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摸出一根烟,刚想点燃,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厚重的皮鞋踩在青石板上,发出“笃、笃”的响,像敲在他的心上。厉沉舟的身体瞬间僵住,手里的打火机“啪嗒”掉在地上,滚到石阶缝里,不见了。
“谁让你抽烟的?”
厉建国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冷意。厉沉舟慢慢转过身,看见他父亲站在门口,穿着一身黑色的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眼底藏着一丝暗红,像烧红的烙铁。
厉沉舟攥紧了手里的烟,指甲几乎嵌进掌心:“我……我就是好奇。”
“好奇?”厉建国往前走了一步,阴影笼罩住厉沉舟,他能闻到父亲身上淡淡的檀香,那是常年在祠堂里熏出来的味道,却总让他觉得阴森。“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我们厉家的人,不能碰这些下三滥的东西,你忘了?”
厉沉舟没说话,头埋得更低了。他知道父亲的脾气,也知道厉家的规矩——不能抽烟,不能喝酒,不能和外面的“野孩子”厮混,更不能提起母亲的名字。母亲在他五岁那年就不见了,父亲说她是“走了”,可他偶尔会在深夜听见祠堂里传来女人的哭声,像母亲的声音,又像别的什么。
厉建国盯着他,突然笑了,那笑比不笑更让人害怕:“你以为你偷偷做的那些事,我都不知道?上课画画,翻墙逃课,还跟隔壁班的女生勾肩搭背……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管你?”
厉沉舟的身体抖了抖,刚想开口辩解,就看见厉建国从身后抽出一把武士刀——那刀是厉家的传家宝,刀鞘是黑色的,上面刻着复杂的花纹,刀刃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像一条蛰伏的蛇。
“爸!你要干什么?”厉沉舟吓得后退一步,差点从石阶上摔下去。
厉建国没说话,只是一步步逼近,武士刀被他握在手里,刀柄上的纹路硌得他手心发疼。他站在厉沉舟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厉家的人,要守规矩。犯了错,就要受罚。你说,该罚你哪里好呢?”
厉沉舟的心跳得飞快,他想跑,可腿像灌了铅一样,动不了。他看着父亲举起武士刀,刀身映出他惊恐的脸,还有父亲那张扭曲的脸——不知何时,父亲的眼睛变成了暗红色,嘴角咧得很大,露出里面尖尖的牙齿,像个怪物。
“爸!不要!”厉沉舟尖叫起来,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唰——”
武士刀划破空气的声音格外刺耳。厉沉舟只觉得右耳传来一阵剧痛,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硬生生扯掉了,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来,滴在衣服上,染红了一大片。他伸手摸了摸右耳的位置,那里空荡荡的,只剩下黏腻的血和肉,疼得他几乎晕厥。
“啊——!”
凄厉的惨叫声在老宅门口回荡,惊飞了树上的麻雀,也惊动了后院的乌鸦,它们“嘎嘎”地叫着,声音难听极了。厉沉舟躺在地上,身体蜷缩着,右手紧紧捂着右耳,鲜血从指缝里不断涌出,染红了青石板。
厉建国站在他身边,手里的武士刀还在滴血,刀身上沾着一小块肉和毛发,那是厉沉舟的耳朵。他看着地上惨叫的儿子,脸上没有丝毫怜悯,反而带着一丝兴奋:“知道疼了?记住这个疼,以后就不敢再犯错了。”
厉沉舟疼得说不出话,眼泪和血水混在一起,糊满了他的脸。他看着父亲,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恨意,可他不敢反抗——他知道父亲的厉害,也知道父亲会一种“恶灵之术”,能召唤出不干净的东西,还能让人死得不明不白。
就在厉沉舟觉得自己快要疼死的时候,厉建国突然蹲下来,伸出手,放在他右耳的伤口上。他的手心很凉,带着一股阴森的气息,厉沉舟觉得伤口处传来一阵奇异的感觉,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子在爬,又痒又麻,疼痛感竟然慢慢减轻了。
他睁开眼,看见父亲的手心泛着暗红色的光,那光芒包裹着他的伤口,伤口处的血肉竟然在一点点愈合,原本空荡荡的右耳位置,慢慢长出了新的皮肤、软骨和毛发,最后,一只完整的耳朵出现在那里,和左边的耳朵一模一样,甚至连上面的痣都没差。
厉建国收回手,暗红色的光芒消失了,他站起身,擦了擦武士刀上的血,重新插进刀鞘:“记住,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让我发现你犯错,下次就不是掉一只耳朵这么简单了。”
厉沉舟还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他摸了摸右耳,那里光滑温热,没有丝毫伤口,可刚才的剧痛却真实得让他浑身发抖。他看着父亲的背影,父亲正往祠堂走去,黑色的中山装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像一个移动的黑影。
从那天起,厉沉舟再也不敢抽烟,也不敢逃课,更不敢和女生说话。他变得沉默寡言,每天放学就回家,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对着墙壁发呆。他害怕父亲,害怕父亲手里的武士刀,更害怕父亲那诡异的“恶灵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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