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你这铁皮小子倒有眼光。不过俺的枪法传男不传女,更别提你这来路不明的怪人……”话未说完,他突然瞥见青林腰间粒子震荡刀的能量晶体发出红光,与蛇矛的鳞纹产生了更强的共振,帐外的雨声竟骤然停顿了半秒,“罢了,看在你这刀与俺的矛投缘的份上,便教你三招。”
第一招名为“惊蛇出洞”。张飞站在帐外的空地上,矛尖斜指地面。雨丝落在矛身上,竟顺着螺旋纹向上攀爬,在矛尖汇聚成一颗晶莹的水珠。“看好了,”他低喝一声,蛇矛突然向前刺出,速度快得留下残影,那滴水珠被矛尖带着,穿透了十步外的一块木板,木板上的孔洞边缘光滑如镜,“这招的要诀,是让力顺着矛杆的纹路走,就像水往低处流,不用你使劲,力自个儿会跑。”
青林启动慢动作记录模式。回放画面显示,张飞出矛的瞬间,身体的肌肉纤维像波浪般层层传导,每块肌肉的收缩时间误差不超过0.02秒,这种生物电流的同步性,只有经过量子级神经改造的士兵才能勉强达到。更惊人的是矛身的螺旋纹,在受力时竟发生了纳米级的形变,形成了类似超导线圈的磁场,将雨水的动能转化成了穿透力。
“轮到你了。”张飞把蛇矛递过来。青林双手握住矛杆,只觉一股沉猛的力量顺着手臂压来,膝盖瞬间弯曲。他试图调动全身肌肉对抗,却发现越是用力,矛杆的反震力越大,仿佛有无数根橡皮筋在往相反的方向拉。
“蠢材!”张飞一脚踹在他后腰上,“你那身铁皮衣裳倒结实,脑子却转不过弯!力是活的,不是死的,你要顺着它走,不是跟它较劲!”
青林被踹得向前踉跄,本能地随着身体的前倾刺出一矛。这一次,他没有刻意发力,只是让手臂顺着身体的惯性运动。矛尖擦过地面,带起一串泥水,竟比刚才用尽全力时还要稳。“这就对了,”张飞点点头,“就像你在泥地里走路,踩滑了别硬撑,顺着劲儿打个趔趄,反倒摔不疼。”
接下来的七天,青林跟着张飞学习枪法。他发现这位传说中的猛将,对“力”的理解远超时代。张飞教他如何利用呼吸调节重心,说“吸气时如拉弓,呼气时如放箭”,这与现代运动力学中的能量储存与释放原理不谋而合;他讲解蛇矛的轨迹时,会用“月亮绕着太阳转”来比喻,暗合天体运行的椭圆轨道;甚至连扎马步的姿势,都暗合黄金分割比例,让身体的重心始终处于最稳定的三角结构中。
这天清晨,青林正在练习“灵蛇摆尾”。这招需要手腕快速旋转,让矛尖画出一个立体的螺旋。他练得满头大汗,矛尖的轨迹却始终是扁平的圆圈。张飞坐在旁边的石头上喝酒,突然将酒碗朝他掷来:“接!”
青林下意识用矛尖去挑,手腕顺势一旋,酒碗竟稳稳地落在矛杆的螺旋纹里,随着矛身的转动上下滚动,却没有一滴酒洒出来。“这便是了。”张飞笑道,“你以为旋的是手腕?错了,是让矛杆的纹路‘咬’住空气,空气推着矛在转。”
青林突然福至心灵。他想起火星出土的青铜矛头,那些云纹的螺旋角度与蛇矛完全一致。如果把空气换成稀薄的火星大气,把矛杆换成能量导管,这不就是最原始的离子推进原理吗?所谓的“借势”,其实是对环境介质的精准利用,是宏观世界的量子隧穿效应。
“将军,”青林放下蛇矛,郑重地问,“您的枪法,是从何处学来的?”
张飞灌了口酒,眼神飘向远方的山峦:“俺年少时,曾在涿郡城外的山里遇见过一个怪人。他说俺是‘天选之器’,给了俺这块玄铁,教了俺三招枪法,说日后能‘定三分,安天下’。”他指了指蛇矛的矛尖,“那怪人还说,这矛里藏着‘天地的筋骨’,懂了它,就能懂世间万物的道理。”
青林的心跳骤然加速。涿郡、怪人、玄铁……这些线索与火星考古发现的青铜简记载完全吻合。简文提到,公元184年,涿郡上空曾出现“赤虹贯日”,地面留下的金属残片与火星冰层下的建筑材料同源。那个“怪人”,很可能是外星文明的观察者,而张飞,是被选中的“执行者”。
就在这时,营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名斥候滚鞍下马,跪在帐前:“将军,曹操大军已至当阳桥,距此不足十里!”
张飞猛地站起身,丈八蛇矛在手中一转,矛尖的寒光映亮了他的环眼:“来得正好!青林,随俺去会会他们!”
当阳桥边,洪水奔腾。张飞横矛立马,身后二十余骑在林间扬起尘土,伪装成大军的模样。青林站在桥尾,握紧了腰间的粒子震荡刀。他的战术头盔恢复了部分功能,屏幕上显示出曹军的兵力分布——五千精锐骑兵,领头的正是曹操的虎豹骑。
“燕人张翼德在此!谁敢与俺决一死战!”
张飞的吼声在河谷间回荡,竟让奔腾的洪水都短暂地停滞了一瞬。青林的声波分析仪显示,这声长啸的频率恰好与桥面的固有频率一致,引发了强烈的共振,桥身的木板在肉眼难见地微微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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