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动了。
身体前倾,带着一股强大而迫人的气势,向董白靠近。
董白下意识地想要向后缩退,逃离这突如其来的压迫感,然而她的身体却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捆缚住,僵硬在原地,动弹不得。他的动作并不粗暴,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缓慢的坚定,但其中蕴含的力量感,却让她感到一种源自本能的战栗。他的手掌,温热而粗糙,带着常年握戟留下的厚茧,准确地握住了她放在膝上、微微蜷缩的手腕。
肌肤相触的刹那,两人都是不约而同地微微一颤。一股电流般的酥麻感,从接触点迅速窜开,席卷全身。
“温侯…!”她终于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呼,声音却微弱得如同蚊蚋,带着惊恐,更带着一种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深陷泥沼般的无力。
吕布没有回答,也没有给她任何思考或拒绝的余地。他的眼神幽深如潭,仿佛要将她的灵魂也一并吸进去。连日征战的杀伐之气,运筹帷幄的深沉心机,以及此刻毫不掩饰的、充满原始占有欲的男性侵略感,混合成一种令人窒息般的强大气场,将董白牢牢地笼罩、包裹,密不透风。
她的内心充满了剧烈的挣扎,理智在尖叫着危险,在提醒着她彼此的身份与那血海般的仇怨,然而,那股支撑她许久的恨意,此刻却在对方炽热的目光与不容抗拒的气息冲击下,如同暴露在烈阳下的冰雪,迅速地、无可挽回地消融、崩塌。仇恨、恐惧、迷茫、长期漂泊无依带来的脆弱、以及一丝对强大力量的奇异依附感…各种极端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巨大的漩涡,将她残存的意志力撕扯得支离破碎。
他俯身,阴影彻底将她覆盖。那支古朴的玉簪,不知何时已被取下,她乌黑的长发如瀑般披散下来,拂过他的手臂,带着一丝凉意和淡淡的、若有若无的香气。
烛火依旧在跳动,将两人重叠的身影投在墙壁上,扭曲、晃动,演绎着一场无声而激烈的纠缠。
衣衫窸窣,呼吸渐重。
起初,她还有细微的、象征性的推拒,手指无力地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但那触感如同烙铁般滚烫,让她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随后,便只剩下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呜咽,混合着男子沉重的喘息,在这寂静的书房内弥漫开来。
她感觉自己像是一叶迷失在暴风雨中的扁舟,被滔天的巨浪肆意抛掷、撞击,随时可能粉身碎骨。痛楚与一种陌生的、令人战栗的悸动交织在一起,淹没了她的感官。指甲无意识地掐入了他臂膀的肌肉,却如同陷入铁石,未能留下丝毫痕迹,反而更激发了他征服的本能。
他像是要将连日来的压力、疲惫、还有那无法对人言说的孤寂,全都发泄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疾风骤雨之中。她的脆弱成了最好的催化剂,她的顺从(哪怕是无力反抗的顺从)则助长了火焰的蔓延。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是片刻,又或许漫长如整个夜晚。
书房内终于重归寂静,一种带着奇异慵懒与浓浓暧昧的寂静。
烛火已然燃去大半,光线变得愈发昏暗朦胧,勉强勾勒出室内狼藉的轮廓。空气中弥漫着情欲过后特有的、甜腻而压抑的气息,混合着墨香与淡淡的汗意。
吕布坐起身,默然地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衫,眼神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与深邃,只是在那眼底最深处,还残留着一丝未曾完全平息的波澜,以及一抹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复杂。是满足?是懊悔?亦或是某种更深沉的算计?或许兼而有之。
董白蜷缩在冰冷的席上,用散落的、皱巴巴的衣物勉强遮挡着自己赤裸的身体。长发披散,如同海藻般纠缠,几乎完全遮住了她的脸庞,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只有那微微颤抖的、光滑洁白的肩膀,以及低垂的脖颈处尚未消退的暧昧红痕,显露出她内心极度的不平静与方才经历的狂风暴雨。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比之前的任何一次寂静都要沉重,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
最终,吕布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他站起身,步履沉稳地走到窗边,伸手推开了一条缝隙。顿时,一股冰冷的、带着泥土和草木气息的夜风涌入室内,驱散了些许令人窒闷的甜腻气息,也让他燥热的身体感到一丝凉意。他望着窗外沉沉的、无边无际的夜色,长安城模糊的轮廓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如同蛰伏的巨兽。
“夜很深了,”他的声音平稳,听不出太多情绪,仿佛刚才那场激烈的纠缠从未发生过,“回去歇息吧。”
身后,传来细微的衣物摩擦声。
他顿了顿,并未回头,继续道,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定论:“今日之事…日后,我自有安排。”
这像是一句承诺,又像是一道指令,彻底为今晚发生的一切,定下了基调。
董白依旧没有回答,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只是默默地、有些慌乱地、几乎是手忙脚乱地穿好自己那身素色的深衣。过程中,她始终低着头,长发依旧遮掩着脸庞,不敢,或者说无颜再看吕布一眼。穿戴整齐后,她像一只刚刚经历了猎人捕杀、侥幸逃脱的受惊小鹿,脚步有些虚浮踉跄,几乎是逃也似的,快步无声地离开了这间让她失去一切、又仿佛得到某种诡异依托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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