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采矿队有人喊道:“天宇哥,那要是三个司闹矛盾咋办?比如生产司嫌矿石不好,采矿司怪防御司巡逻太勤耽误下矿……”
天宇早有准备,他从怀里掏出个铃铛:“这叫‘合议铃’。哪个司有意见,摇响铃铛,三个队长带着管事来议事棚商量,谁的理对听谁的,别在底下扯皮。要是实在争不下,我来断。”他把铃铛挂在广场中央的老槐树上,“但有一条,商量归商量,不能耽误干活——采矿的不能停镐,生产的不能停锤,防御的不能离岗,谁误了正事,别怪我不讲情面。”
这话掷地有声,广场上鸦雀无声,只有风吹过槐树叶的沙沙声。过了片刻,老石率先扛起镐头:“采矿队,跟我下矿!今天就把主巷的新支架立起来!”采矿队的人跟着他往矿洞走,脚步比往常轻快得多。
王铁匠也招呼工匠们:“走,去工坊区!先把熔矿炉烧起来,看看新矿石能炼出多少好铁!”生产队的人推着小车,往工坊区去了,车轴转动的声音格外欢实。
老张最后带人离开,他先让人去山口搭了望塔,又让人丈量壕沟的尺寸,防御线的轮廓在他心里渐渐清晰。
天宇站在高台上,看着三个方向忙碌起来的身影——矿洞方向传来镐头撞击矿石的闷响,工坊区升起袅袅青烟,山口处响起敲击木桩的声音,原本乱糟糟的矿区,像台上了油的机器,开始有条不紊地转动。
他知道,这样的划分只是开始。往后还会有摩擦、有矛盾,但至少从今天起,每个人都清楚了自己的位置和责任。就像那三块立在广场上的木牌,看似各司其职,实则根基相连,共同托着这片矿区的明天。
午后,议事棚的铃铛突然响了。天宇走过去,见老石和王铁匠在争执,老石脸红脖子粗:“你凭啥说我这矿石杂质多?明明是你熔矿的火候不够!”王铁匠也不让步:“我炼了三十年矿,啥成色的矿石能出多少铁还不清楚?你这矿里的硫黄味重,就得多烧半个时辰,你偏说我耽误时间!”
天宇让两人把矿石和铁锭都拿来,亲自闻了闻矿石,又敲了敲铁锭:“老石,这矿石确实含硫高,王铁匠多烧半个时辰是对的,烧不透容易脆;王铁匠,下次遇着这情况,先跟采矿司说清楚为啥要多烧,别闷头干,让人家误会。”
他拿起合议铃摇了摇:“记着,铃铛是用来解疙瘩的,不是用来吵嘴的。老石,明天让采矿队多留意,要是矿石硫黄味重,先挑出来单独放;王铁匠,烧这种矿石时,记着多记半时辰的工,算额外辛劳。”
两人听着在理,都消了气。老石挠挠头:“是我急了。”王铁匠也道:“我也该提前说一声。”
夕阳西下时,矿区亮起灯火。采矿队的人扛着矿石出来,生产司的工坊里传出新铁淬火的“滋啦”声,防御队的人举着火把在栅栏外巡逻,火光沿着防御线一路延伸,像条守护的龙。
天宇站在老槐树下,望着这片渐渐有了秩序的矿区,伸手碰了碰那串合议铃。铃铛轻响,在暮色里荡开涟漪,像在说:人心齐,泰山移。这三大职能团队,终会像今天埋下的根基,让矿区在风雨里站得更稳,长得更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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