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核漩涡悬于星空平原之巅,鎏金般的光芒如垂落的星河绸缎,温柔地覆盖着这片浸染过鲜血与赤诚的土地。纪念碑矗立在平原中心,千丈高的星辰髓晶碑身反射着星核的辉光,碑面上密密麻麻的名字如同沉睡的忠魂,每一道刻痕都承载着一段守护的故事。张天石盘膝坐于碑前,帝境之力如潮汐般在体内流转,与星河法则共振的嗡鸣低沉而绵长,如同与无数牺牲者的灵魂对话。
双帝道印融入纪念碑已三月有余,那道贯穿九天星河的守护屏障愈发凝实,如同一张无形的巨网,将域外的混沌与危险隔绝在外。这三个月里,张天石将星河联盟的日常庶务托付给玄黄尊者、金焰狮皇与星灵族首领——玄黄尊者沉稳持重,善理内政;金焰狮皇勇猛果决,统御军旅;星灵族首领洞悉星河法则,能预警危机。而他自己,则沉心于星空平原,一边稳固帝境修为,一边钻研双帝道印与星核的深层羁绊。
帝境的力量远非道尊境可比,初入帝境时,张天石曾沉迷于那份翻江倒海、执掌乾坤的威能,但当他静坐于纪念碑前,指尖划过那些牺牲者的名字,心中的激荡渐渐沉淀为一种厚重的责任感。他明白,帝境的力量不是用来彰显威势的,而是用来守护的。无数次推演与感悟中,他触摸到了帝境的至高奥义——空间掌控,这并非简单的瞬移,而是与星河法则深度融合后,对空间脉络的绝对掌控,如同庖丁解牛般,能顺着法则的纹路,抵达星河的任何角落。
此刻,他心神微动,帝力顺着星河法则的脉络蔓延开去,瞬间跨越亿万光年的距离,笼罩了天璇星域边缘的苍梧星系。这种感知并非冰冷的探查,而是带着温度的共鸣——他能“看到”苍梧山脉上那株被生命之力救活的古梧树,树干已粗壮如虬龙,枝叶繁茂如伞盖,枝头栖息着数十只青鸾,它们的啼鸣声清越婉转,与山间的溪流声交织成一曲祥和的乐章;他能“感受到”山脚下村落里,修士与生灵们安居乐业,孩子们在草地上追逐嬉戏,脸上洋溢着纯粹的笑容;他甚至能“闻到”田地里灵稻成熟的清香,那是战后重生的生机。
“帝境的力量,竟能达到如此境界。”张天石缓缓睁开眼,眸中流转着星核的辉光,带着一丝明悟与感慨。双帝道印的传承不仅赋予了他修为,更让他继承了双帝“以星河为家,以生灵为念”的信念,而星核,则是这份信念最坚实的后盾,为他的掌控力提供源源不断的本源支撑。只要心念一动,他便能一念穿越星河,这份力量让他激动的,并非能纵横捭阖,而是他终于有机会,去弥补那些埋藏在心底的遗憾。
战争结束后,张天石曾亲自主持整理牺牲者的遗物,每一件遗物都承载着一段故事,每一封信笺都藏着未竟的心愿。在极北寒域那位无名老修士的储物袋里,他发现了一个用兽皮包裹的小木盒,盒子里没有珍稀的法宝,没有名贵的丹药,只有一封泛黄的信纸,和一串用冰棱打磨而成的项链。
信纸的字迹略显潦草,却透着一股笨拙的慈爱,是写给一个名叫“阿蛮”的小女孩。信中记载着一段温暖的过往:老修士年轻时并非隐世之人,而是极北寒域的一位散修,某次在冰原上遇到了被遗弃的女婴,女婴冻得奄奄一息,胸口却紧紧攥着半块兽肉。老修士动了恻隐之心,将女婴抱回自己的洞府,取名阿蛮,悉心抚养。他教阿蛮识字,教阿蛮修炼最基础的冰系功法,教阿蛮在冰原上辨别方向、寻找食物。阿蛮聪慧懂事,四岁便能跟着他打猎,五岁便已入门冰系功法,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用冰棱打磨项链,一串又一串,挂在洞府的石壁上,像缀满了星星。
可幸福的日子在阿蛮七岁那年戛然而止。老修士发现阿蛮修炼遇到瓶颈,需要一种名为“冰髓花”的灵药才能突破,这种灵药只生长在冰原深处的风暴眼附近。为了阿蛮,老修士毅然踏入了冰原风暴区,临走前,他摸了摸阿蛮的头,笑着说:“阿蛮乖,等师父回来,给你带最漂亮的冰髓花,再教你更厉害的功法。”
可他没想到,那一次的冰原风暴远比预想中猛烈,狂暴的风雪撕裂了空间,将他卷到了冰原的另一端。当他拼尽全力冲出风暴,回到原来的洞府时,那里早已被风雪掩埋,阿蛮的身影不知所踪。老修士疯了一般在冰原上寻找,喊着阿蛮的名字,声音嘶哑,却只听到风雪的呼啸。他找了十年,走遍了极北寒域的每一个角落,却始终没有阿蛮的音讯。后来,他听说域外邪族入侵,九天星河危在旦夕,便收拾行囊,响应联盟的号召,踏上了战场。他在信中写道:“阿蛮,师父或许再也找不到你了,若此战能死,也算为星河尽一份力,黄泉路上,师父再继续找你……”
这封信,张天石读了一遍又一遍,每一次都忍不住红了眼眶。老修士的慈爱与愧疚,阿蛮的天真与无助,像两根细针,扎在他的心上。战争结束后,他曾派星河联盟的修士前往极北寒域,可那里早已被邪主的黑炎侵袭,冰原融化,冰川崩塌,当年阿蛮居住的洞府连同周边的村落,都被烧得一干二净,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那些修士在极北寒域搜寻了数月,只找到一些破碎的冰棱碎片,想来是阿蛮当年打磨的项链残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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