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平三十二年冬,北湖省的风带着江汉平原的湿冷,吹得汉武大学的香樟树簌簌作响。这所创办近百年的老校,青砖灰瓦间还留着旧朝的印记,却也藏着与大明民生建设脱节的隐忧——全国议事会收到的工农代表反馈里,有南河省农民说“汉武大学的农学教授讲的麦种改良,在地里种不活”,有苏省织工说“校办印刷厂印的农械手册,错字连篇还卖得贵”,还有北湖省矿工说“孩子在汉武大学读政论课,说的都是听不懂的大道理,没提过咱矿工的需求”。
十一月初十这天,一支由赵麦围、朱悦薇、陈纺娘带队的巡视组,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汉武大学校门口。没有提前通知,没有校领导迎接,只有随行的十名工农代表——南河省农械技术员张强、苏省织坊女工李姐、闽省渔民马晓、北湖省矿工周大叔……他们手里攥着《大明国宪典》和《大明民主主义》,还有记录着百姓诉求的笔记本,这是全国议事会批准的“四不两直”巡视,要的就是看真问题、听真声音。
赵麦围依旧穿着那件蓝布棉袄,袖口的补丁在寒风里格外显眼;朱悦薇背着工具包,里面装着检测校办企业设备的仪器;陈纺娘则提着一个布包,装着校办印刷厂印的手册和账本——三人刚从北湖省云梦县的麦田赶来,鞋上还沾着泥,就直接奔着学校的教学楼去了。
第一站:政论课堂——《大明民主主义》课的“空与实”
巡视组的第一站,是文学院的《大明民主主义》课堂。教室里,五十多个学生低着头,有的在翻课本,有的在偷偷画画,讲台上的王教授拿着教案,照本宣科地念着:“《大明民主主义》的世界观,核心是‘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大家把这句话画下来,考试要考……”
赵麦围和张强悄悄坐在最后一排,张强是百姓大学农械专业的毕业生,去年还在黄村教农民修拖拉机。他凑到赵麦围耳边小声说:“赵叔,这课听得俺犯困。俺在百姓大学听《大明民主主义》,老师会讲‘怎么用群众的智慧改农械’,还带俺们去地里看,哪像这样光念课本?”
正说着,王教授提问:“谁能说说,怎么把‘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用到实际中?”教室里鸦雀无声,没人举手。赵麦围忍不住站起来:“王教授,俺说两句行不?俺是南河省的农民,去年在黄村种麦,村里的灌溉渠堵了,是俺们二十多个农民一起想的法子,用竹筐装石头堵缺口,比技术员说的‘混凝土方案’还省钱——这算不算‘群众创造历史’?”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王教授愣了愣,才点头:“这位同志说得对,不过课本上的理论还是要掌握……”
“可课本上没说,怎么让学生知道群众的法子啊!”苏省织工李姐也站了起来,手里拿着校办印刷厂印的《大明民主主义》教材,“您看这教材,里面全是大道理,没一个织坊、麦田的例子。俺们苏省的织工,是照着《大明民主主义》里‘工人要为自己争权益’的话,才跟作坊主谈成了涨工钱,这例子写进去,学生不就懂了?”
王教授的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地说:“这……教材是按学校要求印的,议事会礼部学司和思论司的规定,俺们也在落实……”
“落实不是照本宣科!”朱悦薇翻开教材,指着“人生观”章节,“思论司明确要求,《大明民主主义》课要教学生‘为百姓服务’的人生观,可您这课里,没提过一个‘怎么帮百姓解决问题’的案例。俺上个月在川省凉山山寨,看到小学老师用《大明民主主义》教娃们‘帮乡亲认草药’,那才是真落实!”
课后,巡视组找王教授和学生座谈。学生们说,《大明民主主义》课“没意思、不实用”,不如去听农学的实操课;王教授则坦言,学校只要求“开课率”,没管“教学效果”,连思论司发的教学案例集,都锁在教务处的柜子里没拆封。赵麦围把《大明民主主义》课本放在桌上,语气沉重:“这课本不是用来考试的,是用来教学生怎么跟百姓打交道的。要是学生毕业连‘怎么帮农民修渠、帮织工改织机’都不会,这课开了有啥用?”
第二站:农学实验室——重点学科的“虚与实”
离开教学楼,巡视组直奔农学学院的重点实验室。实验室里,三台旧的小麦育种设备摆在角落,落满了灰尘;几名学生围着一台新的“智能育种仪”,却没人会用——仪器是从旧朝留下来的,说明书是外文的,老师也只会照着手册念参数。
“这设备能育出北湖省的麦种不?”南河省农民代表、种了三十年麦的张大爷走过去,摸了摸设备上的灰尘,“俺们南河省的麦种,要抗倒伏、耐干旱,北湖省的麦种要耐湿、抗虫,这设备能调参数不?”
农学系主任李教授尴尬地摇头:“这……设备还在调试,暂时没法针对本地需求育种。我们现在主要做‘理论研究’,比如‘小麦基因测序’,跟实际种植结合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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