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军阵中冲出一骑,挺枪直刺张飞。青林瞳孔骤缩,那骑兵的枪法刚猛有余,却不懂借势,枪尖直指张飞心口,犯了“逆势”的大忌。果然,张飞不闪不避,蛇矛轻轻一绞,便将对方的枪杆缠住,手腕顺势一翻,那骑兵惨叫着被挑飞出去,落在洪水中。
“还有谁?”张飞的吼声更响,桥面的共振越来越强,曹军的战马开始焦躁不安,前蹄刨地,不敢上前。
青林突然明白,张飞最可怕的不是力气,而是对环境的绝对掌控。他的吼声、蛇矛的震动、甚至身后扬起的尘土,都被纳入了一个精密的系统,形成了足以瓦解敌军意志的“势”。这就像量子力学中的观测者效应,张飞的存在本身,就改变了战场的物理规则。
当曹操带着大军撤退时,夕阳正染红当阳桥的桥面。张飞勒住马,回头对青林笑道:“你看,有时候不用真刀真枪,也能打胜仗。”他的蛇矛插在桥边的石缝里,矛尖的螺旋纹在暮色中闪烁,像一串未被解读的宇宙密码。
夜幕降临时,青林的战术头盔突然发出了持续的蜂鸣。全息屏上,火星青铜矛头的坐标与丈八蛇矛的共振频率完全同步,形成了一个稳定的跃迁通道。他知道,自己该离开了。
“将军,晚辈要走了。”青林解下腰间的能量晶体,放在蛇矛的矛尖上,“这个送给您,或许有一天,它能帮您看清‘天地的筋骨’。”
张飞拿起能量晶体,在掌心掂了掂,突然大笑起来:“管它什么筋骨,俺只知道,枪在人在,枪亡人亡!”他把晶体塞进怀里,拍了拍青林的肩膀,“你那远方若是有架打,记着俺教你的——别跟力较劲。”
能量通道的光芒笼罩青林时,他最后看到的,是张飞站在当阳桥上的身影。丈八蛇矛斜指苍穹,矛身的螺旋纹与星空的银河交汇,构成了一幅跨越时空的星图。
再次睁开眼,青林躺在火星考古舱的医疗床上。同事们围在旁边,脸上满是焦急:“你总算醒了!三天前你接触青铜矛头后就陷入了昏迷,生命体征一直不稳定!”
他猛地坐起身,发现手心握着一块冰凉的金属——正是那块能量晶体,上面还残留着张飞的体温。考古舱的屏幕上,青铜矛头的三维模型正在旋转,矛身的云纹被能量晶体激活,显示出完整的星图坐标,而坐标的终点,正是太阳系的第三颗行星。
三个月后,青林带领的勘探队在火星北极冰层下有了重大发现。一座巨大的环形建筑呈现在钻探镜头前,建筑的石柱上刻满了与丈八蛇矛相同的螺旋纹,中心的石碑上,用汉隶和二进制代码刻着同一句话:
“势者,天地之脉络,万物之轨迹也。”
青林站在全息投影前,看着那行跨越千年的文字,突然想起张飞教他的最后一招——“破空”。那招需要将全身的力量凝聚于一点,再骤然释放,形成真空的裂隙。当时他以为是夸张的形容,此刻才明白,那或许是外星文明留给人类的钥匙,是突破空间壁垒的方法。
他抬手,按照记忆中张飞握矛的姿势,对着虚空轻轻一刺。
实验室的气压计突然跳动了一下,空气中闪过一丝微弱的蓝光,像极了丈八蛇矛划破雨幕的轨迹。
青林笑了。
他知道,自己与那位千年前的猛将,通过某种超越时空的“势”,达成了最奇妙的共鸣。
而这种共鸣,或许正是解开宇宙终极奥秘的密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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