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也从来不会管我,有钱的时候该吃吃该喝喝,赌钱赌输了回家一躺,又是一天。”
“我恨这个家庭,也恨我为什么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可人生从来没法抱怨,要么忍受,要么改变。所以我六岁就学会了父亲的谋生手段,去偷、去骗,似乎我在这方面天赋异禀,一直到初中毕业都能靠着这点小手段过得有滋有味。当然如果能把一个学期只去几天学校也当做念书的话,这种日子确实维持到了初中。”
“十五岁那年,坐了两年牢的父亲出狱后找到我,问我要点钱,他说想要做点小生意,只要生意走上正轨,父子俩都不用再靠偷蒙拐骗维生了。你没听错,一个父亲向十五岁的儿子要钱。我很不屑,难不成闲散惯的二流懒汉也会有转性的一天,随便给了点钱打发他走,这样的父子关系不值得我在面前多投入一分感情。”
“我还记得他离开时的信誓旦旦:阿峰,我要让你看到,你爸可以堂堂正正做人,我也希望你以后能堂堂正正地度过人生。咱们不偷不骗,也能过得很好。”
“我一直以为他只是找个借口向我要钱,直到一天,他遍体鳞伤再次找到我,拿着一沓钱递到我手上。当时他的伤很重,喘气声像一口破旧的风机:阿峰,我摆地摊赚了点钱,虽然不多,但至少赚得干干净净。我们凌家可以没钱没本事,但一定要做人做得堂堂正正,你爸没法再给你什么,今后的日子你一个人要坚强地活下去,记住,别再去偷去骗了。”
“说完之后,他就那样直挺挺地倒下去了,我只看到,他眼中最后的光是如此清澈干净。”
“我没能救活他,救护艇飞来的时候,他已经断了气。最后我才得知,他是在一条街道上摆地摊惹到了一伙地痞,因为不交保护费被殴打成重伤。他是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找到的我。”
“在那一天里,我从来没有那么快的得到一样东西,又失去。就像被困在沙漠中的旅人,干裂的嘴唇刚舔到了甘露,又消失了踪影。”
“命运就是这样,总会在猝不及防的时刻和我们开玩笑,一不小心,最珍贵的东西就被它夺去。”
凌云峰无声地笑了,就像天空高挂的那轮孤月:“但是被夺去的,我们必定要把它夺回来。”
他将宽厚的手掌靠在身旁的青年肩上:“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亲人,我就是你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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