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带血的臼齿飞了出来,在光滑的实验台上滚了几圈,停在角落,像一粒被丢弃的红豆。
“我要见德尔森将军……”Theodore的声音气若游丝,血沫从嘴角不断涌出,顺着下巴滴进脖子里,“你们这群畜生……他知道了……不会放过你们的……呃~啊……”
“抓紧实验。”为首的科研人员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像结了冰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
他将手里的电击棒扔回工具盘,转身走向水池,“哗哗”的水流冲过他的手指,却洗不掉指缝里残留的、淡淡的血腥味。
“是……老师……”周围的年轻科研人员们立刻应道,其中一个拿起盛满墨绿色液体的针管,针头在灯光下闪着森冷的光。
他走到实验台边,粗暴地捏住Theodore的下巴,指腹陷进松弛的皮肉里,硬生生将他的头拧向一侧,露出颈侧跳动的青筋。
针尖“噗”地刺进去,毫不犹豫地将药液全部推了进去。
随着药物的进入,Theodore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像被无形的手拧动的发条玩具。
四肢猛地绷成笔直的线条,下一秒又狠狠蜷缩,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喉咙里滚出“嗬嗬”的粗气,带着血腥气的涎水顺着嘴角往下淌,在下巴处凝成水珠,迟迟不肯落下。
科研人员皱眉俯身,手指刚要触碰到他的眼皮,Theodore突然偏头——那动作快得像蓄谋已久的捕食,牙关“咔”地合上,像生锈的铁钳死死咬住对方按在实验台边缘的手背。
“啊啊啊啊——!”凄厉的惨叫刺破实验室的寂静,比电击器的嗡鸣更刺耳。
Theodore能尝到温热的血涌进嘴里,带着铁锈般的腥甜,这味道像兴奋剂,
让他咬得更狠了。牙龈被对方的皮肉硌得渗出血丝,混着唾液吞进喉咙,他却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闷笑,眼底翻涌着近乎疯狂的快意。
周围的科研人员炸开了锅。
有人拽着他的头发往死里扯,发根被扯得生疼,头皮像要被掀开;
有人用拇指狠狠掐他的下颌关节,指腹几乎要戳进他的腮帮子;
还有人抄起金属托盘,“哐当”一声砸在他后脑勺上,震得他眼前发黑,
牙齿却咬得更紧了——他要在这疼痛里烙下印记,让这双手永远记得,被猎物反咬的滋味。
“掰不开!这疯子是死咬住了!”有人嘶吼着,指节抵在Theodore的嘴角用力撬,指甲刮过他的嘴唇,划出几道血痕。
Theodore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像被惹急的狼崽,宁愿崩碎牙齿也要撕下块肉来。
突然,“咔嚓”一声脆响,像树枝被生生折断。
Theodore猛地松口,嘴角挂着血丝和碎肉,下巴被震得发麻。
他看着那根连在对方手背上的断指,指骨白森森地戳在外面,血像喷泉似的涌出来,溅在他脸上、颈窝里,滚烫得像要把皮肤烫穿。
“你个畜生!!”断指的科研人员疼得浑身发抖,另一只手死死攥住流血的手腕,指缝间不断涌出的血染红了白大褂,在腹部洇出一朵狰狞的花。
他的眼睛红得要滴出血来,视线死死锁在Theodore脸上,像要将他生吞活剥。
Theodore咧开嘴笑了,血沫从牙缝里挤出来,在脸上画出扭曲的纹路。他想说话,喉咙里却只发出“嗬嗬”的声响,像在嘲笑,又像在哭。
那科研人员踉跄着扑向工具台,带倒了旁边的试剂瓶,紫色的液体泼了一地。他抓起那支还在滋滋冒电火花的电击棒,电线拖在地上发出“嘶嘶”声。
他扯开Theodore的囚服下摆,布料撕裂的声音里,露出对方干瘪的腰腹——那里还留着前几天被电击的焦痕。
“去死吧!”他嘶吼着,将带电的金属头狠狠戳进Theodore右侧腰窝的旧伤处。
“噼里啪啦——!”蓝白色的电弧炸开,像无数条毒蛇钻进皮肉。
Theodore的身体猛地弓成诡异的C形,脊椎骨仿佛要从后背戳出来。
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焦黑,连带着旧伤处的结痂一起被灼成炭色,空气中弥漫开刺鼻的焦糊味。
他浑身痉挛,眼球向上翻,露出大片眼白,唾沫和血沫混在一起从嘴角喷涌而出,溅在胸前的囚服上,晕开深色的污渍。
可他死死盯着天花板的吊灯,那里的光晃得他睁不开眼,喉咙里却挤出断断续续的笑,像破旧风箱被猛踹了一脚,漏风的缝隙里全是破碎的快意。
疼吗?
疼。疼得像灵魂都被撕开了。
可他偏要笑。
笑这些穿着白大褂的“文明人”,笑他们藏在斯文底下的狠戾,笑自己到死都没学会低头——哪怕这反抗像困兽的挣扎,也要在对方心上,留下一道带着牙印的疤。
电流还在窜动,他的身体渐渐僵硬,嘴角的笑意却没散,像一枚钉在血肉里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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