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的咸鱼日子在酱肉的香气与黄酒的醇厚中延续着。自打破庙之事了结,他便愈发懒得动,每日的活动范围几乎局限在宅院之内。清晨晒晒太阳,午后品品阴糕,傍晚伴着墨羽的絮叨小酌几杯,偶尔兴起,还会让墨龙在石桌上摆上棋盘,与他对弈几局——当然,大多时候是墨龙苦思冥想,萧承则漫不经心地捏着棋子,眼神飘向院外的流云。
这日晌午,阳光正好,透过槐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红嫣端来新做的“霜糖阴菊糕”,莹白的糕点上缀着细碎的墨色花瓣,散发着淡淡的清苦香气。萧承拿起一块放入口中,冰凉的触感混着霜糖的甜意化开,回甘悠长,让他舒服地眯起了眼。
“大人,这阴菊是今早从后山的寒潭边采的,带着晨露的寒气,凝出来的糕点比往常更爽口些。”红嫣笑着说道,顺手给萧承的茶杯添了些阴茶。
萧承唔了一声,目光落在一旁的酒坛上。墨龙刚去李叔家买了新酿的黄酒,泥封刚开,醇厚的酒香便丝丝缕缕地飘了出来。他倒了一杯,凑到鼻尖闻了闻,眸色柔和了几分:“新酒的火气散得不错,李叔的手艺越发好了。”
墨羽扑棱着翅膀落在棋盘上,爪子扒拉着一颗棋子:“大人,今早我在镇东头看到个挑着担子的古董贩子,身边跟着个木匣子,里面好像藏着东西,走路都叮当响,身上还有股旧木头的霉味。”
“无关紧要。”萧承眼皮都没抬,指尖的棋子轻轻落在棋盘上,“墨龙,该你了。”
墨龙苦着脸盯着棋盘,抓耳挠腮半天,才小心翼翼地落下一子。他这棋艺是萧承手把手教的,可每次都被虐得惨不忍睹,偏生他还乐此不疲,总盼着哪天能赢上一局。
正琢磨着,院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力道不轻不重,带着几分规矩。阿瑶刚要起身,墨龙已经化作少年模样跑去开门,只见秋生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个油纸包,脸上堆着笑。
“师叔,我给您送东西来啦!”秋生快步走进院子,把油纸包放在石桌上,“这是张记刚烤好的芝麻烧饼,还热乎着呢,我想着您或许爱吃。”
萧承瞥了眼油纸包,芝麻的香气混着面香飘了出来,倒也清雅。他点点头:“臭小子有心了,放下吧。”
秋生嘿嘿一笑,也不客气,拿起一块阴菊糕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师叔,师傅让我来问问您,那黑色珠子您研究出什么头绪没?”
“没有。”萧承语气平淡,拿起烧饼闻了闻,又放了回去,“就是枚普通的邪物核心,没什么特别的。”他才懒得花心思研究这东西,有那功夫还不如多晒会儿太阳。
秋生哦了一声,也没多问,又唠起了镇里的新鲜事:“师叔,今早有个古董贩子在镇口摆了摊,好多人去看热闹呢,听说他那木匣子里有面古镜,能照见过去的影子,可神了!”
萧承没接话,墨龙倒是来了兴致:“真有这么神?我下午去瞧瞧。”
秋生连连点头:“真的!文才还凑过去看了一眼,说镜子里隐约看到个穿古装的姑娘,就是看着有点吓人。”
“不过是些骗人的把戏。”萧承终于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世间哪有什么能照见过去的镜子,多半是邪祟附在上面,故意制造幻象骗钱罢了。
秋生刚要再说些什么,院门外又传来脚步声,这次是九叔,手里还拿着个布包,神色比往常凝重些。“萧承,你看看这个。”
萧承皱了皱眉,心里暗叫不妙,却还是慢悠悠地坐直了身子。九叔把布包放在石桌上打开,里面竟是一面巴掌大的铜镜,镜面有些模糊,边缘刻着细密的花纹,隐约能看到些诡异的符号。
“这就是秋生说的那面古镜?”萧承瞥了一眼,指尖不自觉地凝聚起一丝尸气。他能感觉到,镜子里藏着一股淡淡的阴寒气息,虽不浓郁,却异常诡异。
九叔点点头,神色严肃:“我刚从古董贩子那里买来的。这镜子不对劲,刚才我试着用符咒探查,符咒刚靠近就烧成了灰,里面的阴气很古怪,不像是寻常阴物。”
萧承拿起铜镜,仔细打量起来。镜面模糊不清,却隐隐能映照出他的脸,只是镜中的自己脸色比平时更苍白些,眼底似乎还藏着一丝黑气。他指尖的尸气轻轻碰了碰镜面,只听“滋”的一声,镜面泛起一阵涟漪,随即又恢复了原状。
“里面封着个残魂。”萧承沉声道,“这花纹似乎是用来锁魂的,有人故意把残魂封在镜子里,借镜子吸收活人的阳气滋养魂魄。”
九叔脸色一变:“难怪刚才有个小孩凑过去看,突然就晕了过去,原来是被吸了阳气!”
萧承放下铜镜,无赖是往软蹋是一摊,啊!我不去,我不去,这些事师兄就能处理。”他才不想管这些杂事,耽误了吃烧饼喝酒。
九叔却没打算放过他,直接把布包推到他面前:“这残魂的阴气很特殊,和井底的阴丹、破庙的黑雾都有关联,肯定是那个邪修搞的鬼。你必须帮我看看,这残魂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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