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远刚转身要走,我的手机又响了,是静雯的号码,屏幕上还跳着“女帝陛下”的备注。我接起电话,她的声音里带着急意:“姑母,您是不是接到棉花瑶族乡的举报了?我刚看了谢某某的视频,已经让礼部把视频转发给350个省的议事会,要求所有乡级单位自查‘上班缺岗’问题。另外,巡视组的事您放心,兵事谈议会已经安排了两辆‘民生巡查车’,带齐录音录像设备,还配了医疗箱——谢母的情况不能再拖,巡视组里得带个医生。”
挂了电话,我看着桌上的《准驾车型议案》,突然想起昨天审议时,花省的代表还说“棉花瑶族乡的茶园小路,正好能用上J1D代步车的窄车身设计”,可现在,连最基本的“工作人员在岗办事”都做不到,何谈“让百姓用上代步车”?我把举报材料放进藤编提箱,箱底的《大明350省行政地图》正好翻到花省那页,棉花瑶族乡用红色小点标着,旁边写着“主要产业:茶园、杉木林,民生需求:道路修缮、茶叶补贴”——这些都是去年“民生普查”时登记的,可政策再好,没人落实,也只是一张废纸。
下午两点,巡视组在京北市火车站集合。工农代表选了两个人:一个是北湖省的茶农刘阿姨,去年跟着我去滇南县调研过道路整改,知道“农户办事有多难”;另一个是草原省的牧民代表巴特尔,他去年举报过“草原乡警司过度执法”,对“巡捕警上门流程”门儿清。监察局派来的是副局长李刚,背着个黑色公文包,里面装着《监督执法条例》和《民生政策汇编》,见面就说“这次要查到底,不管是谁,违规了就得处理”;都察院的左都御史张铁山更直接,带了两名监察御史,还拎着个金属档案箱,说“里面是录音笔和执法记录仪,全程记录,不留死角”。我们刚登上“民生专列”——这是全国议事会专门用于基层调研的列车,车厢里还贴着“实事求是”的标语,列车员就送来花省的最新情况:棉花瑶族乡已经有村民在“大明论坛”发帖,说“议事会这半年来经常缺岗,办个准生证都要跑三趟”,还有人曝“巡捕警去年也上门查过‘转发信息的人’,只是没这次严重”。
四月的花省已经很热,列车窗外的茶园一片翠绿,偶尔能看见骑电动摩托车的茶农,车斗里装着刚采的茶叶,车身上印着“大明民生”的字样——这是去年推广的D3电动三轮摩托车,按准驾议案,专门用于“菜场送货、茶园运输”,可我看着那些摩托车,心里却沉甸甸的:要是乡议事会的人都不在岗,茶农们就算有了代步车,办补贴、办手续还是得跑空趟。
列车在州永市站停下时,已经是晚上七点,花省监督协会的会长林慧早就带着人在站台等,手里举着“全国议事会巡视组”的红色牌子,脸上满是愧疚:“议事长,是我们省监督协会工作不到位,没及时发现棉花瑶族乡的问题,让谢某某和他母亲受了委屈。”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没说客套话:“先去远宁县,明天一早就去棉花瑶族乡——今晚先跟谢某某见个面,听听他的说法。”
远宁县的招待所很简单,房间里摆着一张木桌、两把椅子,墙上挂着“民生政策宣传栏”,上面贴着“茶叶补贴申请流程”“道路整改时间表”。谢某某是晚上八点到的,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裤脚还沾着茶园的泥土,手里拎着个布包,里面装着他母亲的病历本。一进门,他就朝着我鞠了个躬,眼圈通红:“议事长,您可来了!我妈现在还在医院住着,每天都问‘是不是咱以后不能转发信息了’,我跟她说‘全国议事会会给咱做主’,她才肯吃饭。”
我让他坐下,给他倒了杯热茶,看着他翻开病历本——上面记着“四月初十20:00,患者因情绪激动引发高血压,血压值180/110mmHg,给予降压药后缓解”,医生的批注里写着“家属诉患者此前无类似症状,此次为突发应激反应”。“你再跟我说说巡捕警上门的情况,越详细越好。”我拿出录音笔,按下开关。
谢某某的手攥着茶杯,指节都泛白了:“四月初十晚上七点半,我刚从医院回来,就听见有人拍门,声音很大,我问‘是谁’,外面说‘巡捕警,开门’。我刚打开门,四个穿黑制服的人就进来了,领头的人亮了下证件,说‘你是不是谢某某,转发了远宁县警司的信息’,我说是,他就问‘你转发这个干嘛,有没有经过允许’,我跟他说‘这是道路整改通知,跟乡亲们分享怎么了’,他说‘这是内部信息,不能随便转发’。我妈听见声音从里屋出来,看见他们穿制服,就问‘是不是我儿子犯了错’,领头的人没解释,还说‘你儿子要是不配合,我们就带他回警司问话’,我妈一听‘带回去’,当场就腿软了,扶着墙滑到地上,我赶紧去扶她,她却摸着床头柜上的农药瓶,说‘我老婆子不连累你’,我抢农药瓶的时候,把手指都划破了——您看,这道疤还在。”他伸出左手,虎口处有一道两厘米长的疤痕,还没完全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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