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即化为深深的关切:“清风观地处郊外,此案或许与之前的天芒案、玄阴教有关,暗藏凶险,你……”
“我知道其中的凶险,但正因为如此,我才更要与你一同前往。”凝霜打断他的话,语气坚定,“我们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有我在,或许还能帮你留意一些细节,早日查明真相。放心吧,我的灵力足以自保,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看着她眼中的坚定与信任,包拯不再犹豫,点了点头:“好,那你务必小心,凡事跟在我身边,切勿单独行动。”
“嗯。”凝霜乖巧地点头,转身回房取了自己的佩剑与防身的符箓,很快便与包拯、展昭一同启程,前往汴京郊外的清风观。
清风观位于西山脚下,依山而建,掩映在苍翠的松柏之间,环境清幽静谧。观前是一条蜿蜒的石板路,两旁长满了杂草与野花,显然平日里前来上香的信徒并不多。此时,观外早已围满了附近的百姓与当地官府的衙役,百姓们议论纷纷,脸上满是惊恐与好奇,衙役们则神色紧张地维持着秩序,看到包拯一行人前来,连忙上前恭敬地行礼。
“包大人,慕容夫人,你们可算来了!”为首的捕头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色,连忙上前引路,“这案子实在诡异,我们查了大半天,一点头绪都没有,还请大人与夫人为民做主啊!”
包拯微微颔首,沉声道:“带路吧,先去案发现场看看。”
随着捕头走进清风观,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与药味混合在一起,弥漫在空气中,让人有些不适。观内的道士们个个神色惶恐,低着头不敢多言,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命案吓得不轻。炼丹房位于清风观后院的西北角,是一座独立的小院,院门上贴着官府的封条,捕头上前撕开封条,推开了房门。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股浓重的药味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扑面而来。炼丹房内光线昏暗,只有几扇小窗透进些许光亮,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尘埃。玄清道长的尸体躺在炼丹炉旁的地面上,身着一身灰色道袍,身体僵硬,面色青紫发黑,嘴唇更是呈现出诡异的乌黑色,双目圆睁,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难以置信,仿佛在临死前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炼丹炉内,几颗暗红色的丹药还在散发着微弱的热气,表面光滑圆润,看起来与寻常丹药并无二致。炉边的案上摆放着各种炼丹原料,如丹砂、硫磺、硝石等,还有几本摊开的炼丹古籍,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没有任何被翻动或破坏的痕迹。
包拯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检查着玄清道长的尸体,手指轻轻按压着他的皮肤,又翻看他的眼睑与嘴唇,神色愈发凝重。“道长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挣扎的痕迹,肌肤僵硬,面色青紫发黑,确实像是中了剧毒而亡。”他站起身,走到炼丹炉旁,拿起一颗丹药放在鼻尖闻了闻,又仔细观察着丹药的色泽与质地,“但这丹药看起来并无异常,气味也只是普通的药味,炼丹房内也没有发现任何明显的毒物痕迹,这就奇怪了。”
凝霜站在一旁,运转体内灵力,金色的灵力在她眼中流转,让她的视线变得愈发清晰。她仔细观察着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从炼丹炉到墙角的缝隙,再到地面上的痕迹,生怕错过任何一丝线索。当她的目光落在炼丹炉内壁时,发现了一层淡淡的黑色残留物,与丹药的暗红色截然不同。
她走到炼丹炉旁,伸出手指轻轻沾了一点炉壁上的残留物,放在鼻尖闻了闻,只觉得一股微弱的腥气萦绕鼻尖,随后运转灵力感受了一下,一股细微的毒性顺着指尖蔓延开来,被她体内的灵力瞬间化解。凝霜眉头渐渐皱起,沉声道:“包拯,我发现了异常。这丹药中含有一种罕见的毒物,名为‘幽冥草’。这种草本身无毒,甚至还有清热解毒的功效,但与丹砂、硫磺等炼丹原料混合炼制后,会发生化学反应,产生一种无色无味的剧毒,服下后瞬间毙命,且不易被察觉,尸身也不会留下明显的中毒痕迹,只会呈现出青紫发黑的模样。”
“幽冥草?”包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陷入沉思,“这种毒物我只在《毒经》中见过记载,据说早在百年前就已绝迹,只生长在极寒极阴之地,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玄清道长一心炼丹,又怎会接触到这种罕见的毒物?”
“或许并非玄清道长自己接触到的,而是有人刻意寻找而来,利用玄清道长炼制长生丹的机会,将幽冥草混入炼丹原料中,趁机将其毒杀。”凝霜推测道,“玄清道长一心想要炼制出长生丹,造福世人,或许并未察觉到原料有异常,最终惨遭毒手。”
就在这时,一名身着灰色道袍的小道士战战兢兢地从门外走进来,脸上满是恐惧与不安,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声音颤抖地说道:“包大人,慕容夫人,弟子……弟子有一事禀报,或许对破案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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