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起,集训馆像是少了一个身影。每个人都很奇怪,那个大大咧咧的队长忽然变得沉默无比。总是匆匆的来,又匆匆的离开,都没能说上几句话。大家不清楚他在忙什么,致讯给他时只是敷衍几句又挂掉,问代理教官也不知道原因。和邹兆阳同一宿舍楼的曾宇到他的宿舍找了几次,也没看到其人。
“有没有觉得邹兆阳变得怪怪的。”风兰兰问起薛长昀和宋亦辉,这两人可是他最要好的死党,风兰兰希望能问出什么来。
“我哪知道,他最近也没找过我,我找他的时候,他老是推辞。”薛长昀一撇嘴,无奈摊手。
宋亦辉大概猜到些什么,并不确定:“我觉得是感情上的问题。”
“难道失恋了?”风兰兰惊讶大喊,“不可能,就他那性子,失恋都要拉上我们去酒吧大声庆祝一番。”
大家都在无端地猜测。
然而他们总归是成年人,做什么都是个人的自由,其他人无权干涉。加上临近期末,每个人都在忙着训练,以期拿到最好成绩。而且大二的专业规划已经开始,没人能闲的下来,对邹兆阳的反常举动也就抛在了脑后。
时间仍在流逝,这天的风港夜晚多少有些燥热。
凌云峰终于在联邦的五大行星完成了授职后的军队巡视,匆匆归来的他马不停蹄地往自己的训练馆赶去。
寅虎六号馆灯火通明,有人在独自训练,不是邹兆阳又是谁。
凌云峰的出现让邹兆阳双眉轻微震了震,却不是很惊讶:“老师,你回来了。”
凌云峰虎着脸,一声不吭地走到邹兆阳面前,抡起一脚便朝着他的小腹蹬去。
没有丝毫防备的邹兆阳被那势大力沉的一踹跟炮弹似的轰飞出去,好在半空中一个急停才止住了势头。
“凌胖子,你发什么疯。”邹兆阳终于表现出了些微的情绪。
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凌云峰的身影瞬间便已出现在他身后,对着他的后背又是重重一击,把他击落在地。
凌云峰一顿莫名其妙的举动反而激起了邹兆阳的血气,神格附体直接和凌云峰扭打起来。
然而御能叁境哪里是顶级强者的对手,不到片刻便给凌云峰打得遍体鳞伤,只有一对眸子渗着冰冷的敌意。
凌云峰揪着邹兆阳的衣领,吼叫声把他他张胖脸也撕扯得狰狞至极:“老子叫你哭!你若敢不哭,老子就揍得你哭为止!”
原本还散发着敌意的双眼,瞬间又黯淡下去。
凌云峰一把将邹兆阳推倒在地,大声咆哮:“你觉得自己很坚强,无所谓。但老子就要亲口告诉你,你妈没了,这辈子你再怎么叫唤,她也听不到你的声音。”
看着神情呆滞的邹兆阳,凌云峰眼神露出不屑的嘲讽:“连自己母亲死去的事实都不敢面对,还在老子面前充个屁的好汉,装个屁的军人。”
“哪怕是条狗,是只猫,看到养育多年的母兽倒在它们面前都懂得舔舐叫唤。再看看你,连畜生都不如,老子真他妈瞎了眼教出你这种不知恩情的玩意。要装冷酷就早点滚出老子的视线装,多看一眼都碍眼。”
或许情绪总会在不经意间爆发,又或许男人间的吵架更适合发泄。
邹兆阳压抑了多日的感情,一下子宣泄出来:“你在老子面前吼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老子面前吼。”
他的眼眶变得通红,泪水不争气地从眼角拼命涌出,任凭他怎么抹都无济于事。
“她一定很爱你,对吧。”凌云峰的声音从未有过的柔和,就像一个慈父,伸手抚摸着邹兆阳的头顶。
“我拼命训练,拼命地变强,就是为了拿到冠军奖杯摆在她面前,倾听着她的夸赞。我就想当面看着她对她说,你的儿子有出息了,他归来时一定是最强的那个人。”邹兆阳哽咽着,短短的几句话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我只想摸一摸的她的脸庞,感受她的余温。我就只想在她面前再喊她一声妈。”他的声音变得嘶哑,“但是现在什么都没了,我没有妈了,我再也没有家了。”
“我再也没有家了。”
失去了母兽的小幼虎,嘶吼声也变得那么苍白与无力。
凌云峰将邹兆阳的头狠狠摁进他的肩膀,任由他痛快淋漓地宣泄一场。
他们说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就让爱教我学会忍耐
我愿意承受所有绝望与苦难
如果一切是最好的安排
————《最好的安排》
外面的夜空黯淡无光,只有一轮孤月挂在天边。
一大一小并排坐在地上,抬头仰望着清冷的夜空。
“我母亲是个妓女,父亲是个游手好闲、小偷小摸的社会闲散人员。”凌云峰向邹兆阳诉说着他的故事。
“我父亲也知道的,他那样的人,正儿八经的姑娘哪里看得上他。两人的结合,更多的是一种应付式的撮合罢了。”
“我四岁时,母亲受不了周围的闲言碎语,也受不了一贫如洗的日子,没有一句道别就消失在我的生命中。想想也是,一个把身体当做赚钱工具,平时大手大脚惯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安于贫困,她的唯一使命,也就是把我生出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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