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砚的心沉了下去。
李默的窒息，是规则惩罚？因为他刚才摔倒和发出的声音？还是…因为他笔记本上那些窥破了部分真相的诡异记录？
李默的挣扎越来越微弱，紫红色的脸开始发青，眼珠上翻。
“老师！快叫老师！”
班长终于反应过来，带着哭腔喊道，但他自己也不敢离开座位。
就在这时，教室门被推开。
班主任王红梅一脸寒霜地站在门口，目光冰冷地扫过一片狼藉的地面和濒死的李默，最后落在班长身上。
“午休时间，大声喧哗，扰乱秩序！”
王老师的声音严厉。
“班长周涛，扣操行分5分！李默…”
她看了一眼地上几乎停止挣扎的学生，毫无感情地宣布。
“扰乱课堂秩序，情节严重，予以记过处分！现在，立刻把他送到…‘静思室’去反省！”
她手指向门外两个不知何时出现的，穿着灰色制服面无表情的校工。
两名校工一左一右架起已经瘫软只剩微弱抽搐的李默，粗暴地拖了出去，在地板上留下一道长长的水痕。
教室门关上。
王老师冰冷的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学生们。
“继续自习！再有违反纪律者，严惩不贷！”
午休结束的铃声终于响起时，教室里的气氛更加压抑了。
李默的座位空着，散落在地上的书本和那本笔记本，被一个值日生默默收走，丢进了教室角落写着“不可回收”的垃圾桶。
没有人说话，只有收拾书本的声音，比之前更加小心翼翼。
楚砚看着垃圾桶里那本消失的笔记本，又看了一眼自己桌上的那本笔记本。
这所看似正常的学校，它的獠牙，已在不经意间悄然显露，而“合格”的评价，恐怕需要用鲜血和理智去换取。
他摸了摸左胸的校徽，这…或许是枷锁，意识空间，【净化的鳞核】在规则的压制下，依旧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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