刘柳的担忧 —— 那个年轻人,像块未经打磨的拓扑绝缘体,既可能成为他的左膀右臂,也可能变成短路的导线。
车后座的恒温箱里躺着他的健康餐:藜麦沙拉用玻利维亚的有机藜麦制作,烤鸡胸肉只用迷迭香腌制,无糖酸奶来自西伯利亚的有机牧场。他坚持 “谈判时的大脑需要 99.9% 纯度的能量”,拒绝触碰任何含反式脂肪酸的食物。高尔基递给他一瓶矿泉水,瓶身上印着贝加尔湖的卫星图像,湖水的透明度达到 40.5 米,像中微子穿过的真空环境:“总统先生也保持着克格勃时期的习惯,早餐总是黑面包配里海鱼子酱,从不加盐。面包用的是自家农场种植的黑麦,麦粒的饱满度能精确到 0.1 毫米,他说这是‘权力的精度’。” 这句话像在传递某种量子纠缠态的密码,暗示着总统的务实与控制欲。
总统的官邸位于莫斯科郊外的契诃夫森林里,外观低调得像一栋普通的狩猎别墅。周围的欧洲赤松高达 20 米,树干间距均匀,形成 3.14 米的等距阵列,像经过精确计算的能量柱。门口没有荷枪实弹的卫兵,只有两只东德牧羊犬趴在草坪上,毛色黑得像吸收了所有可见光,看到车来,只是懒洋洋地抬了抬头,耳朵却保持着 30 度的警觉角度 —— 这是受过特殊训练的信号,它们能嗅出 C4 炸药的气味,却对科学家身上的公式味格外宽容。狗链上的钛合金扣在夕阳下反射出细碎的光,像中微子与原子核碰撞产生的闪烁。
“总统先生喜欢物理实验室般的安静,” 高尔基解释道,手指在真皮座椅上划出细微的纹路,“他说,真正的大国决策,往往在餐桌旁决定,而不是联合国的会议室。那里的麦克风太多,会吓跑真理。就像中微子,只有在不受干扰的真空里,才能展现它的本质属性。” 他的语气里带着对总统的崇拜,像信徒谈论经文,眼角的皱纹里藏着克格勃时期留下的警惕。车窗外掠过一片蓝莓园,果实蓝得发黑,像浓缩的暗物质,那是总统夫人亲手栽种的,不用任何农药和化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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