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左车略有按捺,缓言道:“苍公之言,某亦知之,然则吾军三分,皆受制燕赵,无得可脱,欲以分兵而不得,如之奈何?”
张苍接言:“燕,苦寒之地,物瘠财乏,兵寡将少,今日图谋,反失东郡,得不偿失也。齐,临济一战,齐王被斩,王位之属,自为首要;秦临东阿,困兽犹斗,自会伤人,然无有外敌,自无暇外顾,且以内争。故追逐章邯者,止楚军矣。当务之急,弃燕南下,或至东郡,有以牵制,以解其困;或经东阿,绕行楚后,断其粮草,以乱其军。滞留其地,贻误战机,何益之有?”
李左车尚未言,李超乃接曰:“苍公勿恼,巨鹿余孽尚存,无得速离也。”
张苍闻言而有定,答曰:“某今日即为此也。燕王之处,某自往言说,待得和解,北军伍万,步卒留信都,以为据点,防巨鹿来袭;骑军南下,以为牵引,待北军及咸阳来援。”
骤闻此言,李左车大为震惊,急道:“万万不可,以苍公之身,贸然前行,倘有不测,吾何以交待公子,万万不可。”
见李左车语带真诚,意态焦灼,张苍亦为感动,乃言道:"今日有危,皆得取舍。吾取燕王,君取何地?"
李超接言:“苍公忘危,吾愿随之,以为护卫。”
见张苍有以言决,李左车亦为决断,乃答道:“即如此,弟帅骑兵,随苍公壹行,有以消息,遣使告吾,并回收曲逆偏军,帅军南下,以救东郡。某居信都,另以募兵,坚守此城,另传信代县,亦为固守。惟愿苍公安然而反,亦盼秦军早至,得解此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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