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营地里的灯都灭了,只有了望台的火把还亮着。李铮站起来,望着远处的草原,风里传来狼的嚎叫,声音凄厉。他摸了摸怀里的麦饼,摸了摸霍去病的信,摸了摸汉武帝的诏令,转身走进帐篷。
帐篷里的烛火晃了晃,照在他脸上,他的眼睛里带着坚定,带着温柔,带着希望。
第二天中午,左贤王的队伍到了。
他们骑着高头大马,穿着黑色的铁甲,手里握着弯刀,队伍像条黑色的蛇,顺着草原爬过来。左贤王走在队伍前面,他的马是白色的,身上披着狼皮,头上戴着金冠,样子很威风。
将军,来了!阿骨打跑过来,手里举着望远镜——那是汉武帝赐的,能看到一里以外的东西。李铮接过望远镜,望着左贤王的队伍,嘴角扬起笑:让呼韩邪准备。
呼韩邪的匈奴骑兵冲出去了。他们骑着黑马,尾巴上的红布飘得高高的,像团火。左贤王看到他们,冷笑一声:叛徒!他举起弯刀,喊着:杀了他们!
匈奴骑兵冲过来,呼韩邪的队伍也冲过去。两群骑兵撞在一起,弯刀砍在铁甲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左贤王的亲卫很能打,但呼韩邪的队伍里有汉匈士兵,配合得很好:匈奴士兵用弯刀砍,汉军士兵用长矛刺,很快就占了上风。
左贤王,你输了!呼韩邪喊着,弯刀劈向左贤王的肩膀。左贤王躲过,挥刀砍向呼韩邪的马腿。呼韩邪的马嘶鸣一声,倒在地上,他滚到旁边,捡起块石头,砸向左贤王的马。左贤王的马受惊,把他甩了下来。
抓住他!阿骨打喊着,骑着马冲过来,套马杆套住左贤王的脖子,把他拉下来。左贤王挣扎着,喊着:你们这些叛徒!伊稚斜会杀了你们的!
伊稚斜?李铮骑着踏雪走过来,手里举着环首刀,他自身难保了,卫青的主力已经在定襄集结,霍去病的河西军团也动了,你觉得他能救你吗?
左贤王盯着李铮,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你......你要杀了我?李铮摇头:我不杀你,我要让你告诉伊稚斜,龙城是我的,北疆是我的,汉匈百姓的希望,是我的。
他转身对士兵们喊:把左贤王带下去,好好照顾他。士兵们应着,把左贤王拉走了。
左贤王的队伍崩溃了。有的士兵投降,有的士兵逃跑,有的士兵战死。汉匈士兵追过去,喊着:投降不杀!逃跑的士兵听到喊声,停了下来,放下武器,举起手。
战斗持续了一个时辰,等结束时,草原上躺着许多尸体,有匈奴亲卫的,有汉匈士兵的。李铮站在尸体旁边,望着远处的天空,太阳已经偏西了,像块烧红的炭。风里飘着血腥味,却被麦香盖过了——周叔的灶火又升起来了,粗陶锅炖着羊肉,麦饼在火上烤得滋滋响。
将军!吉雅的声音从后面飘过来。她抱着个竹篮,跑过来,篮子里装着豌豆粒,你看,我给你留了豌豆!李铮弯腰,摸了摸她的头:吉雅真乖。吉雅拽着他的衣角,问:将军,左贤王被抓住了吗?李铮点头:抓住了。吉雅笑了:那我们是不是不用打仗了?
李铮望着她的眼睛,轻声说:还要打,但很快就会结束了。他抬头望向远处的草原,那里有卫青的主力,有霍去病的河西军团,有汉匈百姓的希望,等打完仗,我们一起吃麦饼,放三颗糖。
吉雅笑着点头:我要带小孩去祭天台上玩,还要吃烤麦饼。李铮说:好,等打完仗,我们一起去。
旁边的周叔走过来,手里拿着个热乎的麦饼:将军,吃点东西。李铮接过,咬了一口,甜丝丝的,是吉雅放的糖。他望着周叔,望着吉雅,望着身边的士兵,望着远处的草原,忽然想起汉武帝的话:北疆是汉的屏障,也是匈奴的家园。
他知道,他的队伍不是孤军,是汉匈百姓的希望,是北疆的铁壁。
风卷着麦香,吹得营地里的战旗猎猎作响。字金线绣的战旗,在阳光下闪着光,像北疆的太阳,像汉匈百姓的希望,像李铮的信念,永远不会灭。
远处的草原上,传来卫青的战报:漠南战役开始了,卫青主力已经和伊稚斜的队伍交火。李铮望着战报,嘴角扬起笑,他转身对士兵们喊:兄弟们,准备好,我们要去帮卫青了!
士兵们欢呼起来,声音响彻草原,风卷着欢呼声,传到很远的地方,传到卫青的军营,传到霍去病的河西战场,传到伊稚斜的大帐,宣告着汉匈决战的序幕,正式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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