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嘿嘿笑,啃着饼含糊道:“那都是你教得好。”他看了眼账本,上面新添了行字:“六月初三,桂花饼二十,赚大钱。”旁边画了个小小的笑脸,是潘金莲教他的,说赚了钱就画笑脸,亏了就画哭脸。
“对了,”潘金莲突然想起,“明儿去布庄,把那块月白布取回来,再扯块藏青色的,给你做件褂子,配着穿。”
武大郎的脸瞬间红了,低下头猛扒饭,筷子都差点掉地上。
第二天天没亮,潘金莲就被院子里的动静吵醒。她披衣出来,见武大郎正蹲在井边搓衣裳,晨光里,他后背的汗衫湿了一片,手里攥着她的旧布衫,搓得格外用力。
“咋不多睡会儿?”她走过去,递过块胰子,“用这个,省劲。”
“俺想早点洗完,去布庄排队。”武大郎抬头,额前的碎发滴着水,“掌柜的说早去能挑到没被人摸过的布。”
潘金莲心里暖烘烘的,蹲下来帮他拧衣服:“其实不用那么讲究,布嘛,能穿就行。”
“不行。”武大郎很认真,“给媳妇做的,得是最好的。”
两人正说着,小石头跑进来,手里举着封信:“武大哥,潘大姐,武松大哥的信!这次是快马送的!”
潘金莲拆开一看,猛地站起来,信纸都在抖:“武松说,西门庆的案子结了,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三天后就到!”
武大郎手里的布“啪”地掉在盆里,他顾不上捡,一把抓住潘金莲的手,眼眶红了:“真、真的?”
“真的!”潘金莲把信给他看,“你看,他说带了关外的葡萄干,让咱做新口味的饼!”
灶房里顿时热闹起来。武大郎要去买肉,小石头说要去通知街坊,潘金莲则翻出账本,开始盘算:“得做些新花样,武松爱吃的芝麻糖饼要多做,再试试葡萄干馅的……对了,把那坛醉枣取出来,武松最爱吃了。”
正忙得团团转,布庄的掌柜亲自来了,手里捧着块月白布,后面跟着个伙计,扛着匹藏青色的布。“武家娘子,武大哥,”掌柜笑得见牙不见眼,“听说武松都头要回来了?这布算俺送的,就当贺礼了!”
潘金莲推辞不过,只好收下,又塞给掌柜两包新做的核桃饼:“尝尝鲜,以后还请多关照。”
三天后的清晨,巷口传来马蹄声。潘金莲正往饼上撒芝麻,听见动静手一抖,芝麻撒了一地。武大郎比她还急,筐子都没放稳就往巷口跑,结果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哥!嫂子!”武松的声音穿透晨雾,带着风尘仆仆的爽朗。
潘金莲抬头时,正见武松翻身下马,一身铠甲还带着边关的风霜,身后跟着两个士兵,手里捧着个大箱子。武大郎已经冲上去,兄弟俩抱在一起,话都说不出来。
“嫂子。”武松转向她,郑重地作了个揖,“多谢你照顾我哥。”
“一家人说啥谢。”潘金莲笑着往屋里让,“快进来,刚出炉的饼,还热乎着呢。”
灶房里,武松啃着芝麻糖饼,听他们说这些日子的事。当说到西门庆余党来捣乱时,他眉头紧锁,随即又舒展开:“以后有俺在,没人敢再欺负你们。”
武大郎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打开是块银锁片,上面刻着“平安”二字:“这个,给你带的。”
武松接过,看了眼潘金莲,又看了眼哥哥,突然笑了:“哥,你这手艺见长啊。”
潘金莲正往武松碗里添汤,闻言脸一红,却见武大郎也红了脸,挠着头嘿嘿笑。灶膛里的火苗跳跃着,映得三人的影子在墙上晃动,像幅最温暖的画。
午后,潘金莲翻出账本,准备把武松回来的事记上。却见最后一页被武大郎画了个大大的笑脸,旁边歪歪扭扭写着:“媳妇说,好日子要记下来。”她拿起笔,在旁边添了个小太阳,笔尖顿了顿,又写:“今日,家人归,灶火旺,饼正香。”
窗外,武大郎和武松正在修补被踢坏的摊子,兄弟俩说着话,时不时传来笑声。潘金莲看着他们的背影,摸了摸领口——那里贴着武大郎送的月白布褂子,柔软又温暖。她突然觉得,所谓的好日子,不过就是这样:有人等,有饼香,有说不完的家常,还有,身边这个不算高大,却总能给她安稳的人。
巷口的风穿过敞开的窗户,带来新麦的清香。潘金莲合上账本,起身往灶房走——该准备晚饭了,武松说想吃她做的饺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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