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巨大的咆哮如同投入死水潭的巨石,瞬间打破了那冰冷审判带来的绝对死寂。求生的本能如同野草,在绝望的冻土下再次顽强地探出头。
“翻!快翻!”火锤第一个反应过来,吊着胳膊,仅存的左手也顾不得肋下的剧痛,踉跄着扑向离他最近的一块蒙尘泥板!他用完好的左手,如同挖掘珍贵的矿石,疯狂地拂去泥板表面厚厚的灰色尘埃!“找找‘紧箍咒’!找能管住那铁疙瘩疯子的法子!”
石锤巨大的身躯也爆发出蛮力,牛眼圆瞪,不顾胸前焦黑伤口的撕裂痛楚,巨大的脚掌踩在冰冷的金属地面上咚咚作响。他直接抓起一块半人高的沉重泥板,如同掀翻一块磨盘,粗糙的手指在那些冰冷的几何符号上胡乱摸索,瓮声瓮气地吼道:“咒咒在哪儿?是是画圈圈还是还是刻叉叉?” 他试图用部落里最朴素的“诅咒”方式去理解这古人的“紧箍咒”。
草叶强忍着虚弱和内心的巨大冲击,将阿果轻轻推到相对安全的角落。“阿果乖,待在这里。”她低声嘱咐,随即深吸一口气,水玉权杖再次亮起微弱却坚定的白光,开始小心翼翼地清理身边另一块泥板上的尘埃。她的目光专注而急切,试图从那些冰冷的线条中寻找一线生机。
石轮枯槁的身体无法移动,只能靠坐在冰冷的墙壁上,浑浊的独眼如同最精密的探矿仪,在散落的泥板间疯狂扫视,枯槁的嘴唇神经质地开合,念叨着:“核心核心协议弱点反制代码平衡平衡是钥匙头顶刻着一定一定在哪儿”
整个空旷死寂的“主控区”瞬间变成了一个巨大而混乱的“垃圾(数据)分拣场”。拂去尘埃的“嘶嘶”声、沉重泥板被翻动的“哐当”声、压抑的喘息和急促的指令交织在一起。
林夏幽蓝的身影悬浮在中央,机械左眼光芒如同探照灯般扫过一块块被激活或未被激活的泥板。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在她意识中高速刷屏:“扫描信息节点关键字段检索:‘归零者’‘制约’‘终止协议’‘污染值阈值调整’”
一块块泥板在扫描光束下被短暂“唤醒”,流淌出或强或弱的灰白光痕,冰冷的几何符号短暂地连接、闪烁,传递出破碎的信息片段:
【归零者能源核心地脉锚点不可脱离】
【指令逻辑底层协议写入熔炉核心矩阵】
【净化单元高维能量投射不可逆物质剥离】
【自毁指令需最高权限密匙及污染值归零确认】
信息冰冷而绝望。制约归零者的关键,似乎都指向那个他们无法企及的“最高权限密匙”和那个几乎不可能达成的“污染值归零”状态。难道真如那审判所言,文明本身就是原罪?是必须被清理的“癌变”?
“污染值归零?”草叶清丽的脸庞上布满冷汗,她解读着眼前一块泥板上流淌的灰白符号,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茫然,“像像把‘绿桶’沤成泥一点黑粉都不剩?这这怎么可能?” 她无法理解这种绝对“纯净”的概念,就像无法想象一个完全没有垃圾的世界。
“他娘的!全是废话!”黑石巨大的咆哮带着烦躁,他刚刚粗暴地翻完一块泥板,上面复杂的符号看得他头晕眼花,巨大的拳头狠狠砸在冰冷的金属地面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就没点能掐住它脖子的实在东西?!”
就在这时!
“哇!这这块板板好好凶!”阿果带着哭腔的惊呼在角落里响起!
众人猛地回头!只见阿果小脸煞白,小小的身体紧紧缩在墙角,小手指着面前一块被她无意间拂去大半尘埃的、只有脸盆大小的泥板!那块泥板表面流淌的灰白光痕异常刺目、急促!构成的光斑图案并非冰冷的几何符号,而更像是一幅极其抽象而恐怖的动态“图画”!
画面中,无数扭曲、膨胀、如同腐烂肿瘤般的暗绿色和污黑色斑块(象征着失控的有机污染和能量污染),正在疯狂吞噬、覆盖一片原本呈现出柔和翠绿与蔚蓝色泽的(象征自然生态)版图!而在污染斑块的核心,一个由纯粹惨白线条勾勒出的、模糊而冰冷的“人形”(归零者),正缓缓抬起手臂,指尖一点死寂的白光对准了污染最浓的区域!画面旁边,一行由灰白符号构成的“标注”冰冷闪烁:【污染值>临界点净化执行】
更令人心悸的是,在画面的边缘角落,几个极其微小的、几乎被忽略的、呈现出黯淡锈红色的光点(象征着极其微弱的、可控的、有序的文明活动),如同风中残烛,在恐怖的污染和冰冷的净化白光夹缝中顽强地闪烁着!
“烂烂果果长虫虫把把草地都都吃黑了!”阿果小脸惊恐,指着那疯狂扩张的污染斑块,又指向那个惨白的“人形”,“然后然后铁疙瘩就就拿大白火烧烧虫虫!连连草草也烧了!”她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对那毁灭景象的恐惧,小手指最后怯怯地指向画面边缘那几个微弱的锈红光点,“只有只有一点点亮亮红点点没没被烧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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