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天助我也!冯胜要走了!” 朱能兴奋地说道。
朱棣脸上却并未露出太多喜色,他目光沉静:“只是暂时走了而已。这只能说明,北元的威胁暂时压过了朝廷对我的猜忌。但只要我还是燕王,只要这分封制度还在,这样的危机就随时可能再次降临。”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方通州的方向,那里隐约可见大军调动的烟尘。
“传令下去,冯胜大军开拔之日,本王要亲自前往城外‘饯行’。”
“王爷!” 张玉连忙劝阻,“冯胜即将离京,此时接近,恐有不测!”
“无妨。” 朱棣微微一笑,“他现在急于西进,不会节外生枝。本王此去,一为‘恭送’,表我‘恭顺’之意;二为…… 看看这位宋国公的真实表情。”
饯行仪式办得简短而 “真诚”。朱棣送上了 “精心准备” 的 “践行礼”—— 几车北平特产的烈酒和牛羊肉干,言辞恳切地预祝冯胜 “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冯胜看着眼前这位满脸 “真诚” 的燕王,心中五味杂陈。他终究还是没能看透这个年轻人。是真的浪子回头,还是隐藏极深的潜龙?他不敢确定。但此刻,他必须走了。
“燕王有心了。” 冯胜拱了拱手,语气依旧平淡,“北平防务,便拜托燕王殿下了。”
“将军放心,小王定当尽心竭力,镇守北疆,不负皇恩。” 朱棣躬身相送。
看着冯胜大军浩浩荡荡向西开去,直到烟尘散尽,朱棣脸上的笑容才缓缓收敛。
危机,暂时解除了。但朱棣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朱元璋的猜忌,朝廷的监视,兄弟的觊觎,北元的威胁…… 这一切都像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在他的头上。
“回府。” 朱棣转身,语气恢复了往日的沉稳,“冯胜走了,我们的路,还很长。”
通州的十万大军虽然撤离,但这次危机让朱棣更加深刻地认识到实力的重要性。他必须抓紧时间,更快地壮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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