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班师归航
洪武二年六月的东海,晨光将海面染成金红色,三十艘大明战船列着整齐的纵队,拖着俘获的五艘倭寇船,缓缓向西航行。萨琳娜站在旗舰的船舷边,手里摩挲着一枚海螺号角 —— 这是舟山渔岛百姓昨夜送来的,螺身上刻着 “海疆安” 三个小字,边缘还缠着江南织户织的青布条,布条上绣着极小的 “明” 字。
“萨大人,测过洋流了!顺着这股水走,明日晌午就能到宁波港!” 郑阿福扛着测深木走来,木头上还沾着海水的湿气,“俺们渔民说,这是‘归航流’,走这股水的船,都能顺顺利利回家!”
李木匠这时从船舱钻出来,手里举着块新打的船板 —— 是用倭寇船的废木料改的,上面刻着 “平倭记”:“萨大人,俺把这次海战的日子、地点都刻上了,往后这船板就钉在旗舰上,让后人知道咱们是咋把倭寇赶回老家的!”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铜铃声。萨琳娜抬头望去,只见十几艘小渔船正破浪而来,船头站着的渔民们挥舞着红布,还抛来一串串鲜活的大黄鱼:“将士们辛苦了!俺们是舟山的渔民,特意来送鲜鱼,给大伙接风!”
战船放慢速度,渔民们划着小船靠近,将鱼篓递上战船。一个老渔民握着萨琳娜的手,眼里满是感激:“去年倭寇抢了俺的渔船,杀了俺儿子,是你们替俺报仇了!往后俺们再出海,再也不用怕了!”
萨琳娜接过鱼篓,让将士们把鱼分给各船,又让人取来两匹江南丝绸,递给老渔民:“这是朝廷的心意,多谢乡亲们的鱼!往后要是再见可疑船只,就点燃海边的烽火台,水师的船很快就到!”
船队继续西行,沿途的渔岛百姓都划着船来送行。有的送晒干的鱼干,有的送用陶瓮装的淡水,还有孩童站在船头,唱着柳萱教的《民生谣》,歌声顺着海风传到战船上,将士们也跟着哼唱起来,甲胄碰撞的声音竟与歌声融成了和谐的节奏。
次日晌午,宁波港的轮廓终于出现在视野里。萨琳娜远远就看见码头边挤满了人,张阿婆的粥铺伙计推着红色的食车,王老铁扛着新打的船用修漏锤,阿古拉的商队伙计则竖起了一面绣着 “西域贺捷” 的锦幡,锦幡旁还挂着西域的奶酒皮囊。
战船刚靠岸,张阿婆就快步走过来,拉着萨琳娜的手,塞给她一个布包:“孩子,这里面是俺熬的青稞饼,路上饿了就吃!俺们天天在码头等消息,听说你们赢了,俺一晚上没睡着,今早天不亮就熬粥,给将士们接风!”
慕容芷这时策马赶来,手里拿着一封赵正的亲笔信:“萨大人,陛下让你即刻带着平户港的布防图回开封,他要亲自听你奏报海战经过,还要按你的提议,在沿海设五水寨,春秋两季巡洋,再也不让倭寇靠近大明的海!”
萨琳娜展开信,赵正的字迹刚劲有力,末尾还画了个小小的粥勺图案 —— 和当初东征前诏书上的一模一样。
(第三百二十一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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