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州市公安局刑侦大队办公室,午后的阳光透过老式木窗,在斑驳的办公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林砚指尖夹着一份泛黄的档案袋,封皮上“1980年南州红光仓库纵火案”的字迹早已模糊,边角处还留着几滴褐色的陈旧水渍,像是岁月凝结的泪痕。
“队长,这是当年所有的卷宗,包括现场勘查记录、证人证言和物证清单,都在这儿了。”年轻警员小王将一摞厚厚的资料轻轻放在桌上,语气里带着几分同情,“当年参与办案的老民警,要么退休了,要么调走了,唯一还在局里的老张师傅,去年也中风偏瘫了。”
林砚点点头,指尖抚过档案袋上“林卫国”三个字——那是他父亲的名字,也是当年这起纵火案的主办刑警。五年前,他穿越而来,得知父亲在追查这起案件时意外牺牲,死因被定性为“抓捕嫌疑人时遭遇意外车祸”。可随着他在刑侦领域一步步深耕,接触到更多当年的知情人,心中的疑虑也越来越深:父亲办案向来谨慎,怎会在关键时刻出车祸?而这起纵火案,最终也因“证据不足”成为了悬案。
“走,去红光仓库旧址看看。”林砚站起身,将档案袋塞进公文包。苏晓恰好端着两杯热茶走进来,闻言放下水杯,拿起勘查箱:“我跟你一起去,当年的现场照片太模糊,或许能找到新线索。”
如今的红光仓库早已不复存在,原址上建起了一片居民区,只有角落处还残留着一截烧焦的砖墙,墙面布满裂纹,黑褐色的灼烧痕迹如同狰狞的伤疤,无声诉说着二十年前的那场大火。林砚蹲下身,从勘查箱里取出放大镜,仔细观察着砖墙的缝隙,苏晓则在一旁铺开当年的现场平面图,对比着如今的地形。
“当年的仓库是砖木结构,火势从西北侧蔓延,烧毁了大量的布匹和棉花,造成直接经济损失五十多万,在1980年,这可是天文数字。”苏晓轻声说道,“卷宗里记载,现场发现了汽油燃烧的痕迹,但没有找到点火装置,目击者说看到一个穿蓝色工装的男人在火灾前出现过,但没能看清样貌。”
林砚没有说话,目光落在墙根处的泥土里。他用小铲子小心翼翼地拨开表层的浮土,突然,一块带着焦痕的金属碎片映入眼帘。碎片不大,只有指甲盖大小,边缘不规则,表面覆盖着一层黑色的氧化物。
“苏晓,你看这个。”林砚将金属碎片装进证物袋,“这不是仓库原有建筑的材料,像是某种机械零件。”
苏晓接过证物袋,透过透明的塑料膜仔细观察:“像是老式打火机的零件,当年的勘查记录里,并没有提到过这个。”
林砚站起身,环顾四周。居民区的老人们正坐在树荫下乘凉,摇着蒲扇闲聊。他走过去,笑着递上烟:“大爷大妈,向你们打听点事儿,二十年前这儿的红光仓库,你们还有印象吗?”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大爷接过烟,点了点头:“怎么没印象?那场火啊,烧了整整一夜,火光冲天,我们都来围观了。”
“那你们还记得,火灾前后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或者事?”林砚追问。
“奇怪的事……”老大爷皱着眉思索,“对了,火灾前几天,我看到一个穿蓝色工装的男人,总在仓库附近转悠,还跟看仓库的老王头吵过架。”
“穿蓝色工装?”林砚心中一动,这与卷宗里的目击者证言吻合,“您还记得他的样貌吗?或者有什么特征?”
“样貌记不清了,年代太久了。”老大爷摇了摇头,“不过他左手食指少了一截,这个我记得清楚,当时他跟老王头吵架,指着老王头骂,我正好看到了。”
林砚心中一紧,连忙追问:“那看仓库的老王头呢?现在还在吗?”
“早就不在了,火灾后没几年就病逝了。”老大爷叹了口气,“听说他因为仓库着火,被单位开除了,心里一直不痛快。”
从居民区出来,苏晓看着林砚凝重的神色,轻声问道:“你怀疑当年的车祸不是意外?”
“嗯。”林砚沉声道,“父亲当年肯定查到了关键线索,才会被人灭口。那个左手食指少了一截、穿蓝色工装的男人,很可能就是纵火案的凶手,也是害死父亲的真凶。”
回到局里,林砚立刻调阅了1980年南州市所有工厂的职工档案,重点排查左手食指残疾、穿蓝色工装的男性。功夫不负有心人,三天后,一份档案引起了他的注意——南州纺织厂的退休工人赵大海,1980年时在仓库担任搬运工,因操作失误导致左手食指被机器截断,且案发后不久就以“身体不适”为由辞职,从此杳无音信。
“赵大海,当年红光仓库的布匹和棉花,都是由南州纺织厂供应的,他有机会接触到仓库的布局和钥匙。”林砚指着档案上的照片,“而且他的体貌特征,与目击者描述的完全吻合。”
“可他已经失踪二十年了,怎么找?”苏晓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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