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二字,怎么解?”周先生的问题刚出口,坐在前排的小柱子就举手:“我爹说,‘华’是花,‘夏’是大,合起来就是‘像花儿一样长大’!”惹得哄堂大笑。
周先生笑着摆手:“说得好!再听我说——华,是衣冠华美;夏,是礼仪之大。合起来,就是咱们讲究衣冠、懂礼仪的族群。”他指着墙上的地图,“你们看,从这里到东海,从这里到漠北,住的都是咱们华夏人,都要学礼仪、明道理。”
后院的成人班更热闹。张屠户正跟着账房先生学算账,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一斤肉卖三十文,十斤就是三百文……对不?”旁边的陶匠老张头在练写“华夏陶器”四个字,毛笔在纸上洇出墨团,他就用布擦掉重写,说“不能让外人笑话咱没文化”。最角落里,几个商队的伙计在学算术,他们要去远方送货,得会算路程、算价钱,先生正教他们“一千里路,每天走五十里,多少天能到”。
学堂的藏书阁渐渐满了。除了《三字经》《百家姓》,还有新来的先生带来的《农桑辑要》《营造法式》,甚至有西域商人送的《西域图志》。管事的先生把书分类上架,贴着“农事”“手艺”“地理”的标签,学生们可以自由借阅。小柱子借了本《百工图》,正缠着老王头问“这打铁的火候怎么看”,老王头就拉着他去铁匠坊实地教学,说“看书不如上手练”。
傍晚的操场上,孩子们在玩“投壶”,靶子是用陶罐做的,箭矢是木杆削的。周先生站在旁边看,忽然说:“投壶练的是心稳,就像做人做事,得沉得住气。”孩子们似懂非懂地点头,投得更认真了。不远处,几个老人在教年轻人编草绳,嘴里念叨着“慢工出细活”,声音混着书声飘向远处。
四、城与人:基业藏在烟火里
华夏城的暮色总带着暖意。市集上,张屠户的肉案前还围着人,他麻利地切着肉,说“今天新杀的猪,给孩子做红烧肉正好”;李大叔挑着菜担子往家走,筐里的青菜沾着露水,是给学堂的先生们送去的;老王头的铁匠坊还亮着灯,他在给儿子打一把小匕首,说明天是孩子的生辰。
守城的卫兵换岗了,新上岗的卫兵接过长矛,老卫兵叮嘱:“西边的河渠边多看看,昨晚有孩子掉了只鞋。”商队的伙计们在客栈门口卸货,掌柜的端来热茶:“今晚住我这儿,给你们算便宜点,明天一早再赶路。”学堂的窗户还亮着,周先生在批改作业,红笔圈出“华夏”二字写得好的,旁边画个小笑脸。
老石匠站在城楼上,看着满城灯火,手里摩挲着新刻好的石碑。碑上写着“华夏城三百章”,底下刻着密密麻麻的名字——有最早来的拓荒者,有后来的工匠、农户、商人,还有刚入学的孩童。风从耳边吹过,带着织布坊的棉香、铁匠坊的铁腥气、市集的肉香,还有学堂飘来的墨香。
“爹,这碑立在哪儿?”儿子捧着油灯过来问,灯光照亮他年轻的脸庞。
老石匠指着城中心的广场:“就立在那儿,让每个人都看得见——这城,是大伙一砖一瓦建起来的;这基业,是每个人的日子堆起来的。”
夜色渐深,工坊的机器声慢了下来,学堂的灯一盏盏熄灭,只有议会堂还亮着最后一盏灯,账房先生在核对着新到的商户名册,笔尖划过纸面,留下“华夏城,人口两万一千七百五十六”的字样。窗外,巡逻的卫兵哼着新编的歌谣:“华夏城,城墙高,住满咱同胞;白天忙,夜里笑,日子节节高……”
歌谣声里,华夏城的轮廓在月色中愈发清晰,像一棵根深叶茂的大树,根系扎在每个居民的日子里,枝叶伸向更远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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