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钱师傅猛地推开窗,夜风裹挟着湿冷的寒气灌进屋内,却丝毫吹不散他眼底翻涌的狂喜与戾气。
窗外是泼墨般浓稠的黑夜,星月匿迹,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更衬得这笑声突兀又瘆人。
他抚着自己心口,那里曾因七天前五猖兵马被击溃而郁结的浊气,此刻终于消散无踪,久违的法力在四肢百骸里奔腾,如同蛰伏的猛虎重归山林。
“七天!整整七天!”他拍着窗沿,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小杂碎,你以为打散我的兵马,就能让我钱开认怂?做梦!”
七天前的惨败还历历在目。彼时他自持梅山派传人身份,却没料到半路杀出个无名无姓的对手,出手狠辣,招招直逼要害,短短半个时辰便让他的兵马溃不成军,连他自己也受了暗伤,险些修为尽废。
这些日子,他闭门不出,以梅山秘法调养,吞服草药,祭拜祖师,总算将损耗的法力补了回来,甚至比往日更胜一筹。
“你到底是谁,不重要。”钱师傅转身,眼神阴鸷如寒潭,“重要的是,这笔账,我必须讨回来!
上次是我大意轻敌,让你钻了空子,这次……哼,我要让你有来无回!”
话音未落,他已是雷厉风行地动了起来。
堂屋中央,原本空旷的地面被迅速清理干净,他要布下的,是梅山派压箱底的天罗地网结界既要护得自身周全,更要将那神秘对手牢牢困住,任他插翅难飞。
老辈人传下的规矩,斗法之道,法力相当之时,坛高者胜。
法坛越高,越能承接天地灵气,沟通祖师神力,胜算便多一分。
钱师傅深谙此道,直接搬来六张厚重的八仙桌,一张接一张叠起:最底下三张稳稳落地,构成坚实根基。
中间两张对齐榫卯,层层叠加;最顶上那张,他踩着木凳仔细摆正,确保六张桌子浑然一体,稳稳当当矗在堂屋中央,离地足有丈余高,看得一旁打下手的徒弟刘大壮目瞪口呆。
“愣着干什么?”钱师傅喝了一声,刘大壮连忙回过神来。
师徒二人合力,将梅山派祖师爷的神像请上最高层,神像鎏金彩绘,面目威严,右手中握着法剑,左手拿着一只鸡,仿佛正俯瞰着世间妖邪。
钱师傅取出黄纸朱砂,亲手画了三道镇坛符,分别贴在神像两侧和法坛前沿,符纸朱砂鲜红,隐隐透着灵光。
紧接着,桃木剑、师刀、令牌、铜铃、罗盘等法器一一归位,在法坛上排列得整整齐齐,每一件都擦拭得锃亮,承载着历代传人的灵力。
坛底的供桌也不含糊。钱
师傅拿出七个粗瓷碗,依次排开,碗中分别盛满了盐、茶叶、饱满的黄豆、雪白的糯米、醇香的米酒,还有一刀生肉、一块熟肉这些都是五猖兵马最爱的供品,盐净秽,茶通神,豆镇煞,米养气,酒壮胆,肉补力,缺一不可。
他摆供时神情肃穆,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与无形的兵马对话:“诸位弟兄,前番受辱,今日我便带你们报仇雪恨,这些供品先垫垫肚子,等擒了那厮,再摆庆功宴!”
一切就绪,钱师傅换上了绣着梅山符咒的法袍,长发束起,面色凝重。
他走到法坛前,焚香三柱,插入香炉,青烟袅袅升起,缠绕着神像,空气中弥漫开檀香与朱砂混合的独特气味。
“开坛!”
一声低喝,钱师傅抬手拿起毛笔,蘸了蘸朱砂墨,先诵勅笔咒:“祖师赐我朱砂笔,朱砂落地化为符,上通天门下通地,中间通着阴阳路,勅笔!勅笔!斩妖除魔笔!”
接着是勅墨、勅水,每一步都一丝不苟,咒语音调铿锵,暗藏韵律。
随后,他手持师刀,在法坛前踏罡步斗,脚步踏着九宫八卦方位,时而疾走,时而停顿,衣角翻飞如蝶。
手中法诀变幻莫测,从三清诀到五雷诀,再到梅山派独有的猖兵诀,口中咒语连绵不绝,时而高亢,时而低沉,引得堂屋中的空气都开始微微震颤,法器上的灵光愈发明显。
这套开坛流程繁琐而庄重,每一个细节都关乎后续施法的成败。
钱师傅全神贯注,额头上渐渐渗出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法袍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一个多时辰过去,当最后一句咒文落下,他猛地收剑伫立,气息虽有些急促,眼神却愈发锐利,如同蓄势待发的猎手。
稍作调息,钱师傅抱起一罐早已备好的朱砂液,罐口封着黄符,此刻他撕下符纸,一股浓烈的朱砂腥味扑面而来。
他提着罐子走到门前,推开大门,夜风吹得他法袍猎猎作响。
“祖师在上,弟子钱开,今日设坛立界,护我身,困邪祟!”
他一边低声念咒,一边围绕着整座屋子行走,手中朱砂液缓缓倾倒,在地面画出一道鲜红的圆圈。
朱砂液落地即干,形成一道肉眼可见的红光,将屋子严严实实地包围起来。
念咒声随着他的脚步起伏,字字清晰:“叩请祖本二师,存吾身化吾身,吾身不化非凡之身,化为三硐梅山为正身,此地化为五岳梅山大殿场,五方立起五猖兵,四围下了连连铁帐,青被化为青云,红被化为红云,五色祥云盖吾身,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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