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早上七点,还在这里等。" 李主任突然夺过陶瓮和瓷瓶,动作快得像是怕被人看到,黄铜钥匙被他悄悄塞进曹丕手心,钥匙柄上的温度比其他钥匙低一些,"记住,商铺的后巷每周三下午三点到五点没人巡逻,进货从那里走。别耍花样,平民区的每条巷子都有我的人。" 他转身时,曹丕注意到他衬衫领口别着枚黑色徽章,被领带遮住了大半,露出的一角图案和林夏名片上的星星一模一样,只是颜色更深些。
回到废弃水厂时,荀彧正在核对账目,算盘打得噼啪作响。当看到那枚 "商" 字钥匙时,他突然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从破窗照进来的阳光:"这是五年前停产的款式,现在流通的都刻着编号。" 他用指甲刮了刮钥匙柄,表面的黄铜被刮掉一层,露出底下银白色的金属 —— 这是用资质果果核熔炼的特殊材质,只有联盟高层才能获得,普通商铺的钥匙都是纯铜的。
铁皮罐里的酸梅汤还剩小半,曹丕把陶瓮倒过来,突然发现瓮底内侧刻着个微型摄像头,像颗黑色的米粒,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他想起林夏名片背面的警告:"联盟内部有火箭队内鬼,小心任何看似善意的帮助。" 指尖突然冰凉 —— 李主任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的底细,那瓶特效伤药不过是对方试探的诱饵,看看他们是否真的有特殊渠道。
"明天进货时多带些伤药,特别是普通款的。" 曹丕把钥匙扔进铁皮箱,和那些叮当作响的铜币放在一起,钥匙碰撞铜币的声音格外清脆,"顺便去看看城西老张的酸梅汤摊,我怀疑那是联盟的情报点。曹植,你和我一起去,带上皮卡丘,它对电流信号敏感。" 曹植的皮卡丘突然对着钥匙叫了两声,尾巴上的闪电符号亮得刺眼,毛发也炸开了,像是在预警即将到来的风暴。
暮色降临时,李主任的公文包出现在办事处的窗台上,包口没关紧,露出里面的酸梅汤陶瓮。最后一缕阳光照在锁扣上,反射的光斑在墙上拼出个扭曲的 "商" 字,像极了平民区那些挣扎求生的商贩们的缩影,既扭曲又顽强。而在城西的酸梅汤摊后,一个戴墨镜的男人正对着对讲机低语,他袖口的银扣在夕阳下闪着光,和某个穿丝绸衬衫的人如出一辙,银扣转动时,能看到背面刻着的 "R" 字。
曹丕站在水厂的破窗前,看着平民区渐次亮起的灯火。那些昏黄的光线下,藏着多少和他们一样想靠着一技之长安稳生活的人?卖花老婆婆正把没卖完的紫罗兰插进水瓶,修鞋匠还在敲打着铁皮,发出叮当的声响。而联盟负责人手中的权力,又成了多少人向上攀爬的必经之路?他握紧那枚特殊的钥匙,感受着它冰冷的触感,金属的凉意透过皮肤传到心底,让他更加清醒 —— 这只是开始,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第二天一早,他们按照李主任的指示,带着一批伤药前往约定的进货点。平民区的街道比平时热闹了许多,商贩们都在议论着即将有新商铺开张的消息,眼神里充满了期待,还有些人在偷偷打听他们的底细。曹丕注意到,有几个陌生的面孔在人群中穿梭,穿着不合时宜的干净衣服,目光时不时地瞟向他们的货箱,其中一个人腰间鼓鼓的,像是藏着精灵球。
荀彧悄悄凑到曹丕耳边,声音压得极低:"这些人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商贩,倒像是联盟的眼线。你看那个穿蓝衬衫的,鞋子是联盟特供的防滑款,平民区买不到。" 曹丕点点头,示意大家提高警惕。他们加快脚步,在拐进后巷前,曹植故意让皮卡丘放出一道微弱的电击,蓝色的电弧在空气中闪过,吸引了那些人的注意力,为他们争取了宝贵的时间,趁着混乱快速钻进后巷。
后巷里果然空无一人,只有墙角的蜘蛛网在风中摇晃,网上还粘着片干枯的紫罗兰花瓣。曹丕按照李主任说的位置,在第三块松动的石板下找到个钥匙孔,用那枚 "商" 字钥匙打开了一扇隐蔽的铁门。门轴发出 "吱呀" 的声响,像是很久没开过,门后是个不大的仓库,里面堆放着一些破旧的货架和木箱,空气中弥漫着灰尘的味道,还有淡淡的消毒水味,显然最近有人来过。
"看来这里就是我们以后的进货点了。" 曹植兴奋地说,开始打量着仓库的布局,手指在货架上划过,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迹。曹丕却皱起了眉头,他发现仓库角落里有个不起眼的通风口,上面的灰尘有被触动过的痕迹,形成一个不规则的圆形。他走过去仔细查看,通风口的栅栏上还挂着一根黑色的线,线的末端有个小小的金属头,像是某种监听设备的连接线,线的另一头通向墙壁的另一侧。
"我们被监视了。" 曹丕低声说,眼神变得凝重起来,指尖捏着那根黑线,能感觉到里面细小的电线。荀彧立刻反应过来,推了推眼镜:"是李主任?还是其他的势力?如果是李主任,他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曹丕摇摇头:"现在还不好说,但可以肯定的是,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皮底下。许褚,让大岩蛇用岩石封锁把通风口堵上,小心点,别破坏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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