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在秦军退路上埋伏好的另一支赵军精兵骤然杀出!
李牧的军队如同虎狼下山,前后夹击秦军疲惫混乱的队伍!
肥下战场上,李牧眼神锐利如电:"报应不爽!桓齮小儿,且看今日谁是困兽!"
秦军两面受敌,进退维谷!
桓齮惊恐地看着自己亲手布置的战阵如同洪水中的沙堡般崩溃,最终他本人只能身披十余处刀伤,混入残兵败卒中仓皇西逃。
李牧站在尸横遍野的战场高处,望着西方卷起的尘埃:"秦国不过如此。"
次年,秦军再叩赵国门,直逼番吾(今河北灵寿县南)。
李牧如法炮制,依然以固守消耗为先,再次拖垮秦军锐气,寻机反攻大破秦军。
秦国的百战雄师,在李牧面前仿佛成了愚钝的木偶,只能一次次在赵军坚固的壁垒前撞得头破血流!
赵王迁的宫殿却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气氛。
自李牧屡败秦军之后,赞美的诗词贴满了邯郸大街小巷,百姓们编起歌颂的歌谣在田野阡陌间回荡。
赵王听着宫墙外此起彼伏的赞颂之声,脸上一丝难以察觉的阴沉逐渐扩散开来:"寡人的宫殿内外,似乎只闻'李将军'之名?"
赵王迁身边一位宠臣郭开立刻躬身上前:"大王明鉴!那李牧在外经营多年,威震六国!此番率北地劲卒南下,所向披靡!
军中士卒多只知李将军,而不知大王...何况他手握雄兵..."
他刻意压低的声音却像毒蛇钻进赵王的耳朵,在每一个句子上都留下尖锐的刺。
"赵王!赵王啊!"
秦国将军王翦站在咸阳宫的大殿上,情绪激动地朝嬴政施礼!
"赵国之所以久攻不下,皆因李牧为将!臣以为用强攻实属下策,必须另设巧计!"
嬴政沉默地坐在王座上,眼神锐利如鹰:"寡人亦闻李牧极擅守御,难以力取...如何巧计?"
王翦向前一步,胸有成竹地奏道。
"李牧军功赫赫,威震朝野!臣料赵王迁与其必生嫌隙!末将愿以重金行反间计,令赵人疑心李牧通秦!"
"哦?"
嬴政眼神陡然一亮,"可行?需多少金?"
"万金!"
王翦斩钉截铁道,"此事十万火急!"
"允了!"
秦王决断道。
王翦接过秦王谕令,当即派出心腹使者携带重金潜入邯郸,暗中运作。
数日后,邯郸城中便掀起一阵隐秘却汹涌的风浪。
关于李牧的流言如同瘟疫在官吏百姓之间悄然传播开来,而且越来越离谱——
"听说李牧私下收了秦国万金和珍宝?"
"他北疆经营多年,此次回来就是准备和秦军里应外合献城!"
"他军中那么多精锐,都是为政变准备的吗?"
"连那个曾出使他国的赵葱都出来说了,他亲耳听李牧提过'赵国气数已尽'!"
赵王迁本已悬着的猜忌之心此刻被彻底点燃!
他猛然拍案:"召李牧回都!速召!"
李牧的副将王虎得知消息后,跪地苦谏:"将军!这分明是秦人毒计啊!您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请将军三思!"
李牧整理着盔甲,脸上竟现出一抹了然一切的悲凉:"若不去,即刻便反。可李某一生,上不负君王,下无愧士卒..."
他沉默片刻,终是抬头,"整顿兵马,准备回朝述职。"
副将泪流满面:"将军!北境边军皆在,我等愿护将军周全!"
"勿再多言!"
李牧声音骤然冷厉,"让赵国免于同室操戈之祸,便是我李牧最后的职责!"
于是,在一个冷得连血液都似乎冻结的深冬清晨,李牧只带数名亲随,奔赴邯郸。
巍峨的城楼在寒霜中如狰狞的怪兽轮廓。
城门口早已有等候多时的新任将领赵葱,他的笑容如同腊月冰面一般冰冷:"奉大王命,请将军交出兵符,入宫待罪。"
李牧看着对方伸出的手,将冰冷的兵符放于其上。
兵符脱离掌心的一刻,身后北方那支与他生死与共的铁血军团,似乎在他心中发出轰然倒塌的巨响!
李牧在迈入深宫的一刻回首望去,北风正卷起满地碎雪,犹如祭奠的白幡在翻飞。
李牧被拘禁于宫中,未经公开审判,最终被秘密处决于邯郸郊野。
一代名将,无声陨落。
他至死也未获申辩机会。
接替李牧统领兵马的赵葱,面对王翦排山倒海的攻势惊慌失措。
曾经李牧辛苦构建起的防线如同被雨水冲刷的沙堡迅速瓦解。
短短数月内,邯郸陷落,赵王迁被俘。
公元前229年那个冬夜,当邯郸城被秦军攻破的悲鸣撕裂长空时,不知有无野狗在荒野里刨开新土,对着某个无名坟墓发出一声悠长而模糊的哀嚎?
李牧死后仅仅三个月,他一生守护的赵国国土正式纳入大秦版图。
赵王迁被流放深山,最终在茅草屋中饿毙。
而那位曾在赵王耳边播下猜忌之种的郭开,也在逃奔秦国的路途中,被人认出后抛尸荒野。
在血与火的博弈场里,彪悍人设不需要解释——
纵使结局如同断弦的琴音般戛然而止。
他驯服了塞外最烈的风,却终究在庙堂的暗流里折戟。
当秦国铁蹄踏破邯郸城,连北疆战马的悲鸣似乎也在风雪中隐约回荡着一个预言:无牧将军,何人敢执剑立赵?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徒留后人喟叹:那扇由"自己人"亲手封死的城门,何尝不是王国终结最响亮的丧钟?
《史记》有载:"赵王...使赵葱...代将...杀李牧,废司马尚...秦破杀赵葱,虏赵王迁...遂灭赵。"
——每一个字都凝着血色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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