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铁匠铺,阿骨打的声音就炸了过来:“将军!你快来看!”
李铮转身,见阿骨打骑着一匹黑马,手里举着个布卷,脸上的胡子都翘起来了:“这是讲武堂的学生画的战术图!你看,他们把‘具装突骑’和‘轻骑游射’的协同都画出来了,比我上次讲的还详细!”
李铮接过布卷,展开一看,上面用炭笔画了两队士兵:一队穿着札甲,骑着高头大马,手里举着长矛,是具装突骑;另一队穿着皮甲,骑着快马,手里拿着复合弓,是轻骑游射。两队中间画了个箭头,指向对面的匈奴骑兵,旁边写着“突骑冲阵,轻骑射马”。
“这是谁画的?”李铮问。
阿骨打挠了挠头:“是阿依古的弟弟,叫巴特尔,才十二岁,昨天在讲武堂听我讲战术,晚上就画了这个。”他笑着说,“那小子说,等他长大了,要当铁林军的将军,比你还厉害!”
李铮把布卷折好,放进怀里:“晚上让巴特尔来我帐篷,我给你讲战术,让他也听听。”
阿骨打应了一声,刚要转身,忽然皱起眉头:“将军,你看那边!”
李铮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互市的方向有个穿灰衣的汉人,背着个竹篓,正盯着营门口的士兵看。那竹篓看起来很重,他的腰都弯了,却没往互市的帐篷走,反而往营地深处晃。
“阿木尔!”李铮喊了一声。
阿木尔立刻跑过来,手里拿着复合弓:“将军,怎么了?”
“你去盯着那个穿灰衣的汉人,要是他敢靠近主营,就把他抓起来。”李铮说。
阿木尔应了一声,转身往互市的方向走,脚步放得很慢,像个普通的牧民。
李铮看着阿木尔的背影,又看向那个灰衣人,指尖摸了摸腰间的匈奴弯刀。昨天刘安说公孙弘的人在营外转,这个灰衣人,说不定就是公孙弘派来的细作。
刚要转身,忽然听到一声喝骂:“你干什么!”
李铮抬头,见互市的帐篷前,阿木尔正抓住那个灰衣人的手腕,竹篓掉在地上,里面滚出个瓷瓶,摔在地上,流出黑色的液体,带着股刺鼻的味道。
“将军!”阿木尔喊了一声,“这小子的竹篓里有毒药!”
李铮快步走过去,见那个灰衣人正挣扎着,阿木尔的手像铁钳似的,扣着他的手腕,疼得他脸都白了。
“说,谁派你来的?”李铮蹲下来,捡起地上的瓷瓶,闻了闻,是砒霜,还有些草药的味道,应该是用来毒马的。
灰衣人咬着牙,不说话。
阿木尔瞪着眼睛,手里的复合弓对准他的太阳穴:“你要是不说,我就一箭射穿你的脑袋!”
“别冲动。”李铮拦住阿木尔,伸手解开灰衣人的衣领,露出脖子上的刺青——是个狼头,是伊稚斜的亲信才有的刺青。
“伊稚斜派你来的?”李铮问。
灰衣人脸色一变,忽然往地上一扑,想咬李铮的脚。阿木尔反应快,一脚踹在他的胸口,把他踹翻在地。
“带下去,关到帐篷里,等我回来审。”李铮对阿骨打说。
阿骨应了一声,拖着灰衣人往营地深处走。
李铮转身,见互市的百姓都围了过来,汉人商人握着丝绸,匈奴牧民握着羊皮,眼里全是担忧。
“没事了。”李铮笑着挥手,“是伊稚斜的小喽啰,想毒我们的马,已经被抓住了。”
汉人商人松了口气,说:“将军,要是再有坏人来,我们帮你看着!”
匈奴牧民也说:“对,我们跟铁林军一起,跟他们拼了!”
李铮点头,走到阿依古身边,她抱着个匈奴孩子,孩子的脸上还带着泪痕。李铮摸了摸孩子的头,说:“别怕,将军在,没人能伤害你。”
阿依古笑了,递给他一块桂花糕:“将军,吃块糕,甜的。”
李铮接过,咬了一口,桂花的香混着糖的甜,在嘴里散开。他抬头,见太阳已经升起来了,雾散了,草原上的草叶上挂着露珠,像星星一样闪。
回到帐篷,李铮刚坐下,阿木尔就进来了,手里拿着个信封:“将军,这是从灰衣人身上搜出来的,封泥是伊稚斜的。”
李铮接过信封,拆开一看,里面是张羊皮纸,写着匈奴文:“杀李铮者,赏牛羊千头,女人十个。”
他冷笑一声,把羊皮纸放在火上烧了:“伊稚斜倒挺大方,可惜他的喽啰没那个本事。”
阿木尔攥着拳头:“将军,我去把伊稚斜的营地端了!”
“不行。”李铮摇头,“伊稚斜的营地在阴山以北,我们现在去,等于送上门去。”他摸了摸怀里的战术图,“等我们的铁镫都换了,战术练熟了,再去找他算账。”
阿木尔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怀里掏出个小本子:“将军,这是昨天的军功统计,阿吉打了十个铁镫,算一个军功;巴特尔画了战术图,算两个军功;稽粥的部落骑兵帮互市的百姓捡了丝绸,算三个军功。”
李铮接过小本子,翻开一看,上面工工整整写着名字,有汉人,有匈奴人,军功都标得清清楚楚。他笑了,说:“把这个贴在营门口,让所有士兵都看看,不管是谁,只要立了功,就能得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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