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啃了一半的、硬邦邦的、已经有些发干的…
窝窝头!
窝窝头底部,还沾着一点可疑的、灰黑色的…油渍?
秘库里出现窝窝头?!
这比发现少了瓶石头碎屑还离谱!
福顺的脸瞬间黑如锅底!周墨宣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那窝窝头,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乐瑶也惊呆了,这秘库里的一针一线她都心中有数,绝不可能有食物!更别说这种粗劣的窝窝头!
“反了!反了天了!” 福顺尖厉的声音因为暴怒而变调,“谁?!谁把这种腌臜东西带进来的?!还敢藏在擦仪器的棉布里?!给咱家找!找出是哪个杀千刀的!”
查案的太监们精神一振!这可是重大线索!窝窝头…油渍…这指向性太明显了!能接触到这种粗劣食物,还敢在最高密级实验室偷吃的,身份呼之欲出!
很快,负责核对昨日进出记录的太监有了发现。
“回禀福公公!” 那太监声音带着一丝兴奋,“昨日酉时三刻,秘库曾短暂开启!记录显示,是工部营造司派来的两名小吏,奉命为秘库加装防虫的铜纱网!进出时间…约半盏茶!”
工部营造司!小吏!
窝窝头!
一切线索瞬间串联!
“工部…营造司…” 福顺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眼中凶光毕露,“好!好得很!咱家倒要看看,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腌臜货!”
他猛地一甩拂尘,厉声喝道:“来人!速去工部营造司!把昨日酉时进过秘库的两个杂碎,给咱家锁了!立刻押来!敢跑一个,就地打断腿!”
“是!” 几名如狼似虎的禁军侍卫领命,转身就冲了出去。
秘库内的气氛,因为这条线索的出现,变得更加压抑而充满戾气。
周墨宣靠在门框上,看着那个被当做证物小心翼翼捧着的、干硬的窝窝头,老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耻辱!天大的耻辱!他视为神圣的声律研究禁地,竟然被两个偷吃窝窝头的下贱小吏玷污了!还因此酿成了可能祸及边关的泼天大祸!
江屿白也松了口气,找到嫌疑人就好!至少证明不是闹鬼,也不是他江某人监守自盗!九族的脑袋暂时算是保住了…
等待的时间格外煎熬。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外面终于传来了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还夹杂着铁链拖地的哗啦声和压抑的、带着哭腔的求饶。
“福公公!人犯带到!”
两名禁军侍卫像拎小鸡崽一样,将一个穿着工部低级皂隶服、身材干瘦、脸上还带着灰土和惊恐泪痕的年轻小吏,重重掼在了秘库冰冷的地面上!
那小吏哪里见过这种阵仗?魂都吓飞了一半!一抬头,看见福顺那张阴沉得能杀人的胖脸,还有周围虎视眈眈的太监侍卫,以及那位传说中瞪谁谁倒霉的周老学究…他“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涕泪横流,磕头如捣蒜:
“公公饶命!公公饶命啊!小的…小的张三!不知道犯了啥事啊!小的冤枉啊!”
福顺看都懒得看他那副怂样,用拂尘柄一指地上那个作为证物的干窝窝头,声音尖冷:“腌臜东西!认得这个吗?!”
张三泪眼朦胧地瞥了一眼那窝窝头,哭声戛然而止,脸上瞬间没了血色,嘴唇哆嗦着:“是…是小的…小的昨儿晌午吃剩的半个…可…可它咋在这儿?”
“咋在这儿?!” 福顺气极反笑,拂尘柄几乎戳到张三的鼻子上,“这话该咱家问你!谁让你把这腌臜玩意儿带进秘库的?!还敢藏在擦仪器的棉布里?!嗯?!”
张三吓得浑身一抖,哭嚎道:“公公明鉴啊!小的…小的昨儿被派来装纱网,晌午没顾上吃饭,就…就揣了半个窝头…干活的时候实在饿得慌,就…就躲在角落里…偷啃了两口…怕被管事看见责罚…就…就随手塞那布堆里了…想着干完活再拿走…后来…后来一忙活就给忘了…小的真不是故意的啊公公!小的再也不敢了!”
他哭得情真意切,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福顺厌恶地皱紧了眉头,厉声喝问:“窝头的事暂且记下!咱家问你!昨日装纱网时,你可曾靠近过那个铁柜?!” 他指向存放本源石碎屑的铁柜。
张三顺着福顺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茫然地摇摇头:“没…没有啊公公!那柜子看着就金贵,小的们哪敢靠近?管事吩咐了,只准在门口这块地方装纱网,手脚要干净,不准乱看乱摸!小的们就…就在门口叮叮当当敲了几下钉子,装了纱网,前后也就半盏茶功夫,就…就被撵出去了啊!”
他的眼神茫然又惊恐,不像是在说谎。
福顺的心沉了下去。不是他?难道另一个…
“还有一个呢?!” 福顺猛地看向押人的侍卫。
侍卫脸色有些难看,抱拳道:“回公公,另一个叫李四的…今儿告假了,说是…说是家里老母病重。属下已派人去他家中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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