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的林小雨坐在教室第三排,手指捏着铅笔在作业本上慢慢划着。今天是周三,数学课安排在上午第二节,她最喜欢的时间。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把她的铅笔影子拉得长长的。
苏婉的座位在她左前方两个位置。林小雨不用抬头就能知道周雨在做什么——她现在一定在玩那块新买的橡皮,粉红色的,带着草莓香味。周雨总是这样,新文具要用上一整天才会腻。
课间铃响了,同学们像小鸟一样飞出教室。林小雨慢慢收拾铅笔盒,把每支铅笔按长短排好。她看见周雨跑到林默座位旁,手里拿着什么亮晶晶的东西。
给你。苏婉的声音像糖果一样甜,我妈妈从上海带回来的巧克力。
林小雨的手指停住了。她认识那个金色糖纸——上周苏婉还说这是要留到生日才吃的。林默接过糖,耳朵尖有点红。他把糖放进铅笔盒最里层,动作轻轻的。
数学课上,老师让同桌互相检查作业。林小雨和周雨是一组。周雨凑过来时,林小雨闻到她头发上有淡淡的桃子味——这是周雨妈妈新买的洗发水味道。
你这道题做错了。苏婉指着本子,小辫子扫过林小雨的手臂。
林小雨盯着那道题看了很久。其实她知道怎么做,但今天突然不想马上改过来。
放学时下雨了。林小雨从书包里拿出伞,一把蓝色的儿童伞,上面印着小熊图案。周雨没有带伞,正在屋檐下跳格子玩。
要一起走吗?林小雨问。她的声音比平时小了一点。
苏婉摇摇头:我等妈妈来接。
林小雨点点头,撑开伞走进雨里。走了几步,她回头看见林默举着伞跑到周雨身边。两把伞碰在一起,水珠溅起来像小小的烟花。
回到家,林小雨把伞晾在阳台。水珠顺着伞骨滑落,在地上形成一个小水洼。她数了数,一共二十三滴。
晚饭时妈妈做了红烧肉,但林小雨吃得比平时慢。爸爸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摇摇头,把最后一块肉夹成两半,吃了整整十分钟。
做完作业,林小雨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铁盒子。里面装着各种小东西:彩色的糖纸、光滑的石子、用过的邮票。今天她放进去一片梧桐树叶,是放学时捡的,叶子上有雨水的痕迹。
睡觉前,林小雨在日记本上画了一个太阳,又在下面画了两朵小云。云朵之间,她轻轻点了几笔,像雨又像星星。
窗外的雨还在下,打在玻璃上发出细细的声音。林小雨数着雨滴,一直数到第一百三十七下才睡着。梦里,她看见周雨和林默在操场上放风筝,风筝线缠在一起,怎么都解不开。
九岁的林小雨坐在教室第三排靠过道的位置,这是新学期班主任重新排座位后她的新位置。她把铅笔盒打开又合上,反复三次,确保每支铅笔都按照长短顺序排列整齐。今天是周三,数学课安排在上午第二节,这是她最喜欢的时间段,因为阳光会恰好照在她的课桌上,把铅笔的影子拉得细细长长的。
周雨的座位在她左前方两个位置,靠近窗户。林小雨不用抬头就能知道周雨在做什么——她现在一定在玩那块新买的橡皮,粉红色的,带着草莓香味。周雨总是这样,新文具要用上一整天才会腻。林小雨的橡皮是普通的白色,已经用了半个学期,边角都磨圆了。
课间铃响了,同学们像小鸟一样飞出教室。林小雨慢慢收拾铅笔盒,把每支铅笔按长短排好。她看见周雨跑到林默座位旁,手里拿着什么亮晶晶的东西。那是周雨珍藏的金色糖纸,上周她还信誓旦旦地说要留到生日才吃的。
给你。周雨的声音像糖果一样甜,我妈妈从上海带回来的巧克力。
林小雨的手指在铅笔盒上停住了。她注意到周雨今天扎头发用了新的发绳,是淡紫色的,上面还有个小草莓装饰。林默接过糖时耳朵尖有点红,他把糖小心翼翼地放进铅笔盒最里层,动作轻轻的,像在放什么宝贝。
数学课上,王老师让同桌互相检查作业。林小雨和周雨是一组。周雨凑过来时,林小雨闻到她头发上有淡淡的桃子味——这是周雨妈妈新买的洗发水味道。上周去周雨家写作业时,她还在浴室里见过那瓶粉红色的洗发水。
你这道题做错了。周雨指着本子,小辫子扫过林小雨的手臂。
林小雨盯着那道题看了很久。其实她知道怎么做,但今天突然不想马上改过来。她看着周雨手指上的创可贴,那是昨天体育课摔跤时贴的。创可贴边缘已经有些翘起,露出底下浅浅的伤痕。
教室后面的挂钟滴答作响,分针走了三格,林小雨才慢慢拿起橡皮。橡皮屑纷纷落下,在阳光下像小小的雪花。她故意擦得很慢,让周雨等得有些不耐烦地晃着腿。周雨今天穿的袜子是新的,左脚上是小兔子,右脚上是胡萝卜。
放学时下雨了。林小雨从书包里拿出伞,一把蓝色的儿童伞,上面印着小熊图案。这是去年生日时爸爸送的,伞柄已经被磨得有些光滑。周雨没有带伞,正在屋檐下跳格子玩,水花溅湿了她的新球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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