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钧不再听其污言秽语,命赵柱将二人牢牢捆绑,堵住嘴巴。自己则飞奔至柴房,亲释林氏,跪地痛哭:“贤妻!张钧糊涂!险些冤杀贤妻!我…我枉为人夫!悔不听墨云警示!”林氏劫后余生,与丈夫抱头痛哭。
**第四回 公堂对质奸计露 义犬殉主震乾坤**
张钧连夜写下诉状,罗列柳氏、吴良通奸、谋害家主、栽赃主母等大罪,证物、证词齐备。天明即押解二人至扬州府衙,击鼓鸣冤。
知府升堂。张钧呈上诉状、证物(砒霜包、镀银簪、悔过文书)及人证(赵柱及数名家仆)。柳氏、吴良初时百般抵赖,诬陷林氏。然知府乃精明干练之人,详察证物,细审人证,尤其那悔过文书上二人画押手印,与此次栽赃所留痕迹(油纸包上指纹)比对吻合。知府又命衙役押柳氏、吴良分别单独讯问,二人供词前后矛盾,破绽百出。
正当案情明朗之际,柳氏忽做癫狂状,高呼:“青天大老爷!民妇冤枉!民妇有隐情上告!那张钧之妻林氏,实与管家赵柱有染!他二人早有不轨,合谋陷害民妇!那玉佩小衣,正是二人私通之证!民妇撞破奸情,故遭报复!”此乃柳氏最后一搏,欲搅浑水,玉石俱焚。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赵柱气得面红耳赤:“血口喷人!”林氏在堂下更是羞愤欲绝。张钧虽知此乃诬陷,但涉及妻子名节,亦怒不可遏:“疯妇!死到临头,还敢污蔑主母!”
知府惊堂木一拍:“肃静!柳氏,你既指认林氏、赵柱有奸情,可有凭证?”柳氏信口雌黄:“他二人眉来眼去,私相授受!民妇亲眼所见赵柱深夜出入夫人房间!”吴良为活命,亦附和:“是是是!小的也见过!那赵柱对夫人言听计从,远胜对老爷!”
知府沉吟。此事关乎妇人名节,且无实据,难以骤断。正欲命稳婆验看林氏是否失贞(此乃古法,实为屈辱),忽闻堂外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犬吠!只见墨云竟不知如何挣脱束缚,冲破衙役阻拦,如一道黑色闪电般闯入公堂!它无视众人,双目赤红,径直扑向柳氏!
“保护人犯!”衙役惊呼,水火棍齐举。然墨云目标并非伤人,它一口咬住柳氏裙裾,死命撕扯!“嗤啦”一声,柳氏外裙被撕破,一个物件“当啷”落地!众人定睛一看,竟是一枚小巧玲珑的鸳鸯戏水荷包!此乃男子贴身佩戴之物!
墨云叼起荷包,献于知府案前。知府拿起细看,荷包针线粗糙,一角绣着个歪歪扭扭的“良”字!正是吴良之物!此物正是二人私通之信物,柳氏一直贴身藏匿!
“啪!”知府惊堂木再响,厉声喝问:“吴良!此物可是你的?”吴良面无人色,瘫软在地。柳氏亦魂飞魄散。至此,二人私通铁证如山!柳氏诬陷林氏、赵柱,更是不攻自破!
知府勃然大怒:“好一对奸夫淫妇!私通苟合,谋害家主在前,栽赃主母在后,公堂之上,竟还敢污蔑贞妇,扰乱视听!天理难容,国法难恕!”遂当堂宣判:“柳氏、吴良,谋财害命(未遂),诬陷主母,私通霍乱(古律视仆与主家女眷私通为重罪),数罪并罚,判斩立决!报刑部核准后执行!张林氏贞洁贤良,蒙冤受屈,当庭释放。赵柱忠心护主,并无不轨。义犬墨云,屡次救主,明辨忠奸,堪称神异!当堂释还!”
衙役如狼似虎,将瘫软如泥的柳氏、吴良拖下。张钧、林氏、赵柱叩谢青天。墨云亦伏于堂前,低鸣数声,似在谢恩。
正当众人以为尘埃落定,欲携墨云归家之际,异变陡生!那已被拖至堂口的吴良,自知必死,凶性大发,竟趁衙役不备,猛然挣脱!他自知难逃,竟拔出藏在靴筒中的匕首(不知何时藏匿),狂吼一声:“张钧!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如疯虎般扑向张钧,匕首直刺其心口!事发突然,众人皆不及反应!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空扑至!正是墨云!它义无反顾,用身体挡在张钧面前!“噗嗤!”匕首深深刺入墨云胸膛!热血喷溅!同时,墨云用尽最后力气,狠狠一口咬在吴良咽喉之上!“咔嚓!”喉骨碎裂之声令人齿寒!
吴良双目凸出,发出“嗬嗬”怪响,与墨云一同重重倒地!墨云口中仍死死咬住吴良咽喉,双目圆睁,望向张钧方向,渐渐失去神采。吴良抽搐几下,气绝身亡。而义犬墨云,也已气息全无,唯有一腔热血,染红了公堂青砖!
“墨云——!”张钧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悲号,扑到墨云身上,抚其犹温的躯体,泪如雨下!林氏、赵柱及堂上众人,无不潸然泪下!知府亦离座长叹:“义哉!此犬!为主尽忠,死而后已!其节烈,远胜世间无数忘恩负义之徒!本府当奏明朝廷,旌表其义!”
**第五回 青冢长留千秋义 天道昭彰善恶明**
张钧夫妇痛失墨云,如丧至亲。不顾污血,亲自将墨云尸身抱回,以锦衾裹之,停灵中堂。全府缟素,哀声不绝。扬州百姓闻此义犬壮烈殉主之事,无不感佩,纷纷前来吊唁,门前道路为之堵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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