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程氏研发中心，苏砚把最后一行伪装代码敲进终端。
“这行乱码看着像个漏洞？”程砚铮凑过来，白大褂袖子蹭过她的手背。
“这是诱饵。”苏砚转动着机械键盘说道，“前世他们就是这么拆解我们的量子模块的——现在我在诱饵里加了追踪芯片，等他们上钩……”她屈指敲了敲显示屏，“就能自动定位服务器坐标。”
程砚铮推了推眼镜问道：“需要我修改数据接口吗？”
“不用。”苏砚勾住他的领带往下拽，直到能看见他耳尖泛红，“你负责把漏洞报告写得像真的就行——就用你上次训王工的语气，‘这个逻辑漏洞比你头发的分缝还宽’。”
隔壁实验室传来摔咖啡杯的动静。
王景行顶着鸡窝头冲进来，连发胶都没抹：“苏总、程总！东南亚那批代码下载量暴增！他们凌晨两点开始拆解咱们的‘漏洞’！”
苏砚打了个响指：“启动茧房程序。”
程砚铮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星芒4.0的测试屏突然涌出数据流。
苏砚盯着监控里境外IP地址疯狂跳动，掏出手机给沈知遥发消息：“钓鱼成功，坐标发给你。”
“七十二小时。”程砚铮突然说，“王工，带团队把安全协议升级包做出来。”
王景行的保温杯砸在桌上：“七十二小时？您知道这相当于把操作系统从Windows 7升级到Windows 11吗？”
“知道。”程砚铮扯松领带，“所以我让赵明泽去工信部调取了量子加密算法库——现在去实验室，我给你看备份。”
王景行的头发在荧光灯下泛着悲壮的光：“我要三箱黑咖啡，不，五箱！”
苏砚笑着拍他后背：“再加两箱生发片，程总报销。”
七十二小时后，全球开发者平台弹出星芒4.0升级提示。
林疏桐扛着摄像机冲进研发中心时，王景行正趴在键盘上睡觉，脸压出个键盘印。
她对着镜头比了个OK：“观众朋友们，这里是程氏科技现场——就在刚才，‘星芒4.0安全协议升级包’已同步至一百二十七个国家的开发者终端。”
镜头转向大屏幕，跳动的绿色光点覆盖亚非欧：“这些不是普通补丁，是程氏联合全球安全团队布下的反制网络。每台使用星芒芯片的设备，都在帮我们追踪境外黑客的位置。”
苏砚从人群里钻出来，手里晃着一盒猫条：“林记者，需要采访陈教授吗？他刚用新协议跑通了非洲斯瓦希里语的人工智能翻译——”
屏幕突然切到一段视频：黑皮肤的工程师抱着笔记本笑，身后是简陋的铁皮实验室。
“以前我们用国外芯片，人工智能训练数据总被截断。现在星芒让我的母语，也能在代码里发光。”
林疏桐的声音突然哽咽：“他们怕的从来不是技术，是当第三世界的工程师也能在代码里写自己名字时，那些垄断的乌云，遮不住星星了。”
庆功宴设在芯火研究院顶楼。
苏砚躲在香槟塔后面戳程砚铮的腰窝：“程首席，你今天话好少。”
程砚铮转身，西装领口少见地松了两颗纽扣。
他握住她藏在背后的手，掌心还带着实验室的凉意：“刚才看林疏桐的报道，突然想起我们刚结婚那天。”
“哪能忘啊？”苏砚踮脚帮他整理领带，“你板着脸说‘分房协议在书房’，我转头就把它塞进碎纸机。”
“我知道你藏起来了。”程砚铮拇指蹭过她的婚戒，“那天晚上我在碎纸机里翻了半小时，想看看你会不会漏半张纸。”
苏砚瞪圆眼睛：“所以你第二天故意说‘夫人昨晚睡得好吗’？”
“嗯。”程砚铮低头吻她的头顶，“想确认，你是不是真的……”
“真的想和你看极光。”苏砚接口道，“就像现在——”她指向窗外。
无人机编队在夜空拼出“星辰2.0”，荧光绿的字样映得程砚铮眼睛发亮。
大屏幕缓缓升起，“星芒不灭，芯火永燃”八个字在夜空中流转，像撒了把星星。
“星辰2.0计划启动。”赵明泽举着酒杯走过来，“量子计算和神经拟态芯片的融合研究，程总说要招一百个博士生——”
“包括你家那位？”苏砚挤了挤眼睛。
赵明泽咳了两声：“陈教授的学生已经递简历了。”
人群欢呼声里，程砚铮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他摸出来看了眼，瞳孔微微收缩。
苏砚歪头问道：“谁发的？”
“匿名邮件。”程砚铮把手机收进西装内袋，“说有……新的技术动向。”
苏砚盯着他绷紧的下颌线，突然笑了：“怕什么？”她勾住他的手腕晃了晃，“现在我们有星芒，有彼此——”
“还有永远拆不碎的分房协议。”程砚铮低头吻她，身后的“芯火永燃”在夜色中愈发明亮。
窗外的风卷着香槟味涌进来，没人注意到程砚铮手机屏幕上，那行未读消息静静躺着：“小心，他们还有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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