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行干久了,真是啥稀奇事都能碰上。
一大早,我刚推开窗户想通通风,秋风凉嗖嗖地往屋里灌,一个女人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她约莫五十多岁,头发有些凌乱,眼圈通红,脸上写满了焦急和疲惫。一进门,她就搓着手,显得坐立不安。
“姨,别急,先坐下喝口热水,慢慢说。”我给她倒了杯温水,引她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我快速打量了她一下,身上挺干净,也不像撞了鬼的样子。
她接过水杯,手还有点抖,也顾不上喝,带着哭腔开口:“小蔡啊,你快帮帮我吧,是我家孩子……我家孩子出大事了!”
“孩子怎么了?你慢慢说。”我安抚道。
“是我儿子,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昨天晚上不知道咋了,突然就魔怔了!闹了半宿啊,寻死觅活的,满嘴胡话,说什么‘憋得慌’‘疼’……力气大得吓人,我跟孩子他爸两个人都按不住!今天早上好不容易消停点,我看着那眼神,直勾勾的,吓死个人了!”她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我听她描述,心里初步有了点猜测。“姨,先别哭,这样,我跟你去家里看看具体情况。光听你说,我还断不准。”
“哎!好!好!谢谢你了!”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起身。
我顺手拿起我那个装着小香炉、朱砂、符纸的挎包,锁上门,就跟着她走了。
她家离得不远,是个老小区。一进门,就感觉屋里气氛有点压抑。客厅里,一个男人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背心和大裤衩,头发油腻凌乱,正佝偻着背在屋里漫无目的地晃悠。他眼神发直,嘴里似乎还在无声地念叨着什么。
这就是她儿子了。他看到我进来,浑浊的眼神似乎闪过一丝警惕,猛地停下脚步,转身就要往自己屋里钻。
“阳阳,阳阳你别走啊,妈给你找了个先生来看看,看看就好了……”他妈赶紧上前拉住他,像哄小孩一样轻声细语。
“看什么看!我没病!走!让他走!”他突然激动起来,拼命挣扎,声音嘶哑,带着一种莫名的恐惧。
我摆摆手,示意他妈先松开他。“姨,别强拉他,让他去吧,我大概看出来了点苗头。”
那男人一听,如蒙大赦,立刻挣脱开,头也不回地冲进卧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他妈看着紧闭的房门,又急又无奈,眼泪又下来了。“这…你看这……这可咋办啊?”
我让她先坐下,沉声问道:“姨,你儿子这情况,不是一天两天了吧?我看他身上……有点说法。他是不是小时候,大概七八岁十来岁的时候,就有点‘不一样’?”
他妈一听,猛地抬起头,一脸震惊:“你……你怎么知道?”
“你先说说是怎么回事。”我心里更确定了。
女人叹了口气,陷入了回忆:“唉,说起来真是造孽啊。这孩子,大概八岁那年,突然就有点不对劲,老是发烧,好了又烧,去医院也查不出毛病。后来就开始说胡话,有时候说的话还特别准,比如能说出邻居家丢的猫在哪,或者哪个亲戚要来了。但更多时候是作闹,摔东西,不想上学,说‘难受’‘吵得慌’。家里老人说,这可能是招了啥‘仙家’了。”
“后来呢?”我追问。
“后来没办法,就托人找了大仙看。找了好几个,有的说能送,有的说送不走。但都说一样的话,说他身上有仙缘,老仙着急要‘出马立堂’,孩子太小,扛不住,所以才闹。”女人抹了把眼泪,“可那时候他才八岁啊!咋能出马?那不是开玩笑吗?家里人都愁死了。”
“后来,有个远房亲戚介绍了个男的,四十多岁,说得可玄乎了,说自己有独家本事,能解决这事儿。我当时也是病急乱投医,就问他,‘师傅,能给我儿子治好吗?能把那仙送走不?’”
我皱起眉,预感不妙:“他怎么说的?”
“他说,”女人模仿着当时的语气,“‘送是送不走的,这是缘法。但我有办法让它不闹,让孩子安安生生的。’我当时一听能让孩子好,啥也没想就同意了。结果……结果他拿出来一包那么长的银针!”女人用手比划了一下,长度吓人。
“他……他就在我儿子身上扎,具体扎哪我也看不懂,孩子哭得那个惨啊……我当时心都碎了,可想着为了孩子好,就硬忍着……扎完以后,孩子倒是不哭不闹了,人是安静了,可眼神也变了,变得呆呆的。从那以后,人是消停了,可这精神头就再也没好利索过,学也上不进去了,脑子好像也慢了半拍……呜呜……我这命啊,是我害了我儿子啊……”女人再也忍不住,捂着脸痛哭起来。
我听完,心里一股火就窜上来了!这他娘的是什么缺德带冒烟的玩意干的事!这根本不是送仙,这是“锁窍”!用狠辣的手段把仙家的灵识和孩子的窍穴一起封死在里面!仙家出不来,闹不了,但人也废了!这就好比把水管子强行用水泥堵死,水是不流了,可管子也彻底报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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