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李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着冲过去，一把揪住晚翠的头发，“我让你嘴硬！我让你嘴硬！”
晚翠的头被扯得后仰，脖颈处的伤口裂开，血顺着下巴往下淌，滴在李氏的手背上。她却毫不畏惧，反而凑近李氏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去年御花园，你掉的那枚玉佩，是我捡到还给你的。玉佩内侧刻着个‘李’字，你忘了？”
李氏的手猛地一颤，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她看着晚翠眼中的笃定，忽然意识到 —— 这个宫女，根本不是她以为的软柿子。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屈服，她在等，等一个鱼死网破的机会。
“给我用烙铁！” 李氏彻底疯了，指着墙上烧得通红的烙铁，“让她尝尝皮肉烧焦的滋味！我看她还嘴硬！”
太监举起烙铁，通红的烙铁上冒着白烟，散发出刺鼻的铁锈味。晚翠闭上眼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太子妃，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剩下的，就靠你了。
就在烙铁即将碰到她手臂的瞬间，刑房的门突然被撞开。苏凝站在门口，身后跟着禁军统领，目光像刀子般扫过刑房里的一切 —— 滴着血的鞭子，烧红的烙铁，还有晚翠满身的伤痕。
“谁敢动她！” 苏凝的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她快步走到晚翠面前，看着她血肉模糊的背，眼眶瞬间红了，“李氏，你好大的胆子！敢在东宫刑房私用酷刑，是谁给你的权力？”
李氏慌了，强作镇定道：“太子妃，这是太后的意思，让老奴……”
“太后的意思是让你审，不是让你杀人灭口！” 苏凝打断她，指着那烧红的烙铁，“这就是你说的‘好好审问’？晚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定不饶你！”
晚翠看着苏凝，眼泪再次涌了出来，却带着一丝释然的笑。她知道，自己赌对了。太子妃不会放弃她，这场逼供，终将成为李氏的催命符。
苏凝下令解开晚翠的锁链，亲自扶着她往外走。晚翠的身体软得像没有骨头，却在经过李氏身边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那玉佩内侧的‘李’字，我记得清清楚楚。”
李氏的脸色惨白如纸，看着她们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突然瘫坐在地上。她知道，自己输了。晚翠这一口咬得太狠，根本没给她留任何退路。
刑房的烛火在风里摇曳，映着地上的血迹，像一朵盛开的毒花。这场逼供没能摧毁晚翠的意志，反而让隐藏的真相，露出了更清晰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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