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军师蜷缩在洞壁角落，黑袍上沾满毒粉与血迹。
他的青铜剑早在逃窜时遗失，此刻只能以袖口擦拭掌心的伤口。
洞外，杨晓的军队正逐步逼近，玄鳞坦克的轰鸣声如死神的脚步声。
“楚军师，出来吧。”杨晓的声音穿透洞道，冰冷如判官之语，“你布下的毒雾，不过困住了自己的棺材。”
楚军师颤抖着抬头，想起三年前楚国都城陷落时，自己也是这样躲在密道中，听着皇室的哀嚎。
命运竟如此相似——他策划了无数次反击，却总在最后一刻沦为猎物。
复国，原来只是一场永无终点的噩梦。
“束手就擒，可留全尸。”无虑的声音紧随其后，带着毒蛇般的笑意。
楚军师听出了那抹恨意。如今，仇人的儿子来收割他的结局。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仇人的儿子只是跟无虑很像而已，并非无虑，但无虑将计就计！
他忽然大笑，笑声在洞中回荡：“无虑小儿，你父亲败在我手里，你今日又能胜几分？不过是靠杨晓的兵，偷了我旧日的战术！”
洞外骤然安静。楚军师知道，这句话刺中了无虑的痛处。
果然，片刻之后，子弹如雨射入洞内。
他躲避着，却仍被一颗子弹贯穿左肩，血溅洞壁。
“拖出来。”杨晓下令。士兵冲入洞中，将楚军师如死狗般拖出。
他仰面倒在泥地上，看见杨晓与无虑并肩而立，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极长，仿佛两柄悬在脖颈的刀。
“楚军师，你败了。”杨晓俯视他，眼中无一丝波动，“复国？不过是历史车轮碾过的尘埃。”
楚军师呸出一口血，盯着杨晓的铠甲：“你承国的铁，会锈。江湖的恨，会生根。今日我死，明日还有千人万人来啃你们的骨！”
无虑蹲下身，指尖捏住他的下巴：“三年前，你毁我父亲时，可曾想过今日？”
他忽地抽出匕首，削去楚军师耳尖，血珠滚落，“这是利息。”
楚军师剧痛之下却狂笑：“小儿行径！你父败于我智，你今日胜在兵多，有何可傲？”
无虑面色骤冷，匕首抵住他喉管：“我会慢慢削，直到你咽下所有傲骨。”
他挥手，士兵将楚军师押向囚车。
路过废矿洞时，楚军师瞥见洞内残存的毒雾机关——那些曾是他最后的希望，如今成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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