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里正一看这两人,眉头就死死皱了起来。
他太了解钱家人的德性了,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他上前一步,就想呵斥两人少在这里花言巧语,赶紧滚蛋。
谁知这两人像是牛皮糖一样黏上了,任凭张里正怎么说,就是嬉皮笑脸地不肯走,嘴里翻来覆去就是“赔罪”、“乡里乡亲”那套说辞。
冯田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很想看看这两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便上前拉了拉张里正,低声道:
“张叔,既然他们‘诚意’要来,就让他们留下吧,看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
张里正见冯田都这么说了,虽然心里不情愿,但也只好阴沉着脸不再驱赶。
然而,冯田很快就后悔了这个决定。
这钱老三和钱老四,混入干活的人群里,完全是出工不出力。
别人一趟能搬五六块砖,他们兄弟俩合抬三四块还喊沉。
别人挖地基挥汗如雨,他们拿着铁锹装模作样,半天刨不出一锹土。
更令人恶心的是,这两人毫无廉耻,撒尿拉屎也不找个僻静处,就在工地上大剌剌地解开裤子就方便。
丝毫不顾及工地上还有杜若等女眷在场,那股骚臭味随风飘来,引得众人纷纷侧目,怒目而视。
干活的村民们怨声载道,都不想和这两人挨着,实在太埋汰,太影响干活的心情和效率了。
杜若在另一边帮着整理杂物,看到自家好好的工地被这两个无赖搞得乌烟瘴气,气得脸色发白,撸起袖子就想上前教训他们。
冯田赶紧一把拉住她,摇了摇头。
人是他开口留下的,合该他去驱赶。
而且杜若一个女眷,去跟这两个专走下三路的混不吝理论,不仅占不到便宜,还可能被他们用污言秽语羞辱。
冯田脸色阴沉,不再多话。
他大步走过去,一手一个,如同老鹰抓小鸡般,揪住钱老三和钱老四的后衣领,毫不客气地将两人从干活的人群里硬生生拖了出来,用力丢到了路边。
“滚!这里用不着你们帮忙!”
冯田的声音带着怒火。
钱老三和钱老四被冯田这一推搡,非但不恼,反而像是早就等着这一刻。
立刻顺势倒在路上,双手拍打着地面,扯开嗓子就开始哭天抢地地嚎叫起来:
“打人啦!外来的恶霸打人啦!”
“还有没有天理啊!我们好心好意来帮忙,不领情就算了,还动手打人啊!”
“没活路了啊!”
他们的哭声又尖又利,几乎是同时,早就埋伏在附近的钱家其他人,如同听到信号一般,“呼啦”一下从旁边的树林里、田埂后涌了出来。
钱老头、钱老太、还有其他儿子媳妇以及孙辈,一下子全都围了上来,或坐或躺,倒了一地。
拍腿的拍腿,捶地的捶地,放声大哭。
各种污言秽语和哭喊声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片刺耳的噪音海洋,几乎要把人的耳膜震破。
冯田怒斥的声音完全被这庞大的哭声压了下去。
他脸色铁青,拳头紧握,看着这满地打滚、如同群魔乱舞的钱家人,一时竟有些束手无策。
跟这种毫无底线的无赖讲道理,简直是对牛弹琴。
就在这时,他听见身后杜若清脆冷静的声音:
“冯田!让开!”
冯田下意识地侧身一让。
只见杜若不知何时,从旁边村民家挑来了一担粪水,那浓烈刺鼻的恶臭瞬间弥漫开来。
她咬着牙,双臂一用力,将那一桶污秽不堪、蛆虫蠕动的粪水,朝着地上哭嚎打滚的钱家人,猛地泼了过去。
这一下,如同疾风骤雨,猝不及防。
钱家人正张着大嘴,卖力地干嚎着,根本没料到杜若会使出如此“生化武器”。
顿时被泼了个正着。
粪水劈头盖脸,淋了他们满身满脸,嘴里、鼻子里、眼睛里……无处不在。
钱老三嚎得最响,嘴里也被灌了不少,他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下意识地“咕咚”咽下去一口……
随即,一股难以形容的、极致的恶臭从喉咙深处返上来。
他猛地一愣,随即意识到自己吃了什么,“哇”地一声,剧烈地呕吐起来,恨不得把胆汁都吐出来。
其他钱家人本就恶心得不行,看到钱老三这个样子,闻着身上脸上那令人作呕的气味,再也忍不住,纷纷跟着大吐特吐起来。
一时间,哭嚎声变成了更加不堪入耳的呕吐声,现场一片狼藉,臭气熏天。
围观的村民们先是目瞪口呆,随即不知是谁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紧接着,笑声如同传染一般扩散开来,大家都觉得又解气又好笑。
但很快,那弥漫的恶臭和钱家人呕吐的场面实在太过“壮观”,一些心理承受能力弱的村民,也忍不住跟着干呕起来。
有几个曾经受过钱家欺负的,更是干脆直接吐在了还在呕吐的钱家人身上,算是报了仇。
杜若看着眼前这“众人互呕”的混乱场面,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再多看一秒自己也要吐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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