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局。”她道。
“第四局。”他应。
两人相对而立,彼此眼中都看见了同一种东西——巨大的、看不见边界的棋盘,棋盘上,他们既是子,也是心。
天光最深的一刻尚未过去,东天却已隐隐泛起一丝比墨还重的红。
血月未升,阴影已动。
沈芷安把金叶贴回心口,裂开的旧玉珠温温地伏在骨上。她抬眼望向屋梁,忽然极轻地笑了一下,那笑意薄却锋利:“既然以我为心,我便自己做心。”
她转身,把那口暗井以蜡与绢重新封住,重设四关,把令牌嵌入门枢最深处,又在门内侧写下一个小小的“安”字。字极浅,却沉得住气。
做完这些,她回到案前,将活局图重新收进黑木盒,盒底垫了一层极薄的白绢,绢上只写两字:“还你。”
“给谁?”秦墨寒问。
“来者。”她说,“既然他爱用局,我还他一局。”
秦墨寒盯着她,许久,点了一下头:“天一亮,我查他。”
“今夜未过,便不会亮。”她握紧了那串裂着缝的旧珠,“我们先过夜。”
两人把屋内所有灯火尽数调低,只留一盏在角落,光不刺目,却能照清影的轮廓。
风铃偶尔轻响,铜铃终于沉默。
四面仍是局,但心已不再慌——因为他们终于确认了一件事:这是一场“活局”,更是一场明局。
暗招无穷,明心一枚。
门外,竹影间,方才退去的黑影低声向更深的黑暗说:“钥已出心,局心可催。”
黑暗里,有更冷的笑声浮起:“很好。血月,在明夜。”
风忽又紧了半分,瓦楞的影晃了晃,像有人在无声地下了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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