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妖尊最擅搅乱阴阳,挑拨正邪。”宁采臣收起拳意,六道光芒护住江南分殿,“你我争斗,正中它下怀。若不联手镇压,待它破封,九州众生将陷入混沌,你我之道皆成泡影。”
慈航普度沉默片刻,净瓶甘露转向,不再攻击轮回宝塔,而是化作一道屏障,挡住西域流沙河的妖花:“你我道不同,却同为护世者。暂且休战,先除此妖。”
两人达成共识,分头行动:慈航普度以净瓶净化被污染的“空性”之力,镇压各地妖物;宁采臣则带着轮回宗的三十六位元神长老,直扑南瞻部洲的无底洞,准备彻底封印混世妖尊。
无底洞深不见底,洞壁上刻满了混沌符文,散发着能侵蚀元神的煞气。越往下,压力越大,连元神长老们都需运转全身法力才能抵御。宁采臣祭出轮回权柄,权柄金光照亮洞底,只见一尊万丈高的妖影被九条混沌锁链束缚在洞底,锁链上的符文正在寸寸断裂,妖影周身的黑白气流越来越浓郁。
“宁采臣,你来得正好!”混世妖尊睁开猩红的双眼,狂笑道,“百年前你们联手封印我,今日我便让你亲眼看着,这九州如何在混沌中重生!”
它猛地发力,最粗的一条锁链“咔嚓”断裂,一股黑色气流冲天而起,化作无数狰狞的妖头,扑向宁采臣等人。
第三章:道战混沌,法则交锋
“轮回法则,镇!”
宁采臣将轮回权柄插入洞底,权柄金光化作六道锁链,与混沌锁链交织,暂时稳住了混世妖尊的身形。同时,他祭出轮回宝塔,六层塔身旋转,地狱道的业火、饿鬼道的幻境、畜生道的威压同时爆发,组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御阵。
元神长老们各施神通:有的引动地脉灵气,加固阵法;有的以佛道经文净化煞气;有的以武道拳意冲击妖尊的黑气。一时间,无底洞内金光与黑气碰撞,符文与拳影交织,震得整个南瞻部洲都在颤抖。
混世妖尊见状,口中喷出一团混沌之气。这气体非阴非阳,非善非恶,落在防御阵上,竟开始消融金光,连轮回法则都出现了紊乱。
“这是混沌本源之力,能吞噬一切法则!”一位长老惊呼,他的元神被混沌之气沾染,竟开始溃散。
宁采臣眼神一凛,顶轮佛光暴涨,将那名长老护在身后,同时引动自身的“无极元神”之力。元神虚影与轮回权柄合一,化作一道混沌色的光柱,与混世妖尊的混沌之气碰撞在一起。
“以混沌对混沌?”混世妖尊狂笑,“你以为领悟了无极元神,就能掌控混沌?可笑!我乃混沌所化,这天地间,没人比我更懂如何运用混沌之力!”
它操控着混沌之气,化作一只巨手,抓向宁采臣的元神。巨手所过之处,六道法则都被扭曲,连轮回宝塔的光芒都变得黯淡。
危急关头,一道白光从洞口射入,净瓶甘露如瀑布般落下,落在混沌巨手上,竟让巨手出现了一丝凝滞。慈航普度的身影出现在宁采臣身边,白纱飘动,声音带着决然:“混沌虽能吞噬法则,却怕‘纯粹’。我的净瓶之力主‘空’,你的轮回法则主‘转’,空转相生,或可克制它。”
宁采臣瞬间领悟:“你我之力看似相悖,实则互补。‘空’能容‘转’,‘转’能显‘空’!”
他与慈航普度对视一眼,同时催动力量:宁采臣的六道法则化作一个巨大的轮盘,轮盘上刻满轮回符文;慈航普度的净瓶甘露注入轮盘,让轮盘转动时散发出“空而不空,转而不滞”的奇异气息。
轮盘向混世妖尊压去,混沌之气与之接触,不再是吞噬,而是被轮盘的“空转之力”分解、吸收,化作轮盘的动力。混世妖尊脸上的狂笑凝固,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不可能!混沌乃万物之源,怎么会被你们的力量同化?”
“万物之源,亦在轮回之中。”宁采臣的声音透过轮盘传出,带着法则的威严,“混沌生无极,无极生六道,六道归混沌,本就是轮回的一部分。你妄图以混沌灭轮回,不过是自取灭亡!”
轮盘不断缩小,将混世妖尊的万丈妖影渐渐包裹。黑白气流在轮盘中被分解为最纯净的混沌本源,再被六道法则重新组合,化作一道道新的法则线条,融入轮回权柄之中。
当轮盘彻底消散时,混世妖尊已不见踪影,唯有九条混沌锁链完好无损地缠绕在洞底,锁链上的符文比以往更加璀璨——那是被净化后的混沌本源,成为了新的封印。
第四章:道统合一,九州同轨
镇压混世妖尊后,宁采臣与慈航普度立于无底洞上空。经历此战,两人之间的隔阂消散了许多,慈航普度看着下方渐渐恢复清明的地脉,轻声道:“看来,你的轮回之道,确有可取之处。”
“道友的普度之力,亦让我受益匪浅。”宁采臣微微一笑,“‘空’非‘无’,是容纳万物的容器;‘转’非‘执’,是成就圆满的过程。你我之道,本可相辅相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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