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从赵司马那里脱身,虽经历了一番唇枪舌剑、暗藏机锋的交锋,但最终不仅化解了潜在的危机,还隐隐为自己争取到了些许主动权,心情可谓复杂中带着一丝轻松。更重要的是,与苏清瑶的一番深谈,让他对如何利用即将到来的丝织业变局牟利,有了清晰且可行的思路。一想到那“千八百贯”甚至更多的佣金和利润,他心头便是一阵火热。
“养一位正妻,两位侧室,外加好几个婢女…光靠那几石米的俸禄,怕是连她们的胭脂水粉钱都不够!”凌云心中盘算着,脚步也轻快了许多,“如今好了,若此事能成,再多养几个…咳咳,再多添些用度,也尽够了!”一种对未来富足生活的憧憬,混合着男性本能的占有欲和成就感,让他暂时忘却了官场的倾轧和家庭的烦扰,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他径直走向西侧那座属于他与赵家娘子的婚房小院。
刚踏进院门,便见赵家娘子的贴身婢女春桃正叉着腰站在廊下,一双杏眼圆睁,怒气冲冲地瞪着他。这小丫头,自从赵家娘子过门后,便像只护崽的母鸡,对凌云这个“郎君”横挑鼻子竖挑眼,全然没了当初在赵家时的恭敬。
“阿郎还知道回来?!”春桃一见凌云,立刻尖着嗓子嚷道,“这一整日不见人影,把我家娘子孤零零丢在这空院子里!奴婢听说,阿郎下午又跑去那苏家,跟那苏小娘子厮混了半日!这才刚定了亲,就如此不顾念家中正妻,将来还了得?!我家娘子真是…真是所托非人!”她越说越气,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凌云的好心情瞬间被这劈头盖脸的指责给打散了!他本就对赵巡检安排这个泼辣丫头来“辅佐”女儿心存不满,此刻更是怒火中烧!一个婢女,竟敢如此以下犯上,公然指责家主?真当他是泥捏的不成!
“放肆!”凌云厉声喝道,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主人家的事,何时轮到你这贱婢来置喙?!看来是本官平日太宽纵你了,才让你如此不知尊卑!来人!”他对着院外喊道,“张三!李四!”
两名凌家的家仆应声而入。
“把这不知规矩的贱婢给我拉出去!重责二十…不,三十笞杖!让她长长记性!”凌云指着春桃,怒不可遏。
春桃见凌云动了真怒,还要动家法,吓得脸色煞白,但嘴上仍不服软,带着哭腔喊道:“打吧!打死奴婢好了!反正奴婢的命是娘子给的!只要娘子不受委屈,奴婢死了也甘心!”
就在这时,婚房的房门“吱呀”一声被猛地推开!赵家娘子疾步冲了出来!她依旧穿着白日的衣裙,面上轻纱微乱,露出的那双秋水眸子里充满了惊慌与哀求。她快步走到凌云面前,伸出冰凉的小手,死死抓住凌云的衣袖,用力地摇头,眼中泪水涟涟,无声地替春桃求饶。
看着赵家娘子这般楚楚可怜、惊慌无助的模样,凌云的心一下子软了。他想起她的身世,想起她那不能言语的缺陷,想起她嫁入这陌生环境后的战战兢兢…岳父赵巡检找来春桃这么个泼辣忠心的婢女,恐怕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刻,能豁出去护住女儿。即便因此触怒自己,被打死打残,对赵巡检而言,也不过是换一个婢女的事,却能确保女儿不受欺凌。
想通此节,凌云心中的怒火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无奈和…对赵巡检那老狐狸算计之深的凛然。他叹了口气,挥挥手对张三李四道:“罢了,退下吧。”
赵家娘子见凌云松口,连忙松开他的衣袖,又转身将还在抽噎的春桃连推带搡地赶出了院子,示意她不要再进来惹事。
待春桃不情不愿地离开后,赵家娘子才回到凌云身边,小心翼翼地替他解下外袍,又端来温水伺候他洗漱。动作轻柔,带着几分讨好和怯怯的意味。
凌云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样子,心中那点不快也渐渐平复了。两人洗漱完毕,吹熄了烛火,和衣躺在了床上。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年轻的凌云,经过白日一番费心劳神的筹谋与交锋,此刻放松下来,身边躺着名义上已是妻子的温香软玉,鼻尖萦绕着女子身上淡淡的馨香,身体不由得有些燥热起来。他翻了个身,试探性地伸出手,轻轻揽住赵家娘子的腰肢。
赵家娘子身体明显一僵,却没有挣脱,只是微微颤抖着。
凌云见她没有明确抗拒,胆子便大了一些,手开始不规矩地在她背上轻轻摩挲,呼吸也渐渐粗重起来。虽然明知这位“妻子”情况特殊,但毕竟是明媒正娶,行夫妻之礼,在他看来也是天经地义。
然而,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放肆,赵家娘子的反应却越来越激烈。她开始不安地扭动身体,试图避开凌云的触碰,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呜咽声。当凌云的手试图探入她衣襟时,她猛地一个剧烈的挣扎,手肘不小心撞到了床边小几上放着的一个铜盆!
“哐当!”一声脆响!铜盆摔落在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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