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后的通州特区，市集的清晨带着一丝凉意，却比往日更热闹 —— 张记包子铺的蒸笼刚冒白气，就有一群穿着官服的人围了过来，引得百姓们纷纷驻足观望。这些人是外交天团的初步候选人，共二十人，今天要参加林风亲自设计的 “实战考核”。
“陛下，您说的考核，就是让咱们来市集找小贩谈降价？” 吏部的张主事看着手里的考核令，满脸疑惑，“这跟外交谈判有啥关系啊？咱们是要跟邻国使者打交道，又不是跟小贩讨价还价！”
林风笑着摆摆手，指了指不远处的糖葫芦摊：“张主事，你可别小看讨价还价 —— 说服小贩把糖葫芦从 2 文降到 1 文，跟说服邻国使者放还商队、退回边境，本质上是一样的：都要摸透对方的需求，不能硬来，得用对方能接受的方式达成目的。要是连小贩都说服不了，跟油嘴滑舌的使者谈判，岂不是更难？”
周围的候选人听了，有的若有所思，有的还是不解。小李子凑过来，小声对张主事说：“张大人，您听陛下的准没错！上次陛下让包子铺搞套餐，不也是从百姓的需求出发嘛，准能成！”
林风没理会两人的嘀咕，指着糖葫芦摊的刘老栓，对众人说：“看到那位卖糖葫芦的大爷了吗？他的糖葫芦一直卖 2 文一串，今天你们的任务就是：不用官威施压，不用自己掏钱补贴，说服他自愿把价格降到 1 文一串，限时半个时辰，成功的人才能进入最终的外交天团。”
话音刚落，候选人就炸开了锅 —— 有人说 “2 文降到 1 文，小贩肯定不愿意”，有人说 “得想个法子让他觉得不亏”，还有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第一个上前的是兵部的赵武官，他大步走到刘老栓的摊前，双手背在身后，摆出官威：“刘大爷，本官是外交天团的候选人，奉陛下之命，让你把糖葫芦降到 1 文一串，为百姓谋福利，你赶紧照办！”
刘老栓正忙着裹糖衣，抬头看了看赵武官，又低头继续干活，慢悠悠地说：“这位官爷，俺这糖葫芦成本就 1 文 5，卖 2 文才赚 5 文，降到 1 文，俺不得赔本？您要是想为百姓谋福利，不如您替俺补这 5 文差价？”
赵武官愣了，他没料到刘老栓会这么说，脸一下子红了：“你…… 你怎么不识抬举？这是陛下的考核，你配合一下怎么了？”
“陛下的考核也不能让俺亏本啊！” 刘老栓放下手里的糖勺，叉着腰，“俺一家老小都靠这糖葫芦摊吃饭，赔本的买卖，俺不做！”
周围的百姓都笑了，赵武官气得脸色铁青，却没辙，只能悻悻地退了回来，小声嘀咕：“这小贩怎么这么固执！”
林风摇了摇头，对众人说：“看到了吧？用官威施压，只会让对方反感，谈判不是命令，得站在对方的角度想问题。”
第二个上前的是户部的李通判，他没摆官威，而是蹲在摊前，帮刘老栓捡起掉在地上的糖纸：“刘大爷，您这糖葫芦真好吃，俺昨天还买了两串给孩子，孩子说比京城的还甜。”
刘老栓笑了，递给李通判一串糖葫芦：“官爷喜欢就好，这串俺送您！”
“那可不行，该给钱还是要给。” 李通判掏出 2 文钱递过去，又说，“大爷，俺看您这糖葫芦生意挺好，就是买的人大多是孩子，一次买一两串。要是您把价格降到 1 文一串，再搞个‘买 10 送 2’，孩子们肯定会拉着大人多买，您虽然单串赚得少了，但卖得多了，总利润说不定还能涨 —— 您看这样行不？”
刘老栓眼睛一亮，手里的糖勺停了下来：“买 10 送 2？单串 1 文？俺算算…… 以前卖 10 串赚 50 文，要是卖 12 串收 10 文，赚 40 文，好像少了点？”
“大爷，您再想想，” 李通判笑着说，“价格降了，买的人肯定多，以前一天卖 200 串，现在说不定能卖 300 串，300 串就是 300 文，成本 450 文？不对，您成本 1 文 5，300 串成本 450 文，卖 300 文还是赔本……” 他拍了拍脑袋，赶紧改口，“要不‘买 5 送 1’？5 串收 5 文，成本 7 文 5，赚 2 文 5，比以前卖 5 串赚 25 文少，但卖得多了，总利润能补上！”
刘老栓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又看了看周围围着的孩子，点头说：“行！就按你说的，1 文一串，买 5 送 1！俺试试，要是真卖得多，以后就这么卖！”
李通判高兴地跳起来，跑回林风身边：“陛下！成了！刘大爷同意降价了！”
林风笑着点头：“不错！你懂得站在小贩的角度算账，用‘薄利多销’的法子让他觉得不亏，这就是谈判的关键 —— 互利共赢，而不是单方面让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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