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说:“现在,想让你儿子好受点,第一步不是赶它们走,而是得先把这两位受苦的老仙家,从那‘针’里救出来,安抚好。它们解脱了,你儿子身上的负担才能减轻。”
“那……那该咋办?”他妈赶紧问。
“得摆个大供。”我详细说道,“要整鸡、整鱼、白酒、水果、香烟,规模得大,诚意要足。我得好好给老仙家说道说道,把当年的误会和冤屈说开。这事儿真不怪你们家,你们也是被坏人骗了,不知者不怪。仙家是明白事理的,只要诚意到了,它们这口怨气能化解。然后我再想办法,看能不能把那损阴德的‘针’给化掉。”
阳阳在一旁默默地听着,第一次没有表现出激烈的反抗。
看来,这场艰难的“修补”工作,终于看到一丝可以开始的曙光了。
等到天彻底黑透,屋里只点一盏昏黄的灯泡,我才摆开阵势。香炉、鼓、纸符,一一排开。阳阳缩在炕沿,眼神发虚。
我拿起鼓,沉甸甸的,我深吸一口气,开始敲击。“咚……咚咚……咚……”节奏由慢转快,嘴里念起请神的调子。
香烟缭绕,不散不断。
胡黄白柳灰,几位老仙,陆续到了。直我身上一沉,是胡家老仙胡灵儿来了。
我点起三根香,青烟笔直往上蹿。走到阳阳跟前,他低着头不敢看我。我用香在他头顶、胸口、后背各晃三圈,嘴里念叨:“窜窍的,不是自家的,留不住,请出来吧。”
能看见他身体里有东西在动,不肯走。香火逼近,它往后缩,像抽丝一样,一点一点被扯出来。那小子开始打哆嗦,额头上冒冷汗,牙关磕得咯咯响。
这时我家白仙白久到了。感觉一阵微风拂过,阳阳突然安静下来,眼皮耷拉着,像是困极了。白久在他身上走了一遭,说是“看”,其实是嗅、触、探。过了一会儿,白久从随身带的“药囊”里取了些药,淡淡药草香散开,很快又消失了。
节奏不能断,我又敲起鼓,唱得更响了些。叫住阳阳:“来,跪下。”他瞬间瘫软地滑到地上,给老仙磕了三个响头。“赔不是吧,冲撞了不是有意的,但规矩不能破。”
他哑着嗓子说了几句道歉的话,声音抖得不成样。
事办得差不多了,我放下鼓,跟他们说:“仙家看病也得有个落脚处,你们家供个保家仙吧,既给仙家个地方受香火,也能保家宅平安,顺带调理他的病。”
他妈连连点头:“你说怎办就怎办。”
我取出早就写好的红纸牌位,墨迹干透了。上面规规矩矩写着几位仙家的名号。告诉他们怎么贴,怎么摆供,初一十五怎么上香,香要点几根,贡品要摆什么。
“姨,你儿子这身子,被磨得太久了,”我最后嘱咐,“不是一天两天能好的。慢慢来,一边供着仙,一边也去看看中医,抓点药调理。双管齐下,能好的。”
他们送我出门时,天已经黑了,我回头看了眼那盏还亮着的昏灯,补了一句:“有啥事儿,再找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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