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的手指掐入御案,指缝间漏出顾氏私铸的铜钱:“治罪!”两个字像重锤砸在丹墀上,震得“民贵君轻”的匾额微微发颤,“凡私蓄奴婢、克扣工钱、阻挠均田者,皆按《大诰》处置——”他忽然看向我,冕旒后的目光复杂如雾,“澜儿,你那些算筹,明日教朕算算。”
退朝时,商人代表追上我,呈上绣着波斯文的锦盒:“长公主,西域传来消息,帖木儿汗王要仿大明设立‘麦穗公所’,还说您的地契是‘比《古兰经》更公平的律法’。”打开锦盒,里面是用骆驼毛编织的徽记,齿轮与麦穗间绣着汉字“均平”。
暮色中的紫禁城飘起细雪,我摸着腰间的民生监察使令牌,忽然听见常静徽在身后轻笑:“殿下可知,百姓现在怎么说?他们说,您的算筹能算出天高地厚,您的麦穗能长出公平世道——”她指着宫墙外渐次亮起的灯火,“就连织工们新唱的歌谣,都把《女诫》改成了‘女算男耕,四民平等’。”
雪片落在令牌的麦穗纹上,我忽然想起在22世纪的最后一堂课,学生们问:“如果马克思来到古代中国,会怎么做?”当时的我没有答案,此刻却在掌心的灼痛中明白——他会把“剩余价值”写成“损有余补不足”,把“阶级斗争”编成田间地头的号子,让每个耕者都能在算筹上刻下自己的血汗,让每个匠人都能从铁器上认出自己的尊严。
更鼓敲过二更,我独自来到文华殿后的石榴树。新刻的“四民平等”石碑立在雪地里,石匠们在基座雕了个女子执筹、男子扶犁的图案。指尖划过碑上的刻痕,神经接驳笔的残片突然发出蜂鸣,在虚空中勾勒出巴黎公社的街垒——那些举着红旗的身影,与今日朝堂上的匠人代表奇妙重叠。
“不是要改变世界,而是要让世界知道自己需要改变。”我对着残片轻声说,这是马克思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里的话,此刻却被雪光映得格外清晰。石榴树枝头的积雪忽然坠下,在石碑底座砸出小小的凹痕,却让“均平”二字愈发深刻。
远处传来锦衣卫换岗的声音,他们的腰牌上,不知何时都多了道麦穗刻纹。雪越下越大,却听见宫墙外传来隐隐的夯土声——是百姓们在为新设立的“万民参会”地基打实。那些握着算筹的手、挥着铁锹的手、握着铁锤的手,正在这封建王朝的冻土上,共同凿刻出马克思主义的第一行脚印。而我知道,这场用算筹与地契书写的革命,终将像麦穗那样,在血火中结出属于人民的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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