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好久不见的大姨夫突然拎着一袋刚出锅的糖饼和酱肉来看我。他一进门我就连忙招呼他坐下,给他倒了杯热茶。我们正唠着家常,这时却来了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她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愁苦,身上的衣服洗得有些发白,看上去家境并不宽裕,像是个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的人。
我招呼她进来请她坐下,点上香,静静感受气息的变化,来了,是胡仙来了,来的还是胡家的胡天海老仙。
附体之后,老仙长叹一声,开口说道:“你这一生,苦啊。”女人的身子微微一颤,低下头去。
“你佛缘深厚,还有仙缘,祖上曾建过家庙,只是如今庙空了,无人供奉。你祖上本是积德之人,留有福根……可惜啊,你父亲、你爷爷,造业太深,欠下的业债太多。现在你身边围着的,都是来讨债的鬼,家宅不宁,后半生只怕更加艰难。”
女人听得眼泪直往下掉,连连点头:“老仙说得是……我太爷爷那辈是清朝的大官,到了爷爷那代,就成了胡作非为的官二代。家道中落之后也不思悔改,我爸……也是一样,不务正业,到现在我还得替他们还债……”
她越说越伤心,哽咽着道出这次的来意:她说她叫夏秋水,今天来的原因是丈夫跟别人跑了,儿子又突然出了事,脚受了伤,现在躺在床上动不了。她实在是走投无路,才来找我看看。
我沉吟片刻,对她说:“带我去你家看看吧,老仙刚才也提示了我一些事。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这种事情处理起来非常麻烦,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
这时候,一直在旁边安静听着的大姨夫好奇劲儿上来了。他站起身,搓了搓手,语气里带着关切和几分跃跃欲试:“京京啊,这事儿听起来挺玄乎的,要不……大姨夫跟你一块儿去?多个人多个照应,我也能帮你搭把手。”
夏秋水抹着眼泪点头,我们随她一路走进一片老小区。她家住在其中一栋楼的二层。一推门,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大白天,屋里却昏暗得让人发闷,隐隐透着寒意。
我定了定神,睁开“眼”看去,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整个屋子里,密密麻麻全是讨债鬼!有的穿着华服、面目狰狞,有的衣衫褴褛、眼神愤恨,都在不大的空间里来回飘荡。但它们并非真正的鬼魂,而是由怨气凝结而成的幻影。如果真是实实在在的鬼,这一家人早就没命了。
就在这时,我瞥见窗台上趴着一只狐仙。它看起来疲惫不堪,见我望过来,勉强抬起头对我笑了笑,又软软地趴回去不动了。我心想,它守在这一家身边,怕是早已筋疲力尽。
她儿子躺在床上,看上去伤得不轻。他年纪没比我大多少,听说刚刚大学毕业,本想南下找工作,却因为家里接连出事走不开,只好暂时留在本地。可没想到,才出门找工作就出了意外。
“那天上午,我本来是要去面试的,”他声音有些虚弱,但语气还算平稳,“刚出门就觉得心慌,好像听到有人一直跟我说‘别出去,别出去’……我还以为是幻听,再仔细听,又没声了。”
他继续说,自己明明走的是熟悉的路,却不知怎么一声惊呼,就掉进了工地的深沟里。“摔下去那一刻我才反应过来,我根本不该出现在那个地方!”
我心里明白,这是被鬼迷眼了。幸好他身边的仙家尽力护着,没要他的命,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他越说越激动,语气中满是懊恼和无助。我轻声安抚着他,母子俩同时望向我,几乎是同时开口:“小师父,我们该怎么办?”
我闭上眼,凝神请示我家老仙。意识仿佛进入另一个空间,大量信息如潮水般涌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首先要送走这些讨债的怨气,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不能用这么狠的方式。再者,仙佛也得好好供奉。等把债还清了,还要为他家化解接下来的小关口,房宅也必须清理,阴气太重,家宅难安。
我抬头对夏秋水说:“等我两天,我需要准备符咒和法物,你再去准备五种不同的树枝,要干的,能点燃的。”
夏秋水点点头,这时大姨夫凑到我跟前,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京京啊……你有什么需要大姨夫帮忙的你就吱声啊!别看大姨夫不懂这些门道,跑腿打杂、准备东西这些粗活我还是能干的。”
我这一想,还真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大姨夫,那就麻烦您帮我准备些工具了。要一把新剪刀、七张黄纸、一碗糯米、一瓶白酒,还要一块红布,得是全新的,没人用过的。”
大姨夫一听,顿时挺直了腰板,脸上露出认真的神色:“成!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这就去置办,保证一样不差。”他说完就急匆匆地出门去了,脚步里都带着一股干劲。
到了约定的日子,下午还晴空万里,一入夜,天却阴得厉害,云层压得极低,气氛凝重。大姨夫早早地就来了,手里拎着一个布袋子,一件一件地往外拿:“京京你看,剪刀是刚买的,黄纸是从老陈家的香烛店请的,糯米泡好了,白酒是高度的,红布是我特意去布料店扯的,保证没人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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