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的篝火燃了三天,储备的咸菜坛子见了底,最后一袋玉米面也只够蒸两锅窝头。苏一看着陈瑶啃窝头时偷偷皱起的眉头,又想起小雅说“想给丧尸们做甜口的野菜团子”,终于下定决心,带着小雅和大块头出门找物资。
“陈默,你和张姐守着山洞,让铁刺丧尸带着几只灵活的在洞口警戒,老鬼的人要是敢来窥探,先别硬拼,等我们回来。”苏一将磨尖的铁棍别在腰间,又把空间里仅剩的半袋咸菜和几个冷馒头塞进帆布包——这是给路上准备的口粮,也是防备万一遇到其他幸存者时的“外交物资”。小雅已经换上了件厚实的旧棉袄,红绳扎的马尾在脑后晃了晃,她摸了摸大块头的胳膊,轻声说:“你路上慢点走,别踩雪坑,上次你崴了脚,好几天才好。”大块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回应,像在点头,又伸手拍了拍背上的竹筐——那是陈默用山里的竹子编的,专门用来装找到的物资。
三人踏着没过脚踝的积雪往山外走。山区的雪比平原薄些,风却更烈,卷起雪沫子打在脸上,像小针扎似的疼。小雅走在中间,时不时停下来侧耳听,偶尔会拽拽苏一的袖子:“左边林子里有只兔子,跑得很快,我们追不上。”或是“前面溪谷冻住了,冰面下面有水声,应该能找到野菜根”。苏一早就习惯了她的“特殊能力”,顺着她指的方向看,果然能在雪地里发现些细微的痕迹——比如兔子的脚印,或是被风吹开的雪层下露出的枯草。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绕过一道陡峭的山梁,眼前突然出现一片开阔的溪谷。溪水冻成了冰,冰面下隐约能看到水流的影子,岸边的石头缝里,果然冒出几丛深绿色的野菜——是荠菜,冬天冻不死,挖出来焯水后拌上盐,就能做野菜团子。“就在这儿找找,”苏一蹲下身,从包里掏出小铲子,“小雅你看着点周围,大块头帮我挖,注意别把草根挖断了,开春还能长。”
大块头“嗯”了一声(这是他最近学会的少数几个单音节词),笨拙地拿起另一个小铲子,跟着苏一在石头缝里刨雪。小雅则走到冰面边缘,踮着脚往远处看。溪谷尽头有间塌了半边的木屋,看样子像是以前护林人的住处,屋顶的茅草被风吹得七零八落,只剩下几根黑黢黢的木梁。就在这时,小雅突然“呀”了一声,拽住苏一的胳膊:“那边有个……有个丧尸,他好像在哭。”
苏一心里一紧,立刻抓起腰间的铁棍,示意大块头挡在前面。顺着小雅指的方向看过去,木屋的墙角下,果然蜷缩着一个身影。那是个老丧尸,头发和胡子都白花花的,纠结在一起,上面沾着雪粒和枯草。他穿着件破烂的蓝布棉袄,棉袄的袖口磨得露出了棉絮,膝盖处还破了个大洞,露出的皮肤是丧尸特有的青灰色,却比一般丧尸的颜色浅些。他没有像其他游荡的丧尸那样漫无目的地晃悠,只是蜷缩着,背靠着冰冷的木墙,头埋在膝盖里,喉咙里不断发出断断续续的低语,声音很轻,像被风吹散的烟,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委屈,真的像小雅说的那样,“像在哭”。
“他看起来……不凶。”小雅慢慢往前走了两步,苏一想拉住她,却被她轻轻挣开,“我能听到他的话,他在说‘冷’,还有‘饿’,好像还在说‘家’。”老丧尸似乎察觉到有人靠近,慢慢抬起头。他的眼睛浑浊,却没有其他丧尸那种嗜血的红光,反而透着一种茫然,像个迷路的老人。他看到苏一手里的铁棍,身体微微瑟缩了一下,却没有后退,只是又低下头,继续喃喃自语,声音比刚才更轻了。
苏一松了松握着铁棍的手。她见过太多丧尸,有疯狂扑人的,有麻木游荡的,却从没见过这样安静、甚至带着点“可怜”的。她走到离老丧尸三步远的地方停下,试探着问:“你……能听懂我说话吗?”老丧尸没有回应,只是重复着那几句低语,苏一凝神去听,隐约能分辨出几个模糊的音节——“冷”“饿”“灶”“面”。这些音节断断续续,像拼不完整的拼图,可不知怎么,苏一心里突然一动,像是有根弦被轻轻拨动了。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小雅时,小雅也是这样,只会机械地弹钢琴,喉咙里发出模糊的低语,是草莓面包的甜味唤醒了她的意识;想起老陈,是一碗热粥让他从麻木的丧尸变成了会辨认可食用植物的“老管家”。这个老丧尸的低语里,没有“杀”“咬”,只有最基本的需求和对“家”的模糊记忆,或许,他也能被唤醒?
苏一从帆布包里掏出那个冷馒头,又拿出一小袋咸菜,慢慢递到老丧尸面前:“这个……能吃吗?是馒头,还有咸菜,不冷,吃了会暖和点。”老丧尸的鼻子动了动,似乎闻到了食物的味道,他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盯着苏一手里的馒头,犹豫了很久,才慢慢伸出手。他的手指关节粗大,皮肤皱巴巴的,指甲缝里还嵌着泥土,动作很慢,像是怕吓到苏一,又像是怕碰碎了手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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