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平二十六年五月初五,京北市的槐花香漫过全国议事会事务院的青砖灰瓦,细碎的花瓣落在回廊的青石板上,像铺了层香雪。议事厅里的长条木桌上摊着各省的春耕报表,米黄色的纸页上,红色的批注密密麻麻——南河省的小麦亩产较去年提高15%,浙省的早稻插播进度提前了七天,蒙古自治省的草原牧草覆盖率达82%。檐下的风铃在热风里轻响,叮咚声混着代表们的谈笑声,像在为一场关于乡村未来的讨论伴奏。
“议事长,各位代表,”坐在前排的农民代表王铁柱站起身,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袖口卷着,露出小臂上被晒成古铜色的肌肉,手背上还留着几道春耕时被麦芒划的细痕。他手里捧着份厚厚的提案,纸页边缘被粗糙的手指捻得发卷,封面上用毛笔写着“乡村百姓公社发展提案”,字迹遒劲有力。“我是南河省西乡村的农民代表,今天想提个关于乡村发展的提案——建立乡村百姓公社,办公社企业,以计划经济为主体,市场经济为辅,让咱农村也走上机械化、现代化的路!”
他的声音洪亮,带着田埂上的泥土气和麦香,刚落音,议事厅里就响起了嗡嗡的议论声。我示意他继续说,王铁柱深吸一口气,展开提案里的公社规划图,图是用牛皮纸画的,上面用红笔圈出了一个个方框,旁边注着小字:“学校区”“生产区”“生活区”。“咱农民盼了一辈子,就想让日子过出个新模样。”他指着“生产区”的方框,眼里闪着光,“这公社啊,得是咱百姓自己的家:办公社企业,统一种植、统一加工、统一销售,计划着种啥、产啥,保证粮食安全和咱老百姓的口粮需求;剩下的份额搞市场经济,种点特色作物、搞点农产品加工,让咱的小米、红薯、茶叶能卖上价,不用再愁‘种得出、卖不掉’。”
他的手指移到“学校区”,语气沉了些:“就说咱村吧,娃们上学得走十五里山路,天不亮就出发,天黑才到家,不少娃念到小学就辍学了。这公社得办公社小学、公社中学,让村里娃在村口就能上学;再办公社职业中学,教咱农民学农机、学技术,咱也能懂科学种田,不用再靠‘看天吃饭’。”他顿了顿,扫过台下的农民代表,“还有医疗!咱村的张大爷去年得了急病,等抬到镇上医院就晚了……公社医院得配足医生和药,小病不用出村,大病能及时转院;消防局、食堂、食品工厂、文旅司都得有,咱农村也得有城里的方便,还得有咱自己的文化味儿!”
王铁柱的话像颗石子投进水里,激起层层涟漪。东山省的农民代表张大叔猛地站起来,他黝黑的脸上带着急劲儿:“铁柱兄弟说得对!咱村去年响应政策买了台插秧机,花了三万多明元,可没人会用,说明书像看天书,机器就搁在院里落灰,心疼得我直掉泪。要是有公社职业中学教技术,再办个农机站统一管设备,谁想用就登记,用完保养好,机械化不就落实了?”
闽省的茶农李大姐也举起手,她手里捏着片新采的茶叶,茶尖还带着露水:“咱闽省的茶好,可没品牌、没销路,收购商压价压得狠,一斤好茶卖不上五十明元。公社食品工厂能搞深加工,把茶叶做成茶饼、茶膏;文旅司能办茶旅节,让城里人来采茶、品茶,这不就把市场经济盘活了?咱农民不光能靠种地挣钱,还能靠‘文化’挣钱!”
我看着规划图上密密麻麻的标注,指尖划过“计划经济为主体”几个字,想起马秀英在《秀英思想》里写的“农村稳则天下稳,农民富则国家富”。这些年农村变化大,水泥路通了,电网升级了,但和城市比还有不少短板:有的村没像样的学校,适龄儿童辍学率比城市高8%;有的村缺医少药,平均每千人拥有的医生数不到城市的三分之一;有的村农机覆盖率不足30%,还是靠人力弯腰插秧、挥镰割麦,年轻人宁愿外出打工也不愿种地。王铁柱的提案,正是要补上这些短板。
朱静雯翻着提案里的可行性报告,报告里夹着几张西乡村的照片:旧土房歪歪扭扭,农民在田里弯腰插秧,孩子们背着书包走在土路上。她指尖在“计划经济为主体”那行字上停了停,轻声说:“以计划经济保民生底线,比如粮食种植面积、基本农产品供应,由公社统一规划,确保‘饭碗端在自己手里’;市场经济搞特色发展,比如有机蔬菜、乡村旅游、农产品深加工,让农民多挣钱,这个思路很实在。但得考虑各地差异——平原适合大型农机,山区得用小型设备;种粮区侧重口粮保障,经济作物区得拓销路,公社规划不能一刀切。”
事务院农业司司长推了推眼镜,翻开手里的调研数据:“我们跑了十六省的乡村,发现现在农村有三大难:技术缺、设施弱、销路窄。公社企业能集中力量办大事:计划经济保口粮,解决‘种啥稳’的问题,比如西乡村计划拿出80%的耕地种小麦、玉米,确保口粮自给;市场经济拓渠道,解决‘卖啥赚’的问题,剩下20%耕地种小米、红薯,搞特色种植;学校、医院、农机站配套,解决‘生活好’的问题。我们测算过,一个中等规模的公社(覆盖5-8个行政村),初期投入约500万明元,三年就能实现收支平衡,还能带动周边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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