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屠户乐呵呵地跑了,王婆拍着大腿笑:“潘娘子你可真行!三言两语就把张屠户这头犟驴给捋顺了!”
潘金莲笑着没说话,眼角的余光瞥见武大郎还攥着擀面杖,手心都出汗了。她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放下吧,没事了。”
“俺、俺刚才是不是太凶了?”他慌忙把擀面杖扔了,手在围裙上蹭了又蹭,“张屠户那么壮,要是打起来……”
“打起来我帮你啊,”她踮脚在他脸颊捏了把,“再说了,他理亏,不敢动手。你没瞧见他刚才把刀扔地上了?那是服软了。”
武大郎的脸“腾”地红了,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突然嘿嘿笑起来:“俺刚才说‘俺媳妇的手艺金贵’,是不是特威风?”
“威风!”潘金莲往他手里塞了个热乎的馕,“比张屠户的杀猪刀还威风!”
日头爬到头顶时,铺子前突然排起了长队。有来买馕的,有来打听合伙开“肉馕铺”的,还有来看热闹的,把小小的铺子围得水泄不通。潘金莲忙着称馕,武大郎在旁收钱,手指捏着铜板,数得比谁都认真,偶尔抬头看她一眼,眼里的光像盛了蜜糖。
傍晚收摊时,武松突然带着两个亲兵来了。他穿着铠甲,身上还带着边关的尘土,手里却拎着个布包:“哥,嫂子,我回来述职,顺便带了点东西。”
布包打开,是块上好的绸缎,宝蓝色的,上面绣着暗纹:“巡抚说这是赏给‘十佳商户’的,让我给嫂子送来。”
潘金莲看着那绸缎,突然想起刚穿来时,身上只有件打补丁的粗布衣,连块像样的布料都没有。她转头看了看武大郎,他正踮着脚往布包里瞅,眼睛亮得像星星,嘴角的笑藏都藏不住。
“二弟有心了,”她把绸缎往他手里塞,“你穿着比我好看,留着做件新袍子吧。”
“嫂子穿才好看,”武松的耳根有点红,“我在边关穿不着这么好的料子。再说,这是赏给你的,上面还有巡抚的题字呢。”
武大郎突然往潘金莲身后躲了躲,声音细得像蚊子哼:“二弟,俺、俺跟张屠户合伙开铺子的事,你觉得……能成不?”
“咋不能成?”武松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却放得很轻,“哥有手艺,嫂子会盘算,张屠户为人直爽,肯定能成。要是缺钱,我这儿还有些赏银,你们先拿去用。”
武大郎的头埋得更低了,肩膀却悄悄挺直了些。潘金莲看着他发红的耳根,突然觉得这兄弟俩,一个像刚出炉的硬面馕,看着糙,心里热;一个像温在灶上的甜粥,看着冷,内里软。
夜里关了铺门,潘金莲把新账本摊在油灯下,上面记着:“今日进账三百文,收张屠户定金五十文,赠馕三个。”她笔尖顿了顿,在末尾画了个小小的笑脸,旁边添了句:“大郎说他很威风,确实威风。”
武大郎蹲在旁边搓麻绳,准备明天捆馕用,手指翻飞间,麻绳变得又紧又匀。潘金莲看着他灵活的手指,突然想起他说过,年轻时跟着师父学过木工,后来师父去世,才改行做了炊饼。
“大郎,”她把账本往他面前推了推,“你说咱这‘肉馕铺’开起来,要不要请个伙计?我看街口的王小二挺勤快,就是家里穷,总吃不饱。”
“请!”武大郎把搓好的麻绳捆成一束,声音响亮,“给他管饭,工钱少点没关系,只要人老实。”
潘金莲看着他笃定的样子,突然觉得这日子就像刚出炉的馕,一开始可能觉得硬,嚼着嚼着,就尝到里面的甜了。她往油灯里添了点油,灯花“啪”地爆了声,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一个高,一个矮,手牵着手,像幅最踏实的画。
“对了,”武大郎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下午李婉儿送来的,说她新做的玫瑰酱,让你尝尝,看能不能加到馕里。”
潘金莲打开油纸包,玫瑰香气顿时漫了满屋。她挑了点抹在馕上,往武大郎嘴里塞了口:“咋样?好吃不?”
“好吃,”他含混着说,突然红了脸,“比、比西街那家的玫瑰饼好吃。”
她笑起来,笑声惊动了灶台上的老猫,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又蜷成一团睡了。窗外的月光爬上案台,照着那本摊开的账本,照着那行“确实威风”,也照着两个靠在一起的影子,像要一直走到天荒地老。
潘金莲突然觉得,所谓的幸福,可能就是这样。
有个人,会在你被欺负时,攥着擀面杖站到你身前;会在你说要开铺子时,默默搓好一捆捆麻绳;会在你递过馕时,红着脸说“好吃”。
不用轰轰烈烈,不用惊天动地,就像这饼香里的小风波,吵吵闹闹,却暖得人心头发烫。
她往武大郎身边靠了靠,闻着他身上的面香,突然觉得,这穿越一场,真是走了大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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