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压着火气,安慰她:“姨,你也别太自责了。那时候你也不懂,都是想让你儿子好。这事儿不怪你,要怪就怪那个心术不正的‘大师’!”
等她情绪稍微平复,我叹了口气:“姨,我跟你说实话。你儿子这情况,都过去二十多年了,仙根和灵窍损伤得太厉害,想完全恢复到正常人那样,很难了。这就好比一棵树苗,小时候被人拦腰砍了一刀,虽然没死,但也长不高长不直了。”
女人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
我话锋一转:“不过,我可以试试看,能不能想办法‘修补’一下。至少,看能不能让他现在这种浑浑噩噩、时不时发作的情况好转些,神智能更清明点。而且,困在他身上的仙家,也受苦了二十年,怨气不小,得先把它们安稳地请出来。”
女人一听还有希望,立刻又抓住了我的手:“真的?小蔡!那太谢谢你了!花多少钱都行!只要我儿子能好点……”
我摆摆手:“钱的事好说。但现在有个最大的问题,你儿子他自己极度不配合。他因为小时候那次经历,对‘大仙’‘看事’这类事有极大的心理阴影和排斥。他不信任我,不让我碰,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使不出来啊!”
这确实是个难题。我们正说着,突然,“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女人愣了一下,起身去开门。
门一开,外面站着两位穿着制服的警察。而那个叫阳阳的儿子,正躲在警察身后,指着屋里,怯生生又带着点激动地说:“警察同志,就是他!搞封建迷信!骗我妈钱!你们快抓他!”
我当时心里真是……一万头草尼玛奔腾而过!好家伙,我这还没开始“搞”呢,就先被事主给举报了!
他妈也傻眼了,赶紧解释:“警察同志,误会!误会!这是我请来给我儿子看病的先生,不是骗子!”
一位年长点的警察看了看屋里,又看了看躲在后面、眼神躲闪但表情异常认真的阳阳,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那时候管得还没现在这么严,也没有执法记录仪。
警察打量了我一下,又看了看那明显精神不太正常的儿子,对女人说:“大姐,家里有事好好沟通,注意方式方法。”然后又转向我,语气严肃但不算严厉:“你,注意点啊。别再让人报警了。”
我赶紧点头:“哎,您放心,警察同志,我就是来看看,绝不搞违法乱纪那一套。”
警察又教育了两句,这才离开。
经过这么一闹,屋里气氛更尴尬了。阳阳看他妈和警察认识,似乎没那么害怕了,但还是警惕地看着我。
他妈又开始苦口婆心地劝:“阳阳啊,你看,妈能害你吗?这位小先生真是来帮你的,你就让他看看,好不好?就看一眼……”
我也知道硬来不行,必须打消他的恐惧。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温和无害,甚至带着点同病相怜的意味,慢慢走近他。
“哥,”我轻声说,语气非常诚恳,“我叫你一声哥。我看得出来,你心里憋屈,难受,是不是?总觉得身上不得劲,心里堵得慌,有时候还莫名其妙的疼?”
阳阳愣了一下,眼神有些波动。
我继续放缓语速:“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咱俩挺有缘的,你信我一次,就一次。我就帮你号号脉,像中医那样,绝对不干别的。要是号完脉,你觉得我是骗子,我立马走人,一分钱不要,你看行不?”
我的眼神可能确实比较真诚,或者说,他潜意识里也渴望摆脱这种痛苦太久了。他犹豫了很久,眼神挣扎,最终慢慢地、极其不情愿地,把手伸了出来。
我心中暗喜,小心翼翼地将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闭上眼睛,凝神感知。
这一探,我心里顿时一揪!
我“看”到的景象,远比我想象的更惨烈。那不是一个健康的仙缘灵窍,而是一片残破的景象!仿佛经历过一场残酷的战争。两个虚弱黯淡的光团:一个带着狐族的灵动,一个带着黄仙的机敏,被几道冰冷污浊的“气针”死死地钉在他的窍穴深处!二十多年了!它们无法离开,也无法与弟马沟通,自身的灵性在不断磨损,怨气与痛苦交织,却又无可奈何。而它们散逸出的痛苦能量,也在不断侵蚀着弟马本就脆弱的神魂。
这他妈的真不是人干的事!那下手的人,简直损到了极点!不仅毁了人的一生,连追寻正道缘法的仙家也一并残害!就不怕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吗?!
我收回手,心情沉重地对他妈说:“姨,我看清楚了。情况比想的还麻烦点。他身上确实有两位老仙家,一位是狐仙,一位是黄仙。但都不是来害他的,本是带着缘分来的。可当年被那狠毒的法子,用‘针’把窍给锁死了,仙家也受了重伤,困在里面二十多年出不来,怨气很大。人也跟着受罪。”
我看着阳阳,他似乎对我的话有些反应,眼神里不再是纯粹的恐惧,多了一丝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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