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的寒风裹着初雪粒,打在黎明新城的温室棚膜上,发出“沙沙”的轻响。仓库旁的两座温室已经搭好,棚内的小青菜冒出嫩绿的芽,萝卜苗舒展着子叶,暖风机嗡嗡地吹着,把温度稳定在18℃;住房的外墙被刷上了一层防冻涂料,烟囱里冒出淡淡的白烟,食堂的大锅里煮着玉米粥,香气飘出老远。这是末日里难得的“备冬关键期”——既要保住温室里的新鲜蔬菜,又要确保取暖设备不冻坏,还要合理分配口粮,不然漫长的冬天会格外难熬。联盟全员围着“过冬”转:老郑的机械组检修取暖管道,老周的农务组照料温室作物,苏晚晴的医疗组熬制防寒草药,河港的船员则忙着把过冬的被褥搬到向阳的房间,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哈气,却盯着手里的活格外认真——这温暖的温室和热乎的粥,就是冬天的底气。
老周每天穿着厚棉袄在温室里穿梭,手里拿着“温室温湿度计”和“作物长势仪”。“小青菜株高5厘米,叶片叶绿素含量42SPAD,温度18℃,湿度60%!完美!”老周对着对讲机喊,声音里满是欣慰。他轻轻拨开一片青菜叶,叶背没有半点霉点,根系扎在松软的营养土里,白嫩嫩的,“按这长势,再过20天就能收第一茬,冬天也能吃上新鲜菜了!”
旁边的小王正用“营养液喷雾器”给萝卜苗施肥——这是老周用腐熟的大豆水和清水按1:10的比例调的,能促进根系生长。“周叔,这营养液真管用!昨天喷过的萝卜苗,今天叶子就厚了不少!”小王一边喷一边说,棚内的暖风吹得他额头微微出汗,却舍不得脱棉袄——棚外零下3℃,一冷一热容易感冒。老周递给他一块干毛巾:“喷完记得把暖风机的风口调高点,别直吹作物,会吹蔫的。”
林墨正陪着老郑在住房旁检修“智能取暖系统”。这是老郑在秋分后改装的,把原来的煤炉换成了“生物质热风机”,用作物秸秆做燃料,还加了“室温联动模块”,每个房间的温度低于10℃就自动升温,高于15℃就停机。“你看,这管道外层裹了保温棉,零下10℃也不会冻裂;热风机里加了‘秸秆粉碎器’,不用提前铡草,直接填秸秆就行。”老郑拍着热风机的外壳,眼里满是得意,“去年冬天管道冻裂过三次,今年有这设备,保准暖和到底!”
小李正在测试“远程控温”功能,他在平板上点了“主卧升温”,热风机立刻启动,管道里传来“哗哗”的热水流动声。“郑工,这远程控温太方便了!晚上不用下床调温度,在被窝里就能操作!”小李兴奋地说,老郑笑着递给他一杯热姜茶:“冬天最忌冷到,设备方便了,人也能少遭罪。”
苏晚晴的医疗组在食堂旁搭了“防寒草药站”,陶锅里熬着“生姜葱白汤”——用生姜、葱白、红糖按3:2:1的比例熬煮,喝了能预防感冒;旁边的竹筐里放着“防冻药膏”,用凡士林和当归粉混合制成,擦在手上能防止冻伤。“每天早晚各喝一碗姜汤,出门前擦点防冻药膏;要是有人发烧咳嗽,立刻来这里拿药!”苏晚晴一边给队员盛姜汤一边说,目光扫过排队领姜汤的人,每个人的脸上都红扑扑的,没有半点病容。
河港的老河带着船员在仓库里整理过冬物资,他们把被褥按人头分好,晒过的被褥带着阳光的味道;还把玉米、大豆装在小布袋里,每户一袋,挂在房间通风的地方。“小张,把王婶家的被褥多晒半小时,她年纪大,怕冷,被褥得晒得更蓬松点!”老河一边搬被褥一边说,船员们的手冻得通红,却依然仔细地叠着被褥——他们知道,暖和的被褥,就是冬天的“小太阳”。“过冬物资不能马虎,少一件都可能冻着,咱们得仔细点!”老河擦了擦冻出来的鼻涕,虽然冷,却忙得浑身是劲。
可就在备冬的第十天,意外突然发生。负责温室监测的队员小张,慌慌张张地跑到老周身边,手里捧着一株枯萎的小青菜——青菜的叶片发黄发蔫,边缘卷成了筒状,轻轻一碰就断,根部发黑,还沾着黏糊糊的白色冰晶,闻起来有股腥臭味。“周叔!不好了!小青菜枯了!东边温室已经有一片这样的了,暖风机好像也出问题了,温度降了3℃!”
老周的心瞬间揪紧,他接过青菜,用放大镜仔细看——叶片的细胞壁已经冻裂,冰晶里还能看到细小的黑色菌丝。“林墨!苏医生!老郑!快到东边温室来!”老周掏出对讲机,声音带着急切,“小青菜冻枯,暖风机异常!”
林墨、老郑和苏晚晴很快赶到,东边温室的温度已经降到15℃,棚膜上结了一层薄冰,几十株小青菜发黄枯萎,和周围嫩绿的菜苗形成鲜明对比。苏晚晴立刻用无菌棉签沾取根部的冰晶,放在便携式显微镜下,屏幕上的画面让她脸色骤变:“是‘噬温变异体’!这是专门针对温暖环境的复合变异体——有冻菌和温敏菌丝,冻菌会分泌‘低温毒素’,让作物细胞结冰坏死,就算在温室里也会冻枯;温敏菌丝则附着在暖风机的发热管上,吸收热量导致设备降温,还会堵塞管道;更可怕的是,它们靠冷空气传播,一旦棚膜有破洞,就会扩散到其他温室,要是不及时防御,两天内所有温室作物都会冻死,取暖设备也会瘫痪,冬天就没菜吃、没暖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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