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寂只持续了不到两秒。
嗒…嗒…嗒…
一种新的声音,穿透了厚厚的土层和别墅的地板,无比清晰、无比沉重地,落入了这死寂的地下室。
那是金属与硬物碰撞、摩擦的声音。
冰冷,坚硬,带着一种非人的重量感。
咔…锵…咔…锵…
声音的来源,就在他们的正上方!就在别墅一楼的地板上!而且,不止一个!那声音在移动!沉重、整齐、带着一种令人头皮炸裂的规律性,正一步步……朝着地下室入口的方向走来!
如同古代身披重甲的士兵,正踏着死亡的鼓点,步步逼近!
林晚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防止惊叫出声,眼睛惊恐地瞪大,死死盯着楼梯口那片吞噬光线的黑暗。陈国栋脸色惨白如纸,手已经不受控制地摸向了腰间的配枪,拔枪的动作因为极度的紧张而显得僵硬无比,冰冷的金属枪柄被他手心的汗水浸湿。
秦战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抬起左手,沾满自己鲜血的手指,颤抖着,指向那顶散发着淡蓝色微光的电磁屏蔽帐篷唯一的出入口——那道紧闭的、金属拉链封死的门帘。
咔…锵…
脚步声停在了门外。
正正地停在了帐篷门外。
与帐篷里那枚散发着幽绿荧光的染血玉币,仅有一层薄薄的金属织物之隔。
地下室里,时间仿佛凝固了。空气粘稠得如同冰冷的胶水,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冰碴,刮擦着灼痛的肺叶。陈国栋的手指死死扣在扳机护圈上,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失去血色,手枪冰冷的金属质感是他此刻唯一能抓住的“现实”。林晚背靠着冰冷的帐篷金属支架,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手中的检测仪屏幕上,代表外部能量强度的曲线在帐篷外脚步声停下的瞬间,猛地向上蹿升,几乎要突破屏幕顶端,发出无声的、刺眼的红色警报。
咔…锵…
那声音又响了一下。极其轻微,却像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脏上。不是移动,更像是……金属关节在调整姿态,或者,某种沉重的、金属质地的武器,被轻轻提起时,尖端与地面摩擦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刮擦声。
秦战背靠着冰冷粗糙的墙壁,岩灰色的瞳孔收缩到了极致,如同最精密的狙击镜,死死锁定在楼梯口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深处。耳塞早已被鲜血浸透,黏腻地塞在耳道里,反而将他自己粗重压抑的喘息声和心脏狂跳的擂鼓声放大了无数倍。体内那股阴寒的能量在脚步声停下的瞬间,如同被投入滚油的冰块,猛地炸开!尖锐的冰刺感从脊椎骨一路窜上天灵盖,几乎要将他的头盖骨掀开!鼻腔和耳道里温热的液体持续不断地渗出,带着浓重的铁锈味,在他深色的战术服上洇开一片片更深的、不规则的暗红湿痕。
军用匕首被他反手握在掌心,锋利的刀刃紧贴着小臂,冰冷的金属触感是他对抗体内疯狂能量的唯一锚点。刀疤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一条扭曲的活物。
帐篷外,死寂再次降临。但那并非安宁,而是暴风雨前令人窒息的凝固。仿佛有什么东西,就静静地矗立在那道薄薄的金属拉链之外,隔着先进的科技屏障,用那非人的、燃烧着幽绿火焰的空洞眼窝,“凝视”着帐篷内的一切,凝视着那枚散发着致命吸引力的染血玉币。
时间在极度紧绷的神经上被拉长,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
突然——
嗤啦!
一声极其轻微、却无比清晰的撕裂声,从帐篷门帘的方向传来!
不是来自门外,是来自帐篷内部!
秦战、陈国栋、林晚三人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瞬间聚焦在帐篷唯一的出入口上!
只见那道原本严丝合缝、被金属拉链牢牢锁死的银灰色门帘,靠近底部的边缘处,那由无数细密金属丝线交织而成的坚韧布料,竟然……毫无征兆地裂开了一道不到十厘米长的口子!
裂口边缘的金属纤维如同被无形的力量腐蚀、熔断,呈现出一种焦黑的卷曲状,断口处还闪烁着极其微弱、转瞬即逝的幽绿色火星!
一股比地下室原有阴寒更甚、带着浓烈铁锈与古老泥土腐败气息的冰冷气流,如同毒蛇的信子,猛地从那道细小的裂口处钻了进来!气流所过之处,空气中细小的尘埃瞬间凝结成肉眼可见的冰晶,簌簌落下!
“不!”林晚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脸色惨白如纸。这顶帐篷是他们最后的堡垒,是保护关键证物、隔绝外部恐怖能量的唯一屏障!裂缝的出现,意味着这堡垒出现了致命的缺口!
几乎就在裂缝出现的同一瞬间——
嗡——!
被帐篷电磁屏障隔绝在外的、那扭曲变调的《秦王破阵乐》的微弱残响,如同找到了宣泄的缺口,猛地从裂缝处钻入!虽然音量不大,但那熟悉的、带着金铁杀伐之气的旋律碎片,在这死寂而压抑的空间里骤然响起,显得格外清晰、格外刺耳、格外……亵渎!
呜——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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