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殷都城内,大庙气氛紧张得能拧出水。
武丁看着殿下五花大绑跪着的傅说,差点把龙椅扶手捏碎成粉末——
"你就是傅说?"
"是又怎样?"
"……你骂孤王城墙是耗子窝?"
傅说一咬牙豁出去了:"墙上裂缝比老人皱纹密,比耗子窝还像蜂窝!"
众臣集体倒吸冷气,心里嘀咕:这奴才是活到头了。
可武丁眼中却精光四射如同被点亮的祭天火把!
他腾地站起来:"传令!带此人去验孤的新宫墙!"
羽林卫们浩浩荡荡押着傅说奔往宫殿新修区域。
傅说在泥灰满地的工区站定,手被解开却不像要逃命。
突然他像条猎犬猛扑至墙角一处!
就在所有人惊呼声中,他手指抠住一簇不起眼的灰白色土砾,轻轻一捻——
沙砾混着干草簌簌落下,裂出寸许细缝。
"王宫匠师偷工减料,里层灌沙充土!草泥未精拌,日晒雨淋半年即开裂坍塌!"
他的声音如同惊雷碾过在场每一个人头顶!
"别说大王宝座上的屁股墩不稳当,就这质量,怕是老鼠打个喷嚏都震塌半座宫!"
整个工地在死寂中颤栗。
武丁面色铁青走到那道裂痕前,他的手指顺着缝隙抠进去,大块土石整片掉落!
墙芯里松散的干草沙土像破棉絮般喷溅出来。
那一刻所有臣僚都在心底哀嚎:完蛋!今日不知几个脑袋要搬家了!
然而就在这灾难现场,年轻的商王突然转身对灰头土脸的傅说露出神秘笑容:
"……想不想来当太宰?"
朝堂哗然!
贵胄们惊恐失声:"他、他是个工奴啊大王!"
"太宰之位岂是烂泥腿子能觊觎的!"
武丁却把手搭在傅说肩头——
掌心温热、有泥土味道,仿佛两块粗糙的石头碰在一起:
"他们只会盯着土里刨食,抬头看天的人却少之又少!"
他的目光如青铜器开刃之光扫过整个大殿。
"商国这台烂泥车陷在沼泽里太久,需要有个敢用泥石当车轴的人来推!"
王命如电!
傅说被剥去肮脏的粗布衣袍,罩上华贵的黑绶玄端官服。
但一入朝堂,他就嗅到了堪比烂泥塘沼气的恶意漩涡——
老贵族西歧侯出列时,那双毒蛇般的眼似要噬骨吮髓!
"傅太宰出身泥泞之地,不知可懂宗庙礼数?今日太乙祭典仪程,该以何牲、何器、何酒为礼?"
所有目光如青铜刀剑刺向中央站立的"草根太宰"。
群臣脸上刻着不加掩饰的嘲弄:且看你这泥腿子如何出丑!
傅说神情镇定如同深潭不波:"下官不知礼。"
话音方落,满堂瞬间响起按捺不住的嗤笑浪潮。
他却突然拔高声音如同惊雷炸响:"但知太乙享天之殿!东南梁柱歪了三指!西北基台下陷半掌!"
声震穹顶,惊飞殿外宿鸟!
一刹那满堂死寂!
他凛凛目光直射西歧侯:"敢问西歧侯爷:若太乙之殿像贵府新建的花圃墙般撑不过年关,您那套金镶玉祭器,是打算埋到墙基下充作砖石吗?"
武丁在龙座上攥紧了手背几乎掐出血痕——
憋笑真比憋三年不说话还难啊!
新官上任的傅说像台人肉推土机,在商朝陈旧体制上碾压出道道深刻胎痕:他首创"九阶官验制"。
每项工程从选址到竣工分九层考核,每层不达标,主管工匠得爬回去返工,连续三次返工者,腰挂板砖绕城示众!
此令颁布首日,负责祭台的官员因偷工减料,背着块青石绕城南哭嚎三圈。
他推行"物勒工名"。
每块砖、每根梁刻监督官印。
某贵族监修河道渠堤因刻名位置被查贪污,刻着其大名的碎石成为街头少年投壶玩具,殷都一时流行以"投石咒"为乐。
他开创"计功准薪"。
匠人酬劳按活计精确度论功。
商工坊原懒散成风,突然全体爆发出竞赛式劳作热情,青铜斧斤打制效率翻倍,引得武丁赞道:"铜器如流水线蹦出来!"
最让贵族牙根痒的是——
傅说把城墙夯筑心得升级成"吏考术":官员考评标准从"会念祷词"变成"实绩堆叠术"。
某世袭老官管农田,因灌溉水渠设计失误导致百亩良田变涝洼。
傅说命人将其栽进水田当人体标杆——
水位淹过红标记线时,老贵族满身污泥的狼狈模样成了殷都年度喜剧现场。
傅说改革风暴席卷商朝之际,前线告急!
西羌叛军越过边境直扑粮仓,边城守将惊慌失措,一日三报告急文书飞达王宫!
武丁急召朝议。
武将们吵作一团:"速调骑兵三百!"
"放火烧山阻敌!"
像一群热锅蚂蚁无头乱撞。
傅说突然踏前一步,声音如磐石坠地:"给臣五百壮工,备精铁铲五百、尖木桩两千、草捆三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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